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會再相信他。”
雲夜皇握着玉顏膏的手心,緊了又緊。
慕清淺睜着眼睛,看着牀頂,“同樣的錯誤,我不允許自己再犯第二次。”
說這句話時,雲夜皇看着她。
不曾錯過她眼中閃過的堅定和決心。
如果說,她對尊主身份的他說的是氣話。
那麼她對雲夜皇身份的他,說的就是心裡話。
兩個身份,接收到的話,是一致的。
也就是說,這就是她心中所想。
若是氣話,其實還好。
當心中的怒氣消下去後,一切都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可是嚴肅而又認真的不氣話,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淺淺,你有沒有想過,尊主那般身份的人,並非是說話不算數之人。
這次的事,或許,其中另有原因?”
“另有原因?怎麼?你覺得是他在昨天晚上恰好有事了?
就算有事,不能讓自己手底下的人提前告訴我一聲?
他就那麼忙,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雲夜皇微微皺眉。
慕清淺自嘲道:“你是不是想說,他可能快死了?
什麼時候出事不好,偏偏在赴約的時候出事?
就算他快死了,我都不信!
你覺得前一天,還生龍活虎的人,會突然之間快死了?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紫月國的神。
這件事說出去,我想不僅我不會信,就連街上的三歲小孩子都不信吧?”
雲夜皇一味的聽着她說的話,不知不覺停了手中的動作。
她說的這麼嚴肅,這麼決絕。
她是真的不信他了。
一點餘地都不留。
其實她說的話,何嘗不對?
淨化之事,除了他身邊爲數幾個不多的身邊人知道之外,其餘人,全部不知情。
這件事,是個秘密。
一旦傳出去,對他的身份,對他要做的事,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所以這件事的保密程度,一向很高。
“雲夜皇,你手裡又弄的什麼?”慕清淺斂回思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泛着白色藥膏的指尖。
雲夜皇斜斜勾脣笑了,繼續着手裡的動作,“沒什麼,你就當沒看見。”
“玉顏膏!這是玉顏膏!你給我扔了!”
“不扔!”
“你不扔,我就扔你,你信不信?”
“——不信。”
慕清淺瞪大眼,不信?
這傢伙居然說不信?
“以你現在的體質,別說扔我了,就是爬起來都是問題。
想扔我啊,還是等你乖乖養好身體之後再扔吧。”
慕清淺恨不得瞪死雲夜皇。
“雲夜皇,你這是在跟我擡槓?你來是找我吵架的是吧?”
“我不跟你吵架,你又吵不過我。”
慕清淺:“……”
她現在是受了重傷沒錯,但她又不是快要死了,還吵不過他?
慕清淺實在耐不住雲夜皇的強制塗藥。
結果——
一盒子的玉顏膏,塗滿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就那麼,用完了。
而她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不少。
慕清淺是一點也不肉疼玉顏膏的。
但是——
看着那赤裸裸的空盒子,她心裡好氣好氣。
她那麼那麼討厭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