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付衝,你怎麼了?”我試圖用一隻空着的手按住他的身體。
“有……人……”付衝吃力得說。
我竟覺得環視四周,付衝所說的那個人早已沒了蹤影。而付衝的身體還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嘴裡不間斷地發出慘叫聲。我蹲下身子,在他的腿上摸到了一股溫熱的東西,我趕緊打開手機燈,眼前的情景把我嚇呆了:他的大腿上插着一把匕首,冒着熱氣的鮮血正不斷地從刀縫裡流出來……
儘管我的心正在隨着他的**聲不停的抽搐着,但我還是努力的使自己保持足夠的冷靜。
“快走!”我一把拉起他,將他的手臂搭在我肩上,拖着他朝樓梯走去。
一路上,付衝將牙咬得我都能聽到清楚的響聲,他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打在我的臉上,等我們走到醫院後們的鐵柵欄門前時,他已經完全虛脫了。
“你……一定要挺住!”我幾乎要哭出聲來,可他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就完全沒了意識。我已經沒有選擇了,顫抖着手掏除手機撥通了“120”。之後,我又撥通了張之謙的手機。
張之謙的警車跟急救車幾乎是同時到達的。急救醫生迅速給付衝的傷口作了檢查,然後給出了一個讓我們立刻放下心來的結論:沒有傷害到要害部位!
醫院急診部的一間醫生休息室被張之謙當成了一間臨時提訊室,他的助手白靈也第一時間趕到了,在聽完我得很長一段時間的敘述之後,一直站在窗戶跟前的張之謙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不是交待過嗎?你們怎麼還是……”
他沒有把話說完,在場的人都知道:一切都很明瞭,可眼下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接受完張之謙的“審訊”之後,我給小溪打了個電話。
很快,小溪火急火燎的從門診部的電梯裡跑出來,我立馬迎上去。
“付衝沒事吧?”小溪抓着我的手焦急地問。
“嗯,沒什麼大問題,只是還在昏迷!”
小溪鬆了口氣,問道:“怎麼會這樣?是誰下的手?”
我搖頭:“警方已經把兇器拿去了,正在提取指紋,具體的情況還得問付衝!”
很快,警方的指紋驗證結論出來了,張之謙把我們叫到“審訊室”裡告訴我們結果。
“匕首上沒留下任何指紋,顯然兇手作案的時候帶着手套或者什麼別的東西!”
“那怎麼辦?”我問。
張之謙搖搖頭:“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付衝醒了再說了!不過我感覺也不會有什麼收穫的!”
“爲什麼?”小溪問。
張之謙頓了頓道:“估計那種情況下,他也不會看清楚兇手的,再說即便看清了,估計兇手十有**得帶着面具或者面紗什麼的,你不是說,整個過程發生在短短的不到五秒的時間裡嗎?從科學上來講,這還不夠一個正常人的反應時間,何況在恐懼狀態下人的反映準確率還要再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