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影悄無聲息走進白雨馨房間的時候,看見她正在白色紡紗裙的外面努力圍一層粉紅色披肩。
“看來……你很好。”他倚在門邊,輕輕的說。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白雨馨一大跳,看到來人是南宮影,鬆了一口氣之外,她趕緊將披風又攏緊了一點,試圖完全遮蓋住昨夜冰川澈在她脖子和手臂上留下的痕跡。
如果就這樣暴露在外,被人看到,實在很尷尬。
“你……你進來怎麼都不敲門?”穩了穩心神,她隨口找話問道,目光順便又望了望門口的他。
他姿態悠閒從容,眉目之間還是一貫的柔和俊朗,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白雨馨還是覺得他心情不太好,似乎……很落寞。
落寞?!這樣的詞真的很不適合這樣一個明媚如陽的男子呢。但是他此刻就是給了她這樣一種錯覺。心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他沒出什麼事吧?
南宮影看着她探詢擔憂的神情,心情好了一點點,淡然一笑,回答了她之前的問題:“之所以沒敲門,是因爲……任何門都攔不住我,我也沒有敲門的習慣。不過……以後我會注意。”
“哦。”白雨馨輕輕的應了一聲,突然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知道他是冰川澈的好友兼保鏢,身手很好。
片刻,樓上很安靜。
南宮影既不走進她的房間,也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和壓抑。
終於,白雨馨忍不住又發了問:“你……來找我什麼事?”
他深深的看着她,目光中有白雨馨難懂的苦澀與壓抑,最後他自嘲一笑,似在喃喃自語:“……什麼事?沒事了……”
說完,如來時般,默默離開,背影孤獨。
在白雨馨看不見的地方,南宮影好看的脣角上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他爲她擔憂了一夜,只因澈提前暴怒的趕回來。
原本以爲澈會先來質問他,卻只看見盛怒的澈抱起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只差一點點,他就衝了進去,卻選擇對一個朋友的尊重,拼命忍住了。
很早就起來,怕澈誤會了什麼,會將滿腔的怒氣宣泄到無辜的她身上。
澈一走,他不明白自己心中的那份急切究竟是爲了什麼,匆忙趕來探望她,卻只看到了她滿臂的吻痕……
那樣乾淨美好的女子的確很吸引人吧?澈是愛她的吧?否則,怎會在失去理智的時候也不忍真正傷害她,反而選擇了那樣特別的方式獨佔?
整整一夜,多麼漫長的時間,一夜未睡,他……有些累了。
諷刺麼?這個他放在心中好多年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在澈書房的那一次他終於認出了她,而她……很顯然已經忘記了他!
現在心中那股難言的苦悶從何而來呢?彷彿一夕之間他已錯失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不是錯失,而是從小他就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任何屬於他的東西!
澈,永遠都比他幸運很多吧?這個女子,明明他比澈認識得要在,明明應該是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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