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南無月道。
慕清淺剛給風流服用了一顆丹藥,聽見南無月的話,看向窗外,已經是清晨了。
這幾天他們沒日沒夜的趕路,終於快到王都了。
“知道了。”慕清淺應了一聲,直接回到第一輛馬車裡,雲夜皇睜開眼。
“風流的情況,如何了?”
“還好,內傷已經治癒,雖然靈氣大不如前,但那是因爲體內毒素蠢蠢欲動的原因。”
“花神淚,是壓制他體內毒素的東西?”
“是的。”慕清淺點頭,“但同時,也是他發病的根源,這一點,讓我想不通。
花神淚的存在,對風流來說,是個特別矛盾的存在。”
失去了花神淚,毒發。
擁有着花神淚,病發。
“來,坐在本尊身邊。”他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慕清淺自然而然的坐過去,這幾天對於這樣的動作,也都習慣了。
“雲夜皇,你不問問我,風流到底有沒有救?”
“本尊相信你。”
“什麼都不問,你就覺得我能治好風流?”
“不需要問。”
“這倒是有意思了。”
“怎麼?”雲夜皇挑眉。
“你如今這般信我,倒像是我之前無條件的相信無月時的場景了。簡直一模一樣。”
“本尊突然很好奇,你是如何和南無月走在一起的?”
慕清淺將自己在冥域醒來之後發生的事,全部給雲夜皇講了一遍。
雲夜皇聽後,勾勾脣,眼底閃過一道連他都覺得酸酸的意味,“這麼相信南無月?”
“要不說嘛,跟你無條件相信我一樣。”
“本尊信你,毫無理由,只是因爲,你是慕清淺。
那你告訴本尊,你如此輕而易舉的相信南無月,又是因爲什麼?”
慕清淺搖搖頭,“不知道。”
這個問題,她之前也想過,但是沒有想通。
“感覺,一種直覺,他不會害我,他值得我相信。好像是似曾相識,我與他早就認識了一樣。”
雲夜皇呵呵笑了。
心情突然之間就不爽了。
“你相信君紫幽,也是這樣的說辭。”
“但對我而言,你這個人我若是相信,就很困難了。”她對別人,都沒有這種感覺。
對雲夜皇,她有一種想靠近,但是又不想靠近的想法。
非常矛盾。
讓她很是糾結。
她的心底其實知道這個男人雖然腹黑了些,但本性不壞,值得深交。
可每一次慢慢靠近他時,她心底好像總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不要相信他,不要靠近他……
“這麼說,本尊對你來說,是很特別的了?”
“還真是那麼回事。”他不說,她還真是想不到。
細細想來,確實如此。
雲夜皇心中陰霾,因爲‘特別’兩個字,一掃而空。
“很好,一直保持這種‘特別’,本尊不介意。”臉色一正,他繼續道,“天黑之前抵達王都時,會很危險,你不要離開本尊身邊,一直陪着本尊就好。”
“你準備出手?”
“本尊要護的人,旁人怎敢傷一分?”
被這丫頭保護了七天的感覺,真是很舒爽啊。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