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趁虛而入
陳富貴回到了家裡,找到了一把杴,把杴把在固定一下,一想到去了修水庫要好幾個月都不能見上紅玉,心裡就感覺沉甸甸的。
紅玉問道:“富貴哥,肖石頭給大家說啥了?”
陳富貴說道:“要在咱們木胡關修水庫,吃住都在那裡,去了就不能再回來了。”
紅玉看到陳富貴不高興就因爲這個,笑笑說道:“富貴哥,在咱們這修水庫,牙長一點路還回不來啊?到時候偷偷回來,不誤事就行。”
陳富貴看着紅玉笑了一下,說道:“那好啊,到時我就偷偷回來,保證不誤你的事。”
紅玉嬌笑了一下說道:“討厭。”
到了第二天,肖石頭帶着木胡關的男勞,到了修水庫的地方安營紮寨。他們來的很早,其他大隊的社員還沒到,他們就找了一塊向陽的地方搭起了草棚子,幾個人合住一個草棚,陳富貴和孫青山楊廣才住在了一起。
隨後其他大隊的人陸續到了,山坡下到處是人們搭的草棚,山坡上插滿了紅旗,黃立民來後,肖石頭急忙迎了上去,把他帶到了一個臨時指揮部裡,各大隊的大隊長到臨時指揮部給黃立民報到。
黃立民給幾個大隊長分派了活路,然後讓他們帶着社員去幹活了,修水庫的隊伍越來越龐大,漫山遍野的社員在採石,叮噹叮噹響聲不斷,一隊處理水庫壩基的社員,四個人擡起石夯夯實壩基,喊着嘿呦嘿呦的號子聲,在山野裡迴盪。
陳富貴也在修水庫的人羣裡。他和孫青山兩人爲一組負責採石,用鋼釺大錘把大石割裂開,用小鋼釺把石頭打成四四方方的,然後有兩個人把處理好的石塊擡走。
肖石頭手上疼痛難忍,懊惱地說道:“紅玉,你他媽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嗎?恨不得把我的心掏給你,可你還這樣對我,簡直豈有此理。”
這天,紅玉坐在家門口,縫補着陳富貴的一件衣衫,眼前一個人影,她擡起頭一看,肖石頭已走了進來。紅玉變得緊張起來,說道:“大隊長,你來幹啥?我男人不在,你快出去。”
肖石頭暗自琢磨,現在陳富貴被困在山裡修水庫,陳東來去了學校,家裡就剩下還有一個人了,這機會太好了,要是這次在不能讓紅玉就範,他這一輩子都別想再得到紅玉了。
紅玉臉一紅,沒好氣地說道:“大隊長,你別說瘋話了,你要是想女人了,小鳳在家閒着,你去找她啊。”
肖石頭有點生氣:“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扶着不上爬着上,就那次,最後還不是很舒服嗎?裝啥呢裝?陳富貴走了幾天了,讓我幫你吧。”
肖石頭疼得大叫了一聲,手背上已經滲出了一個血珠,惱羞成怒地說道:“媽的,你想害死我啊?”
陳廣纔過來了,說道:“富貴,還是別回去吧,我剛纔看到有個人想回家,走到半道上就讓幾個人給抓回來了,他們不光要扣工分,還打人呢。”
自從陳富貴進山去修水庫後,紅玉每天就待在家裡,晚上早早關了門睡覺,她在盼着陳富貴回來,好依偎在他的懷裡,可一連幾天過去了,陳富貴沒有回來,心裡就覺得空空的。
陳富貴心裡的事不能跟他們兩個說明白,就說道:“回去了也不一定非得跟老婆弄那事,就想陪着老婆。”
紅玉本能地護住前胸,說道:“我不會答應你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肖石頭回到了木胡關,繞過自己家門口去了陳富貴家。自那一次和紅玉那事,距現在快十年了,這十年中,紅玉還是那麼漂亮,那麼迷人,而且身體越發變得成熟起來,全身都透出一種勾魂攝魄的力量,折磨着肖石頭。但是不管他想啥辦法,紅玉都不肯就範,她越是這樣,就越激發了肖石頭的佔有慾。
肖石頭邪邪地看着紅玉,順着她的衣領子看進去,看到了一片白光,心裡癢癢了起來,說道:“我就是看你男人不在纔來的,紅玉,你別再折磨我了,只要你答應我,你要啥我都會給你的。”
現在兩邊的大山上全是採石塊的社員,要是財寶就在這座山上,那還不讓人發現了啊?陳富貴心裡很焦急,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修水庫是大事,誰也不敢擔一個破壞生產的罪名。
還好,工地上的伙食還算不錯,每天兩頓飯都是白菜熬豆腐,外加兩個槓子饃,有時候運氣好,碗裡還能有一片肥豬肉。工地上雖然苦一點,但是能吃到東西,讓這些拋妻離子幹活的人們多少心裡有點慰籍。
肖石頭輕輕關上了房門,一步一步向紅玉走了過來,顫着聲音說道:“紅玉,求你了,就答應我吧,啊?”
陳富貴有點害怕了,說道:“他們咋能這樣啊?”
在這條溝道里修水庫,陳富貴就有點擔心了,這條溝道是通向母豬山的唯一通道,這地方以後要是修成了水庫,那還咋樣去母豬山啊?那財寶的秘密還咋樣發現啊?
紅玉向後躲了一步,手裡拿着做活用的針當作防衛的武器,說道:“大隊長,你別逼我,我死都不會答應你的。”
紅玉說道:“肖石頭,你稀罕我也是白稀罕,就那一次,我已經後悔死了,我不可能再答應你的。”
孫青山過來拍拍陳富貴的肩膀,說道:“兄弟,今天才是第一天啊,就想老婆了?那以後這日子長了,你還咋過啊?”
肖石頭說道:“她咋能跟你比啊,紅玉,我一直想的都是你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哪一晚上沒想過你?一想到陳富貴跟你,我都要發瘋了,紅玉,我的親姑奶奶,你就答應我吧。”
到了晚上,陳富貴想回家了,孫青山看到了急忙說道:“富貴,你想幹啥啊?黃書記宣佈了紀律,不準大傢俬自回家,要是讓他們發現了要扣工分的。”
肖石頭手上不疼了,看到紅玉這幅嬌美的樣子,實在不甘心今天就此罷休,向紅玉身邊走了一步,說道:“紅玉,你只要答應我,我會讓你和陳富貴的日子好過,讓你們吃喝不愁,要是在這樣死腦筋,你別忘了,在木胡關還是我說了算,不會讓你們過好日子的。”
紅玉最後退到了牆角,在無處可退了,驚懼地說道:“大隊長,你放過我吧,我不敢了,你別逼我。”
陳廣才說道:“現在都是他們說了算,誰要是逃跑,就會被扣上一個破壞生產的罪名,搞不好還會讓關進監獄去,肚皮底下那點事,能忍就忍着點,又不會憋死人。”
陳富貴說道:“這是幹活,不是勞改,咋能不讓我們回去啊?你回不回?你不回我要回了。”
肖石頭抓住了紅玉的胳膊,使勁一拽把紅玉拽進了懷裡,然後緊緊摟着紅玉,紅玉頭向後仰着,盡力躲避着肖石頭。
孫青山笑了笑,說道:“今晚就算了吧,過幾天放鬆了,有其他人回家去了,咱們再想辦法回去,別讓人家槍打出頭鳥,睡吧。”
紅玉手裡拿着那根針,叫道:“肖石頭,你快走開,要不然我今天跟你一起死!”
肖石頭過來用強,抱住她就往牀上拉,就在這個時候,紅玉捏着那根針,猛地紮在了肖石頭的手上。
紅玉揚起了手裡的那根針,說道:“我們就是過的再窮再苦,我都不會答應你的,你別癡心妄想了,趕快滾吧。”
工程進行了幾天後,黃立民便回去了,他說是去向夏書記彙報工作,其實也有另一個原因,身體憋得受不了,急需回去找一個女人。黃立民走了,肖石頭也不願待在工地,給自己的社員交代了幾句,無非是一些不要私自回家好好幹活要給木胡關大隊爭氣之類的話,就趁空回木胡關去了。
陳富貴的虎口已經流血了,帶的一雙手套很快磨破了,他被眼前的場景所感染,社員們都在你追我趕地幹活,沒有偷懶退縮,他當然也不能例外。黃立民和肖石頭等幾個大隊的大隊長不時在工地上巡查,發現有偷懶的就會上前訓斥一番。
陳富貴跟誰嘔氣似地,悶聲不響地坐在了那裡。
肖石頭嘆息一聲,說道:“好吧,十年等不住一個潤臘月,我會讓你求着我的,咱們走着瞧。”
就在這時,想起了敲門聲,肖石頭和紅玉都是一驚,儘管他們沒有做成啥事,可大白天關着門,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要讓人知道了那也說不清,肖石頭穩了一下心神,過去開了房門,看到了是陳東來站在門口。
肖石頭瞪了陳東來一眼就離開了。
陳東來眼裡冒出了火來,一直瞪視着肖石頭的背影,然後回到了家裡,望着低着頭坐在牀邊的紅玉,不滿地說道:“肖石頭來幹啥?你和他幹啥了?你這樣對得起我爸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