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飛與肖鋼來到虎頭山的山腳下。在呂莊他們找到了馭虎山莊的莊址,在一個僻靜的小院裡他們見到正在舞劍的史長風。
“史大哥!”肖鋼輕輕地喊了一聲。
聽到喊聲史長風馬上轉過頭來看,見一個農夫打份的人站在院門處。他先是一愣,仔細瞧過之後驚喜地問:“肖老弟,是你?”
史長風當然知道沈世雄被滅門之事,鎮國大將軍被殺這麼大事誰人不知?只是他驚駭的是作爲沈府的守門人肖鋼竟安然無恙地來到他的身邊。
“是我!”
“賢弟快請進!”史長風急忙迎了過來,笑道,“真沒想到是你!”
“這位是我的表兄,名叫張懷亮。”
肖鋼向史長風介紹了沈飛,史長風馬上握拳恭禮:“歡迎大哥!”
向屋內走時,史長風湊到肖鋼的近前,附在他耳邊問:“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肖鋼小聲道:“暗道!”
“就你一人逃出來嗎?”
“我當時蹲在廁所裡,沒有被發現,有幸逃出虎口。”
“是這麼回事,”史長風若有所思,好像有什麼心思,停了一會兒他問道,“外面傳說沈府的守門人出賣了沈世雄,不會是你吧?”
“怎麼會是我?我是沈將軍的義子,沈將軍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怎麼會恩將仇報?”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纔沒有相信。今日相見,有機會將此事問個明白,好爲肖老弟洗清冤情。可是我還想弄明白沈府的守門人除你之外,還有誰?”
“還有一個,名叫胡威。”
“也許是他?”
“你說是他出賣了沈將軍?”
“不太可能,沈將軍也沒有得罪他呀!”
“重金之下,一定要得罪嗎?”
“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無風不起浪,世面上傳胡威諂陷沈世雄私藏武器,偷偷地與南疆的兒子書信往來,以圖謀反。”
“哪有的事?敗類!”肖鋼一聽此話,怒不可遏,“我說事發那幾天他怎麼請假回老家了呢。”
“這麼說,這個叫胡威的護衛在滅門時沒有在沈府?”
“是啊,他沒在。我還真以爲他是回家探母呢!”
“胡威可是沈世雄的剋星,他的殺傷力超過西涼二十萬大軍。司空焰的二十萬大軍打不過沈世雄,沈世雄竟會被區區小護衛神不知鬼不覺地出賣了!”
“好個胡威,我不會放過他!他逃到哪裡我追他到哪裡!不爲沈將軍復仇,我誓不爲人!”
“你抓住胡威,就等於給自己洗了清白。反之,他逍遙法外,你在爲他背黑鍋,豈不是天大的冤屈?”
“史兄說得對,我一定要抓到他,爲自己洗清冤情。至於報不報殺父之仇,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進屋!”史長風右臂指向屋內,“我們不能老站着說啊!”
“史兄是忙碌之人,我閒話少說。我表兄武藝高強,騎馬射箭樣樣精通。聽說馭虎山莊正在招募武界高人,就把我的表哥介紹過來。”
“幸會!幸會!”史長風又向沈飛恭了一禮。然後道,“前些時確實招過,但近日已經停止。若賢弟有志於江湖,我可以在呂莊主面前斡旋。”
“哎,這就好!這就好!”肖鋼聽到史長風說還可以斡旋,懸着的心放了下來,他高興地說,“謝大哥!”
“謝大哥!”沈飛也向史長風施了一禮。
“史大哥,恕小弟不敬,小弟有事,不能久陪。你們兩位慢慢聊吧!”說完,他再揖一禮,急匆匆地就要走。
“你連水都不喝就走嗎?”
“是的,史兄,我表哥的事就委託你了,你們好好談吧!”
“哎呀!真是!真是!哪有不喝水就走的道理?”
史長風見肖鋼急着走,意識到肖鋼並非有什麼重要的事而是不想在馭虎山莊這個風浪口浪尖上多作停留。
“放心吧!肖鋼老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史長風向肖鋼擺了擺手,意味深長的說,“等你的好消息!”
肖鋼走時向沈飛點點頭,“史大哥會幫忙的!
在一間肅靜隱秘的小客廳裡,史長風讓沈飛坐在了北面的圓桌旁,併爲沈飛倒了一杯水。
坐在沈飛的對面,史長風向沈飛介紹了馭虎山莊的近況:“前一段時間,馭虎山莊確實招募過高人,但未招到。秦江月創辦的義林已將民間閒散的武士納入其麾下。後來馭虎山莊的莊主呂進一氣之下,停止了招募。”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知道呂莊主會不會改變主意將我收下呢?”
“請問賢弟,你的劍術怎樣?”史長風沒有正面回答沈飛的問話,而是轉問劍術。
“自認還可以。”
“我們比試比試,可以嗎?”
“可以!可以!”說完,沈飛起身隨史長風來到院中。
在院子裡,兩個人揮舞長劍,劍光閃爍之間唰唰之聲不絕於耳。
沈飛平時功夫沒少下,身子敏捷,渾然有力。伸出去的劍,尤如霹靂,鋒銳無比。
不多時,史長風就出了一身汗,他覺得這個叫張懷亮的人很不簡單,他的劍術非常高超,非等閒之輩。
“停下吧!”史長風一側身,躲過沈飛的劍鋒,大聲說道。
沈飛將劍收回,站在院中。
史長風搓了搓手,讚歎道:“賢弟好身手!”
“哪裡?哪裡?非常一般。”
“過謙了,賢弟!我乃馭虎山莊第一劍,我的劍術在馭虎山莊無人能比,可今日,大哥我敗倒在賢弟的腳下。”
“史大哥我們不過比試了才一會兒,反敗爲勝也是常事。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定乾坤嗎?”
“只要劍出鞘,那種威力就能看出劍術的高低。不需用多久。”
“承蒙史大哥誇獎,小弟謝過史大哥!”說完,沈飛抱了抱拳,謙恭地說,“小弟此來是慕名而來,想加入又馭虎山莊,望史大哥盡力而爲。”
“這是一定的!無論從肖鋼是我朋友的份上,還是爲馭虎山莊收攬人才,我都應該助賢弟一臂之力,在莊主面前美言。”
“謝史大哥!”
沈飛左一個史大哥,右一個史大哥顯得非常親近,又風沈飛行動沉穩,文雅飄逸,不覺動了深情:“能遇到賢弟這樣可用之材,乃馭虎山莊的福份。”
“史大哥過獎了,小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走!我領你找莊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