我們的車在高速路口的時候被警察給攔下來了,看到車上有傷員還有彈孔,所有的警察都緊張了起來。好在高武身上沒有武器,整個人也十分的配合。所以警察倒是沒有爲難我們,將傷員送到醫院後,就把我們給保護了起來。
在我們到達警察局後兩個小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黑色夾克的男人走進了審訊室,他對着給他開門的警察笑着點點頭,這纔將目光投到我和楚楚的身上。
“我是秦昊,秦家的人。安小姐,我想你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爲什麼你會來到禹都。”
我擡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不是你們秦家應該先給我一個解釋,爲什麼我的男人高勝天會在禹都嗎?”
秦昊聽我這麼說一愣,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覆我。現在他也是知道高勝天和秦家交易的。他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警察。
“安小姐,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們現在馬上要送你回北海市。”
我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你們保護我的安全,放我們出去,我弟弟高武會保護我的。”
秦昊冷笑一聲,“這個恐怕就由不得你了,高武會被我們一直關押,直到安小姐你配合我們回到北海市爲止。
我憤怒地擡起頭看着秦昊,但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你!”
如果說以前秦家人還害怕高勝天給他們找麻煩的話,現在我和高勝天就已經是沒有牙齒的老虎了。就像秦昊之前說的,這件事情恐怕由不得我。
秦昊胸有成竹地看着我,在他的眼睛裡,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至於萬花坊或者其他,和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我雖然不甘心,但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別無選擇。
秦昊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只好將楚楚拉着,跟着他往外面走。
還沒有走出警察局,就看見警察們帶着另外一批人朝着我們走來。爲首的是一個穿白色襯衣的男人,在禹都這種北方,穿這麼單薄的漢子還真的罕見。
他大約三十歲出頭的年紀,眉宇間有着軍人的氣息。我看見走在我們前面的秦昊臉色一變,大約就猜到了什麼。
這個男人看了我和楚楚一眼,隨後將目光投到秦昊的身上,“秦昊,邀請安小姐來禹都是我們離家的事情,管你你們秦傢什麼事?”
秦昊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沉聲對這個男人說,“李蘇經,安如善來北地對我們兩家都沒有好處。雖然不知道你們李家抽什麼風,但這個女人我一定要送回去。”
李蘇經搖了搖頭,“不行,我不允許。”
秦昊勃然大怒,伸手指着李蘇經,“你還反了天了?還是說你們李家要和我們秦家唱反調?”
秦昊的這個帽子扣得不可謂不大。雖然李家在北海市有點權力,但和秦家比起來還是差遠了。本來以爲李蘇經會被秦昊給嚇退,誰知道他反而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攥住了秦昊的手指頭,“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着我了。而且你秦昊算什麼東西,竟然也能夠代表秦家。現在帶着你的人馬上給我滾,否則我就把你打趴在地上。”
李蘇經雖然名字聽上去挺文雅的,但是發起火來還真的有一種霸道的感覺。秦昊被李蘇經給嚇住了,哆哆嗦嗦地點頭,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這纔不甘心地走掉。
整件事情都發展的太快,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李蘇經對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人吩咐了一聲,好像是讓他們去把高武給放出來,這才走到我的面前,一臉笑容,“安如善對吧?我叫李蘇經,陳默拍我們來的。”
我看着李蘇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陳默雖然說了要幫我,但這樣明目張膽地讓李家的人和秦家對上,是不是有點太不理智了。要知道我們現在主要的敵人還是鬼爺,要是在這個時候內訌,他肯定是最開心的。
籌措了一下言辭,我有些遲疑地看向李蘇經,“陳默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我是說,你這樣爲了我得罪秦家,好像有些不太理智。”
李蘇經看了眼周圍,見沒有其他的人了,他這才小聲和我說,“你放心吧,陳默都已經和我說了,也知道應該怎麼做。其實我是偷偷跑過來的,待會兒等高武出來之後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要不然等到秦家的人和李家一通氣,我們就走不掉了。”
我有些愕然,不明白李蘇經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在這個時候高武被人給帶了出來,李蘇經對那些警察打了個招呼,我們直接上了門口李蘇經早就準備好的小轎。
因爲之前的事情,無論是李蘇經還是高武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坐在副駕駛的李蘇經甚至笑着拍了拍車窗玻璃,“這些車窗都是防彈的,特意訂製的。”
我對着他笑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汽車緩緩啓動,纔開出這一條街道的時候,我們就看見有一串車隊和我們擦肩而過,朝着之前的警察局開了過去。
坐在副駕駛的李蘇經拍了拍胸口,暗道一聲好險,“剛纔過去的那些人就是我們李家在禹都的車隊。看那個架勢,秦昊那個傢伙應該是把我二叔叫來了。要是被我二叔撞個正着,我就要被抓回去,你們也只有被送回北海市。”
我眼睛一閃,“之前我就在聽你說,你是自己跑過來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陳默沒有把我們來到禹都的事情告訴李家嗎?”
李蘇經搖了搖頭,“就像之前秦昊說的一樣,你們來到禹都對於兩家來說是百害而無一利,如果陳默真的上報了,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允許你來。”
我將眉頭皺起來,“但如果陳默不說,他又這樣幫助我,還是會被秦李兩家的人給發現啊。”
李蘇經嘿嘿一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一愣,隨後恍然大悟,明白了陳默爲什麼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