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了大理的鬧市區,外面就淨是一些山坡郊野。跑車在小路上左拐右拐,沒幾下就帶着我來到了一家隱藏在山坳間的廢棄工廠。
當我被帶下車的時候,心中想的是無論如何都要找機會逃掉。
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規矩,夜場也是一樣。而且每個地方的規矩都不一樣。剛纔在車上,黃毛就和我說了一下豔遇的規矩。
原來胖姐控制小姐的手段從來都不是自創的,而是後臺老闆教授的。想想也是,用毒品來控制小姐,這除了心要狠,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充足的貨源。賣粉比賣肉要賺錢多了,要是胖姐自己都能賣粉,哪裡還需要開豔遇。
我觸犯了後臺老闆的利益,不僅導致豔遇被迫關閉,還可能通過胖姐將後臺老闆給牽扯出來。因此他們要給我一次教訓,要讓我付出代價。
“待會兒把你帶進工廠裡,你就知道我們對你有多好了。”黃毛臉上露出淫、蕩的笑容,“工廠裡有各種各樣的工具,我們三個會好好伺候你是三天三夜。等你徹底被調教好了,我們再給你打上一針,保證你爽上天。”
聽到黃毛這麼說,我心若死灰。這對於我來說算是最難承受的報復了。我能夠想象三天之後我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不僅丟掉了自己的一切,還會染上毒癮,成爲他們控制下的一條狗。
那個時候世界上再也沒有安如善這個人。
下車之後,黃毛揉了揉自己的下面,一臉忍不住的表情。我好歹是夜不眠的頭牌,無論是姿色還是氣質對於男人都有莫大的吸引了。我甚至在想要是後臺老闆在這個工廠中,他看見我會不會放過我,讓我成爲他的情婦。
然後現實是殘酷的,看黃毛一臉興奮的表情我就知道這個工廠裡除了他們三個,不會有其他人。
剛剛進入工廠,趁着兩名大漢不注意,我甩開他們的手就朝另外一個方向跑。黃毛一愣,隨後跳起腳來。“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麼!把她給我抓回來!”
兩名大漢不用黃毛吩咐就追了過來。待會兒地分配可是黃毛吃肉他們喝湯,在慾望的驅使下,他們腳下生風,幾個箭步就要追上我了。
廢舊工廠有許多破損的角落,裡面鋼筋縱橫,剛好適合我這種小個子鑽來鑽去。看着前面的一個小鐵籠,我心中生出了希望。只要能夠從這個洞裡鑽過去,說不定就能從另一個地方逃走。
正要彎腰的我被一隻大手給抱住了,我伸手往前一抓,手指離那個鐵欄杆就差一點點。
大漢像是抱着一個布娃娃輕而易舉地將我拖回去,黃毛走上來就給了我一個耳光,“瑪德,臭婊、子,都已經到這裡了還想着逃跑。正好老子也等不及了,你不是喜歡跑嗎?現在我就把你辦了讓你圍着這個工廠跑一圈!”
黃毛一把將我推倒在地,兩名壯漢想要上來幫忙被黃毛給制止住了。他騎在我身上開始解皮帶,我的雙手打在他身上根本就不痛不癢,反而激起他的獸性。
安如善,你這輩子算是完了。
我以爲被高勝天奪走第一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以後也絕對不會再流淚。但現在看着黃毛騎在我的身上,想着今後的三天三夜要被這三人給玩弄,我還是害怕了。
混蛋高勝天!混蛋陳默!這個時候你們又在哪裡!
黃毛一把捏住我的嘴,強行將我的嘴給擠起來,他低下頭就要往我嘴上湊。這種用強的手段讓我頗爲無力。如果是直接強吻我,我還能抱着必死的決心咬斷他的舌頭。
偏偏他一隻手像鐵鉗一樣掐着我的嘴,讓我根本無法用力,只能被動接受。
“瑪德,這小嘴真甜。怪不得那個公司老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黃毛滿足地舔了舔嘴,另一隻手已經將牛仔褲給脫了下來。
啪!
一臉淫笑的黃毛頭一晃,臉上的表情都沒變就這樣直挺挺地倒在我懷裡。我睜開眼看向兩邊,兩名大漢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倒在地上,他們後腦勺溢出鮮血,看上去十分嚇人。
我將趴在自己身上的黃毛給推開,在地上坐着連退幾步,這纔看清楚站在自己身前的人長什麼樣子。
這是一個面部輪廓棱角分明的男人,臉上有些胡茬,好像幾天都沒有睡過好覺了。他手裡提着一截長長的鋼管,剛纔他就是用這個東西把黃毛給放倒的。
我嚥了口唾沫,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敵是友,“你是誰?”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他將鋼管扔在地上,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對準躺在地上的大漢紮了過去。一刀斃命!
我捂着自己的嘴不敢作聲,這男人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令人窒息的殺氣。他將插入大漢胸口的匕首給拔了出來,依葫蘆畫瓢地解決掉黃毛和另一名大漢。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戴了一雙白色的橡皮手套。
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擦了匕首上的血跡,順手將紙扔在地上。隨後從懷裡掏出一小袋白色的粉末,灑在屍體的周圍。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絕對不會是洗衣粉。男人就這樣專注地做這些事情,一點都不緊張,好像這些事情已經做過了千百次,熟練地不能夠再熟練了。
做完這些,他纔看了我一眼,“待在這裡不要跑,待會兒警察來了別說見過我。”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多嘴。這人神出鬼沒的,要是自己漏了口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給幹掉了。而且看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幫自己?
男人有些遲疑地多看了我一眼,最終沒說什麼離開了現場。
也就在男人消失沒多久,外面的小路上就響起了警笛聲。我坐在地上朝外面看去,能夠看見兩輛皮卡車停在路邊,一隊又一隊的武警從車上跳下來,手中拿着步槍急匆匆地衝進來。
“快,找到安小姐了!”
一名武警跑到我面前,仔細打量了我幾眼,對着身後的人大叫一聲。
劫後餘生地我已經麻木了,心中甚至在想,我已經出名到這麼多人認識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