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很誘.人
她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對了,你的臉是受過傷嗎?”
男人一怔,擡眸看着她,黑眸深邃。
見他不語,千城只當是他不願意說,遂朝他手一擺,“算了算了,我只是問問,成天那麼重的面具戴在臉上,我替你累得慌。”悌
她竟然忘了,這世上面具有千百種,戴面具的因由也有千百種,怎麼就一定是要受過傷呢?
她自己還不是頂着一張面具,又何必去強求別人?悌
話題打住,兩人又默默吃了起來。
千城吃完最後一口麪皮包的烤鴨脆皮,又吮了吮手指上醬汁,覺得這烤鴨真的很好吃,而且跟現代的北京烤鴨吃法還一樣,伸手準備再包一塊,陡然就感覺到有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諛
她一怔,擡眸,就看到司空畏黝黑的眸子正深深地絞着自己。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她擡手『摸』了『摸』臉,甚是疑『惑』。?? 夜歡涼:溼身爲後135
“別動!”男人傾身湊了過來。
她一驚,本能地往後一避,卻被男人摁住,又伸出大手捧住她的臉。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男人驟然頭一低,就吻上了她的脣角。
什麼情況?
千城呼吸一滯,連忙伸手推拒,可當她意識到男人只是輕輕『舔』去她脣邊的醬汁時,渾身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樣,頓時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動彈不了分釐。諛
這感覺,這感覺……
還記得在現代,每每她或者蕭寒過生日的時候,蕭寒都喜歡用蛋糕上的『奶』油來鬧她,弄得她滿臉都是,然後又來親她,將她臉上的『奶』油『舔』去,也不嫌髒。
這個男人……
昨夜那樣強硬地以吻哺『藥』,今夜又是……
怎麼會?兩人怎麼會如此相像?
她有些恍惚地想着,突然暗驚,驀地伸手將他推開。
染千城,你在想什麼?
你是因爲太渴望溫暖了嗎?你還嫌自己活得不夠悲慘嗎?
你爲何要一次一次地這樣自欺欺人?
蕭寒已經死了,你的蕭寒已經死了,任何人都不是,任何人都不是他!!!?? 夜歡涼:溼身爲後135
被她一推,司空畏卻也不惱,稍稍拉開了一點和她的距離,邪魅地笑着,黑眸晶亮得如同天幕中的星子,“你吃東西的樣子……很誘.人!”
“流.氓!”千城又羞又惱、滿面通紅,手中沒吃完的麪皮烤鴨就脫手而出,朝他砸了過去。
他低低一笑,也不避不躲,大手一伸,輕輕鬆鬆將麪皮烤鴨接在手裡,放到嘴裡咬了一口,優雅地吃了起來,黑如濯石的眸子依舊興味地絞着她不放。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啊!
好吧,她染千城服了!
“我吃飽了,你慢吃!”
噌地一下從位子上站起,她說完,扭頭就走。
司空畏也不攔。
千城不明白,到底是她的哪句話,還是她的哪個動作愉悅到了男人,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分明還聽到了男人低低的笑聲。
此時的皇宮已經『亂』作一團,所有的禁衛都被調集。
京師裡也是一樣,大街上隨處可見穿着黃馬甲的錦衣衛。
因爲,邊國來使失蹤了。
今日本是他回國的日子,文帝和皇后以及衆大臣都到宮門口歡送,雲蔻也是一襲新裝,靜靜地坐在軟轎中等候,可是,卻遲遲不見邊國使臣的影子。
文帝派人去驛館去請,驛館裡面亦是沒人,四處去找,也未果。
衆人想,許是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先等等!
結果,等到了天黑還不見人影,文帝就急了。
邊國本來對西蒼就覬覦已久,只是苦於一直沒有理由挑起戰爭,如今,這要是使臣在西蒼有個三長兩短,那還了得,勢必引起兩國血戰。
於是,下令,禁衛、錦衣衛通通出動,勢必一定要找到來使!
夜涼如水,月上中天!
屋裡沒有掌燈,桌上一頂青銅面具。
司空畏負手立在窗前,靜靜地望着外面的繁星滿天,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皎皎的月光打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將他鍍上一層清冷的顏『色』,仿若神邸。
窗外夏蟲唧唧,不時有一閃一閃的螢火蟲從金絲桃花叢中飛過。
郊外的夜那般靜謐,彷彿能滌『蕩』人的靈魂。
心,似乎也跟着變得寧靜。
她說,“成天那麼重的面具戴在臉上,我替你累得慌。”
他又何嘗不累?
可是,他有得選擇嗎?沒有!也沒有退路。
通過窗戶,能清楚地看到隔壁廂房透窗而出的燈光。
她還沒睡嗎?
在做什麼呢?
正靜靜想着,驟然,一陣噼裡啪啦的巨響從隔壁傳來。
怎麼回事?
他臉『色』一變,隨手拿起桌案上的面具戴在臉上,便出了門。
當他迫不及待地撞開隔壁廂房的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
女子黑髮白衣,赤腳立於房中心,左手抱着一個枕頭,右手執着一個雞『毛』撣子。
在她的周圍一片狼藉,薄被委地、桌椅橫呈、各種物件撒了滿地都是。
彷彿剛剛經歷過一場浩劫!
“怎麼了?”司
空畏心中一凜。
女子怔怔地擡頭看他,又望了望自己四周,半響,氣定神閒一笑,“沒什麼,我在搞衛生,在搞衛生而已!”
“搞衛生?”男人蹙眉。
“哦,就是清掃!”女子忽然想起古代可能還沒有搞衛生這個詞,忙不迭訕訕笑着解釋。
“清掃?深更半夜清掃?”男人眯眸,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來打去,“我怎麼覺得,恰恰相反,你是在將房子弄『亂』呢?”
“先弄『亂』了再清掃啊!”女子目光閃躲,語無倫次,見男人愕然看着她,臉頓時一紅,“哎呀,反正沒事,你不要管我,回去睡你的!”
一邊說,一邊赤腳跑到他面前,將他往外推。
“好吧,沒事就好!”雖心下疑『惑』,見她這般,司空畏也不好多問什麼,轉身正欲離去。
驟然,一陣“吱吱吱吱”的細響從牀底傳來,女子大叫一聲,猛地伸手攀住他的脖子,跳到他的身上,腳離地,死死抱着他不放。
司空畏一震,不明所以,當看到一隻老鼠從牀底跑出來的時候,才陡然明白了過來。
“哈哈哈~”他大笑,從未有過的愉悅肆意,“原來……原來你怕老鼠!”
千城直翻白眼,“怕老鼠很好笑嗎,要笑成這樣?”
“當然好笑,你天不怕、地不怕,甚至連死都不怕,竟然…..竟然會怕一隻老鼠?”男人的笑意一直沒止住。
“這有什麼奇怪的?這世上,有些人就是有一些天敵,而我的天敵正好是老鼠而已!”
就知道他會笑,所以,她都不好意思說,屋裡的東西都是她砸老鼠砸的。
她怕老鼠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都是在二十一世紀落下的陰影。
那時,她剛大學畢業,在外面租那種民房住,她親眼看見隔壁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被老鼠啃得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樣子。
從那以後,她就落下了老鼠恐懼症,租房子就租商品房的小高層,再後來,認識了蕭寒,蕭寒又給她買了豪華大房子。
穿到這個時空以後,又一直有小白,所以,也沒有這方面的煩憂,今夜,今夜倒好!
“那現在怎麼辦?”男人伸出手臂將她纖細的腰身攬住,黑眸晶亮,戲謔道:“我倒是不介意一直這樣抱着你!”
千城一怔,這纔想起,自己還曖.昧地吊在男人身上,頓時臉上一熱,連忙推開他,跳了下來。
“你不是可以神出鬼沒地出現在四王府嗎?去將我的小白帶過來!”
“我的大小姐,你不會夜裡喝的酒還沒醒吧?這裡是城郊的東山,離四王府有多遠,你知不知道?又沒有馬匹坐騎,等我去帶過來,這天都亮了。”
“你不是會輕功嗎?”
“是會輕功,但是輕功不是像神仙一樣騰雲駕霧。”
“那要怎麼辦?”女子撲閃着大眼睛,幽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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