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一旦遇到危險,我和我的學生,都會出手幫忙的,”李叔同向秦城承諾道。
秦同聽見這話,默默的打量着慶塵,只見這少年瘦瘦高高的,雖然面色堅毅但皮膚白淨斯文,根本就不像是那種殺過人的人。這種少年,反而更應該待在10號稱的青禾大學那種地方吧。
慶塵詫異的看了一眼李叔同,他還以爲自家老師不會管這種閒事呢。
李叔同見他面帶疑惑,便低聲說道:“以前我不出手,是怕嚇到別人,現在他們又不知道我是誰,出手當然沒關係了。木先生出的手,關我李叔同什麼事?直到這一刻,慶塵才終於明白,爲何林小笑會說,大家幾乎都忘了這位老闆曾經多麼任性。
此時秦城喜笑顏開,雙方拉近了距離不說,若是狩獵隊伍裡能有個C級高手隨行,那真的會安全許多。慶塵去—旁幫忙搭帳篷,秦以以看了他━眼說道:“你不用管。”
慶塵靠在—旁的樹上,平靜問道:“你們這次要抓的是青山集嗎?“
‘那玩意我們可捉不住,”秦以說道:“我們要捉是一種鷂隼,比青山隼小很多。這年頭,還沒獵人敢去抓青山隼呢。那東西只有‘那個地方’纔有,外面見不到的。”
奏以看了慶塵一眼:“等會兒我幫你給腳上抹藥吧,放心,我不嫌棄你。以前我爸受傷的時候,都是我和媽媽幫他處理傷口的,我爸說我細心,眼睛也比我媽媽好使,處理的傷口乾淨。“
“不用了,”慶塵搖搖頭。
這時候秦以以已經搭好了帳篷,扭頭準備回到篝火旁,臨走時她低聲說道:“我看到你一直都睡外面來着,一天兩天你還能抗住,一週就不行了,地上太涼
以後我的帳篷給你用,我
去跟我姐姐擠—下。”
“額,這個也不用,我睡外面沒問題的,”慶塵趕忙拒絕。
“隨你便,反正你不睡,帳篷我也會空着,”秦以以說完走了。
荒野少女直來直去,就像她給慶塵蘋果一樣,也是直接塞進少年手裡的,根本不容少年拒絕。慶塵原本還想說什麼,卻在此時,樹林身處的縫隙中,有一抹亮光—閃而逝。
少年發現了樹林裡的異常,但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甚至沒有扭頭去看。
夜晚,秦以以早早鑽進姐姐的帳篷去了,小小的帳篷裡還傳來嬉笑聲,也不知道倆人說了什麼。李叔同見慶塵還是沒有打算去秦以以的帳篷,便問道:“怎麼了,有地方睡不是挺好的嗎?”
慶塵搖搖頭:“不想隨便欠別人的人情。”
“愚昧,”李叔同搖搖頭說道:“你別通我把你打暈了扔進去啊,出門在外哪有那麼多講究,快去。"
慶塵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老師,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他—點都不懷疑,自己這位老師真能做出打暈他扔進帳篷裡的事情!
“老師,我剛纔去搭帳篷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樹林裡有反光,我懷疑是有人用望遠鏡偷愉觀察我,”慶塵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有古怪。"
這時,李叔同平靜說道:“去帳篷裡待着吧,今晚老師要給你上這荒野的第一堂課了。”
……
慶塵鑽進秦以以帳篷時,赫然看見防潮墊上還放着兩塊巧克力,他知道這是獵人出門帶着補給能量的東西,卻被秦以以偷偷拿來送給自己。他躺在墊子上沒有睡覺,細細的嚼着巧克力。
慶塵知道今晚有事情會發生,但他不是因爲恐懼纔沒睡。
有李叔同在,就算現在身處禁忌之地他也不會有事。
他只是想知道,今晚到底會發生什麼。
倒計時70:00:00.
凌晨2點。
樹林中影影綽綽,樹葉的沙沙聲,就像是有風撥動了什麼。
蒼穹上,一輪弦月慘白,空氣澄淨的像是能直接用肉眼看到月球上的隕石坑洞。月光投射到地表來,穿透樹林的縫隙灑在地上。
就在這—束束光影裡,有人輕輕拉動了槍栓。
忽然間,天空飄過烏雲,彷彿—座昏暗的城池飛抵上空。“別動,我出去看看,”老漢秦城對身邊的老婆說道。
老漢秦城隱約間聽見了一些動靜,他拿起枕邊的手槍悄然鑽出帳篷。
可他頭纔剛鑽出帳篷來,便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
奏城轉頭看去,赫然是張銅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噓,別說話,我們只是對你那位親家比較感興趣,想看看城市裡大人物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之前太匆忙了沒看真切,他身上有機械肢體嗎,納米合金的那種。“
秦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張銅蛋,咱們合作這麼久了你別壞了規矩。如果你亂來,我會把這件事情如實的告訴你老闆。”
"不用拿老闆壓我,他現在又更重要的事情呢,”張銅蛋笑了笑,他臉上的皺紋宛如風蝕後的奇特地貌:“能蘧手送人雷神的大人物,身上如果有機板械股體一定很值錢吧,別說話,殺了他們倆,我們就走。也不用可惜,你家二姑娘那麼好看,荒野上不愁找男人,實在找不到的話,給我做小的也不錯。”
秦城憤怒的額頭青筋暴跳,他忽然向後翻身,並同時怒吼:“小心敵襲!”
不是他有多麼想警示慶塵與李叔同,而是他知道張銅蛋的心性,此人如豺狼,既然選擇壞規矩就不會讓營地裡所有人離開。
張銅蛋在秦城翻身時便暗叫不好,他手臂奮然發力想要割喉,卻不曾想奏城的衣領裡縫了合金夾層,尋常刀子根本劃不破!
“趕緊動手,先把那個城裡人殺了!”張銅蛋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