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將關着的窗簾又拉上,檢查了一下,發現門窗都完好,也不知道白香月是通過什麼手段給我遞字條。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應該沒有來過,否則沒必要留字條,直接見面更好,甚至還可以帶我離開常青園。
她讓我去文佛山找她,說明她此刻應該就在宜昌文佛山!
我急忙把字條用火點了,之後就想怎麼才能離開常青園,這裡守衛森嚴想要逃走可沒那麼簡單,可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好辦法。
無奈,我只能等胖子回來,和他一起參考,看看有什麼辦法能離開這裡。可胖子這混蛋一直到夜裡纔回來。我都正準備睡了,他敲響了我的門。
我開了門,他鬼鬼祟祟的走進來,小聲道:“春子,我終於打探到苗海去哪了。”
“哪?”我心裡有了預感。
“宜昌!”
胖子看了看左右,用很小的聲音在我旁邊說道,深怕這裡有監聽。
我心頭一跳,本能比了個口型:“文佛山。”
胖子一下瞪大了眼睛,驚道:“你怎麼會知道?”
我沒敢在客廳說話,於是把胖子拉進房間推進衣櫃裡,然後走進去把衣櫃門關上,小聲道:“是白香月告訴我的。”
“白香月?!”胖子震驚不已。
之後,我就把收到字條的事前前後後和他說了,胖子沉吟了一下,道:“看來文佛山咱們必須得去一趟,白香月引我們去哪,肯定有目的。”
我深以爲然的點點頭,然後就問胖子怎麼才能離開常青園。
胖子嘿嘿一笑,道:“這事不難辦!”
他的那種笑讓我有些毛骨悚然,問:“你有方法?”
“就看你願不願意了!”他齜出一口白牙。
我心裡的預感越來越不好,道:“你先說。”
“很簡單,西面!”胖子用手朝下面指了指。
我一愣,“挖地道?”
“嘖,是下水道!”胖子糾正道:“常青園是虹姨上任總目之後才選的位置,原來是一片爛尾的別墅樓,上面的建築雖然休整過,但地基和下水道還是原來的,我調查過,下水道的足夠一個人半蹲着進出,也是常青園最薄弱的位置。”
“我艹!”我不禁罵了一句,“你就不能找個乾淨點的方法?”
“就這一個辦法,願不願意就看你自己選擇了。”胖子一攤手,一副你愛幹不幹的樣子。
我想了想,也沒別的辦法了,於是一咬牙:“行,下水道就下水道!”
接着我和他一商量,打算明天就開幹,趕早不趕晚。
第二天,胖子從外面帶回來幾把錘子鑿子和摺疊的鏟子,和我翹掉一樓衛生間的瓷磚,將馬桶挖開。由於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一直小心翼翼的,直到天黑纔將下水道徹底挖開。
倆人都累的不行,便把下水道先封起來,決定先休息一晚在出發,反正這小樓也不會有外人進來。
第三天夜裡,我將隨身用的東西都用防水塑袋仔細包好綁在身上,準備好出發。但胖子卻還坐上沙發上玩遊戲,包就丟在一旁,一點沒有要保護隨身東西的準備。
我奇怪道:“你不用準備一下麼?”
“準備什麼?”胖子將目光從手機屏幕上一開。
我莫名其妙,道:“靠,咱們要走下水道,裡面髒的很,你不準備一下?”
“我直接走大門就行了,他們又不會攔我!”胖子兩手一攤,憋着笑道。
我:“……”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傢伙竟然讓我一個人鑽下水道。
胖子都快憋出內傷了,道:“這不存在故意好不好,你一個人走下水道就行了,我嘛,就完全沒必要?”
我咬牙切齒,堅決道:“不行,你必須陪我一起下去!”
“爲什麼?”胖子臉色一變,本能往後面上縮。
我衝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冷笑道:“因爲我找不到路,你得奉陪!”
“臥槽!”胖子本能的就想逃,卻被我死死的制住。
“春子你不能這樣,下水道往下走,怎麼會迷路?”
“我不管,誰讓你剛纔笑的!”
“臥槽!!”
……
最終,胖子還是被我強行扭送進了下水道,一臉幽怨的在前面帶路。好在下水道真如胖子所說的那樣,一個人勾着腰就能走,雖然臭氣熏天,但總比預計的要強不少。
十幾分鍾之後,我倆出了下水道,仔細的確定沒人守衛,便一溜狂奔,跑出了常青花園的範圍。
之後我倆又將弄髒的衣物和水鞋扔掉,找了一條水邊沖洗了一下,換上乾淨的衣服,便找了一條大路沿着路走。
運氣不錯,沒走多久就遇到一輛經過的出租車。我倆上了車,讓司機載我倆去重慶到宜昌的高速入口。
上火車要身份證,怕被苗家人盯上,所以只能搭乘班車了。我倆在路邊一個小旅館過了一夜,第二天上了去宜昌的高速班車!
重慶到宜昌六百公里,班車足足走了
八個小時纔到宜昌,到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入秋之後白天的時間越來越短。
於是我倆又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打車去文佛山。
宜昌多山,而且山勢非常險峻,長江三峽就是坐落在宜昌。
文佛山是宜昌城附近的最高的山,傳說古代有一個得道高僧在此成佛,而且用一生化緣得來的積蓄開鑿出一條壹千壹佰零四十八階山梯,從山下直達山上,猶如天梯,還在山上建了一座文佛廟。
山名便由此得來!
當然,這地方我沒來過,所有的資料都是手機搜索到的。
我不太明白苗海帶人來文佛山幹什麼,這地方說句實在話,無論是風景還是人文,都只是一般般的地方,沒什麼特色,雖然也算一個景區,但卻是免費的。
我倆不敢大搖大擺的就往裡面闖,苗海的人弄不好就在裡面,萬一撞見就麻煩了,跑都不一定跑得掉。
好在胖子準備挺充足,弄了一些假眉毛假鬍子之類的,往臉上一貼,頓時就變了樣,再用大號墨鏡往臉上一掛,基本也就認不出來了。
喬裝打扮好,我倆邊朝山腳下一個小茶館走去。可剛剛到茶館門口,我倆便同時一僵。
大蒜鼻!!
這傢伙竟然也來了,而且和我們一樣也是朝着茶館走去,背後還跟着兩個臉上帶疤的壯漢,他沒看見我們,直接進去了。
我心一突,苗海果然來文佛山了,而且不光雲麾堂來了,碧落谷也來了,因爲胖子曾經跟我說過,大蒜鼻是碧落谷的一個小目。再結合我剛到重慶在湖邊遭遇的事來看,碧落谷監視胭脂湖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件事似乎和白香月牽扯越來越深了。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胖子道:“小心點,我們進去,看能不能探聽出來一點什麼。”
我點頭,和胖子不緊不慢的走進去。
小茶館很小,沒有包廂,全部桌椅都在大廳,只是有上下兩層。我們一進去便發現大蒜鼻帶人朝二樓去了。我和胖子趕緊趕上,也上了二樓。
此時服務員正在給大蒜鼻上茶,他一個人坐着,背對着我們,身後的兩個壯漢站着。
我和胖子不敢靠太近,只得遠遠的坐在一個角落裡,躲在一顆假裝飾樹後面。
胖子瞄了那邊一眼,道:“他在等人!”
我點點頭,大蒜鼻自己一個人坐着,卻讓手下站着,肯定是在等人,否則就應該和手下一起坐了,畢竟他只是一個小目,需要心腹手下的支持,還沒到端架子的時候。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