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證如山,秦江月不再對喬震留有半點懸念,他認爲喬震就是擾亂軍營的始作俑者。
“帶喬震!”
秦江月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傳揚颶風是女的僅此一項喬震就夠卑劣的了。他棄朋友情誼,知遇之恩於不顧,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惜出賣自己的人格,何等下作的小人!
喬震被帶上來了,他雖然被五花大綁,但他昂首挺胸顯得很泰然。
“拜秦將軍!”
“喬將軍,本將對你如何?”秦江月面色凝重,語氣冰冷“你爲何恩將仇報?”
“秦將軍對我恩重如山,我沒有做對不起秦將軍的事。”喬震說這話時,故作鎮靜,裝出很無辜的樣子。
“真的沒做嗎?”
“真的沒做!”
“帶胡勇!”
胡勇帶到後,秦江月馬上向他發問:“胡勇,本將問你話時你要如實招來。”
“是!”
“是誰指使你傳揚颶將軍是女人一事的?”
“稟秦將軍,”胡勇的手指向喬震,“是他指使我在軍營裡傳播這件事的。”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我若將颶將軍是女人一事傳出去,喬將軍說他幫我救出我大哥。”
“你大哥是誰?”
“胡威。”
“喬將軍,有何話說?”秦江月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大聲斥罵,非常冷靜非常低調地問。
“稟秦將軍,胡勇一片胡言。在下沒有指使他,也沒有答應他。”
此時的喬震似乎已拿定了主意:死不承認。
“喬將軍,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不要以爲死不承認就可以免罪。我現在問你,如果不是你告訴胡勇颶風是女的,他怎麼會知道?”
“這……”喬震口吃了,一時間他回答不出秦江月的問話。
“我問你呢!胡勇怎麼會知道颶風是女的?”
“他聽別人說的。”
“我問你,除了你我,還有許長虹,誰還知道這件事?”
從秦江月的話中喬震發現自己已經掉進了深淵,如果颶風的事只有許長虹和秦江月知道,那麼此事泄露他就躲不了干係。禿頭的蝨子明擺着,他就是再嘴硬也擋不住鐵一般的事實。
他有點哆嗦了,如果他承認是他告訴胡勇的,那麼幫助胡勇救胡威就順理成章,這兩件事有情節上的聯繫。
“稟秦將軍,颶風是女的一事是我無意中泄露給胡勇的,但我從未說過幫助他救胡威。”
喬震以爲,只承認泄密一事不承認救胡威的事,就能減輕罪過。幫胡勇救胡威那個罪可就大了,胡威涉及到徐洪一案,徐洪在逃,後果不堪設想。
“你憑什麼泄露給胡勇?胡勇是你什麼人?他與你有何關係?”
秦江月語氣逼人,一口氣三個問,令喬震無法回答。
“說!胡勇與你有何關係?”
“只是護衛而已。”
“一個護衛,這麼保密的事你爲何要對他說?如果沒有企圖是不可能說的!”
“我……”
喬震理屈詞窮,實在無話可說。
“那麼多的護衛你只對胡勇說,是因你知胡勇是胡威的弟弟。胡威在押,你覺得胡勇是最可利用的人。”
“我並不知胡勇是胡威的弟弟。”
“死辯!胡勇,他說的是事實嗎?”
“稟秦將軍,喬大人說的不是事實。喬大人發現我長得有點像胡威,就問我,胡威是你何人?我如實稟告。”
“你還有何話可說?”
胡勇說的話讓人不能不信,他說的有板有眼,有因有果,前後順理成章。
喬震這一次沒有否認,他覺得再否認也無濟於事,胡勇爲了逃脫罪責肯定會將前前後後的一切都會如實供出去的。
“喬震,你知罪嗎?”
“在下知罪!”
“我問你,是誰向王卓傳遞了消息?”
喬震一聽,臉色大變,渾身發抖,一時說不出話來。片刻後,他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有人舉報你,北燕出兵收復晉陽之事是你通報給王卓的。”
“誰說的?我要當面對證。”
“我問你,你有沒有這樣做?”
“我沒有這樣做。”
“真的沒做嗎?”
“真的沒做。”
秦江月一邊探問一邊琢磨着下一句應該怎麼說。到目前爲止,審問喬震的過程還算順利。可是給王卓報信之事,他只是懷疑還沒有掌握有力的證據,他現在問喬震不過是敲山震虎。
颶風見喬震是個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審問過程一定不會太順利,便悄悄地離開了審訊現場,來到了喬震的官署。
喬震官署的門前有三名護衛,颶風問,“誰在裡面?”
一名護衛答道:“稟颶將軍,裡面無人。”
“正好,你們幾個都跟我進來吧!”
三名護衛進來後,她問:你們見到喬震與胡勇被抓了吧?”
“見到了!”
“因爲什麼,知道嗎?”
“不知道!”
“喬震給西涼守城將領王卓送信,告訴王卓越北燕出兵收復晉陽之事,他因此被抓。他現在正在受審,我現在想問一下,你們之中哪一個將消息報給王卓的?
三名護衛中有兩名向他人望去,其中的一名誰也沒看,眼睛緊張地盯着颶風的臉。
“你叫啥名?”颶風馬上盯問目無旁視的護衛,“大兵出發當日,喬震幾時命你給王卓報的信?”
颶風的問話太直接好像她已經知道是誰給王卓送的信,這名護衛有點懵。
“稟大人,小的名叫齊大爲。喬震命我給王卓送信是在大兵在晉陽附近駐紮後。”
“什麼時間?”
“晚飯時。”
“齊大爲,你跟我走!”
颶風馬上帶着齊大爲來到秦江月的審迅現場。颶風到時,正趕上秦江月訊問喬震給王卓送信一事。
喬震見颶風將齊大爲帶到審訊現場,知給王卓送信之事已經敗露,不免神色慌張,大顆大顆的汗從額頭滴落下來。
颶風向秦江月介紹說:“秦將軍,這個叫齊大爲的人是喬震的護衛,是他給王卓送的信。”
“齊大爲,是你給王卓送的信?”
“稟大人,是喬震讓我送的。”
“聽見了吧?現在有人證,你還有何話說?”
沒想到颶風如此速度找到給王卓送信的人,秦江月心中不由得心中大喜。
“大丈夫敢作敢當,爲什麼鐵證如山還要抵賴?”颶風面色凜然,言辭冷峻,“無論你怎樣辯駁,都無法洗清你的罪孽。你出賣朋友,是不仁,你賣國求榮是不忠,你惡行卑劣,世人不恥。如此小人有何面目見提攜你的朋友?有何面目見北燕的黎民百姓?你死有餘辜,罪該萬死!”
秦江月一聲斷喝:“拉出去,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