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撕裂她還要痛爲紫竹皇冠更
葉鈴蘭直感覺整個身子在顫,抱着自己的膝蓋,沒有隱忍和壓抑,放任自己哭的泣不成聲。
他一記冷冷的眼神,彷彿將一切都還給了她,他如她所願,從此以後,便是江湖兩望。她更知道,他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這一切!
“葉小姐,你沒事吧?!”女人適時的遞來紙巾,鈴蘭別過,從女人手中接過那沓厚厚的文件,匆匆的逃離了。
鈴蘭收斂心緒,又找到林佳,提起上次辭職報告之事,既然莫之城已經回來,她想盡早把這事給了結了。
雖不知他這半月裡到底去了哪裡,但照今天所見,冷聽雨那段日子一併消失,或許,是因爲他!
然而,她再也沒有精力去猜想什麼。林佳給她的答覆卻是要她繼續跟進年前負責的那起英企的會展業務,因爲當時是由她一手負責,她掌控情況的齊全:“因爲當初一直由你接手,集團公司派你去趟他們英國總部,”
“可是,我已經寫打了辭職報告,這個案子我不好再插手。”
“辭職書還在我手上,最重要是對方也指定要你去談,這件事我也很爲難。”
話已至此,鈴蘭一嘆:“大概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
“好!”她答應,倘若在離開前能簽下這份合同,也算對他有個交代。
下班後鈴蘭便回家收拾行李,她還是和葉少自己的行程,葉勝寒言語裡有些不願,而鈴蘭提到白宇晨的異常,她提醒葉少找個時間和宇晨哥好好談談,又想起白宇晨所說的緣分、等待一個女人,葉勝寒便猜得幾分宇晨的心思,鈴蘭有些愕然,宇晨哥真會爲一個女人動心?
白宇晨曾提及那女人的體態,與衣着特徵,葉勝寒便一同告訴了鈴蘭,
“在賭場相遇,粉色的鴨舌帽?!”鈴蘭不禁念及,腦海裡不覺隱現着那個女人音容笑貌:“冷聽雨,”那個名字自她嘴裡脫口而出。
“認識?”
“賭王冷弘文的小女兒!”她淡淡一笑,不想再讓這個話題繼續,鈴蘭把自己埋進被褥裡。只是沒想到宇晨哥的瘋狂是爲了冷聽雨,誠然,那個女人對男人天生有着引誘。
她閉了閉眸,心裡很亂,實則還有一絲擔心,擔憂葉少是否會放棄與莫之城的對峙,這半月來她和葉少之間看似的平靜,卻像是埋着一顆定時炸彈,她不知哪一天會徹底的爆炸,她甚至不敢去窺探葉少的心思,也沒再考證葉莫兩家的恩仇,
片刻間,電話那端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鈴蘭,要不我陪你一起去英國?”
她怔怔的睜開眼眸:“什麼?”
“我陪你一起去英國!”
以爲他只是玩笑話,她隱約的笑了笑:“葉少,你真會開玩笑!你和我一起去,那不爆出你身份。”
葉勝寒無奈的笑過,心中隱隱的嘆息着,鈴蘭,你知道嗎?我期盼着你重回我身邊的那一天,等到那天,我也會告訴你隱藏在我心裡多年的那個秘密!
她聽着那端的沉默,探着聲輕輕問道:“葉少,下一步……是什麼計劃?”
男人淺淺的笑了笑:“你回來我再告訴你!”寵溺聲裡卻是一語雙關,是她從英國回來,還是……留在他的身邊?!
一夜無夢!
翌日,鈴蘭臨上飛機時,意外接到小風鈴所在孤兒院的來電,生怕是小風鈴出了意外,連忙接通,而錯過登機時機,
“張院長,是不是小風鈴出了什麼事?”
電話那端卻傳來小風鈴稚嫩的聲音:“謝謝鈴蘭媽媽,我們又有更好的房子住了,”孩子的聲音裡滿是雀躍,聽到他相安無事,她心裡的壓着的大石落了下,可是,孩子爲什麼要道謝,她問過:“怎麼了,小風鈴!”
此刻那端,張院長接過電話說道:“鈴蘭嗎?”
“張院長,到底怎麼回事?”
“半個月前我們收到‘天城’對小風鈴的特別資助,從小風鈴上小學一直到大學畢業有一筆一百萬的教育基金,等小風鈴成年後還有一筆一百萬的創業基金。而這筆錢是以你的名義捐助給小風鈴的。這段時間我在跑這個事,到今天才閒下給你電話,只是又奇怪,小風鈴有了你這兩百萬的資助,前天怎麼還收到你定期向小風鈴賬號上匯來2000塊錢。”
剛聽到這席話時,她已經猜到‘天城’到底是誰以她的名義給小風鈴兩百萬的資助。只是沒有想到,她那日與他提及一起探望小風鈴,他竟然做了這個決定。
鈴蘭苦笑着,心中更似砸碎了五味瓶,一時間一同嚐盡了酸甜苦辣,喃喃道:“樂善好施,我匯的那筆小錢留給其他需要資助的孩子吧,還有,告訴小風鈴,別忘了他的……之城爸爸!”話到此刻,她眼中些許酸澀:“一定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人生總會有遺憾的,告訴他,不要讓自己的遺憾比生命還漫長!”發疼的眼球裡溢着點點溼意,那個男人,或許,是她一生的遺憾!
她愣愣的坐在候客廳裡,延誤班機,只好再改簽了下一趟。只是沒想到又碰巧遇上冷聽雨,女人似乎也察覺到她,止了步子,鈴蘭禮貌喊過:“冷總好!”
冷聽雨看過腕錶:“聽說你錯過航班了。”
她無奈的笑了笑,果然林佳連這事也一同彙報了,她點頭有些歉意,冷聽雨莞爾一笑:“我來是和你一起前往倫敦,你在會展業務這塊一直做得不錯,所以這次剛好和你一起去,有些地方還得向你討教。”冷聽雨的態度甚是謙遜,這倒讓鈴蘭更沒法在她完美中找到一絲瑕疵。
“冷總過獎了,是冷總身上有許多過人之處,讓我學習。”一來二往間,兩人場面上的話都是做足了功夫。她尋思冷聽雨正想拿下那個科技展覽會暨的case,所以纔會和她一起前往,
一路前往倫敦,冷聽雨與長聊許久,問過她一些情況,鈴蘭倒更覺得兩人間只是表面的平和,她不想去讀懂冷聽雨,更不想窺探她的心思,只是隱約察覺,若有若無提起莫之城時,聽雨的眼裡是泛着清明:“莫總明天也會趕往倫敦,大概當地時間晚上五點到。”
鈴蘭一怔,這就意味着此次是他、她、還有冷聽雨的三人之行。那一刻,胸口彷彿被重戳了一下,隱隱泛痛。她不知道莫之城是爲誰前來,總之,要她全程看着他和她的親暱,那比將她大卸八塊還要痛苦千倍、萬倍。
她的呼吸變得沉重,女人堪堪的垂下眼簾,已看着自己的手指攥成了一團:“是嗎?”她啞着聲音問道,
冷聽雨側目,細細的打量着身旁的女人,清瘦中淺描着女人的幽靜與莞爾。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清淨,想起那半月來她找遍莫之城,更看見他不得痊癒的傷勢,
於是,在那麼多的風言風語中,她想去證明一件事!!
翌日,冷聽雨帶着葉鈴蘭一同接機,芸芸衆生四面八方涌入,如奔涌的潮汐,淹沒着機場的客廳,儘管如此,葉鈴蘭也在接踵的人羣裡,一眼便望見了那個男人,可是,冷聽雨卻比她更先一步:“之城,這裡!”
那一聲親暱稱謂,愣是讓她身子怔忡着,莫之城看到冷聽雨淺淺一笑過,可鈴蘭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她便像個傻子一樣跟在他們倆人的身後。
那並肩行走的一雙身影,此刻在她眼中更是刺眼。
而莫之城眼角的餘光,若即若離瞥過身後那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