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澈沉着一張臉走進白雨馨的房間時,她正聚精會神的窩在牀-上看書。
連他進來,她都沒有覺察到。
直到……他站在牀沿,冷凝的氣勢完全覆蓋住她。
如果室內有陽光,他高大身軀的陰影一定已全部投射在她身上。
當然,就算沒有陽光普照,現在的他也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壓迫感。
白雨馨困惑地擡起頭來,將他眼裡的怒氣看得一清二楚。
將書暫時放下,她撐着雙臂有些困難的又坐起來一點,想以更端正的姿勢迎接他的歸來。
她輕吞脣瓣:“你……怎麼了?”
冰川澈的嘴角因她的話而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我怎麼了?呵,沒料到我現在會回來?我若再晚回來一點,是不是就會破壞你與別人的幽會和……調情?!”
說到“調情”兩個字時他幾乎已經是在咬牙切齒了。
白雨馨又看了看他眼裡冰針般的光芒,柳眉蹙起,淡淡地反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雖然她很感激他花那麼多錢給她請家教,但並不代表對於莫須有的罪名和污衊也要一併默認與承受。
她的性格,天生倔強,還懦弱不到至此。
盛怒中的冰川澈原本因她的話差一點點就遏制不住想要上前掐住她的脖子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只是定定的站着,似受到了蠱惑,什麼也沒做,專注地盯着她的每一絲神情,彷彿一夕之間他發現了什麼特別有趣的事。
閱人無數,他很清楚理虧與心虛之人是無法在他眼前做到滴水不漏的。
然而,她的眼睛裡自始至終一片清明,除了發現他回來時似乎驚喜的閃爍了一下。他找不到她一丁點的慌亂和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