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般的鐵鏈,是由火海地獄的岩漿打造而成,只要一嘗試解開,它就會釋放出上千度的溫度。”
聽完錢罐的話,我看着白落辰,咬咬脣對着他說道:“你忍着點。”
說着,深吸一口氣,將手伸到手銬上去。快速地解着手銬。
痛,十指連心,鑽心刺骨的痛,我死咬着嘴脣,好不容易纔解開了一個手銬。白落辰本來就承受着鎮魂釘,這下子更是覺得撐不住,臉色越來越難看,汗水也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去。
我看着自己已經不能稱作爲手的手,咬咬牙,繼續解着下一個手銬。
等到最後一個腳銬解開的時候,我痛得全身無力,眼見着就要往地上倒去。白落辰更是虛弱。之前那手銬腳銬好歹還支撐着他,現在離了那些支撐,他一下子就癱倒了下來。我連忙是扶住了他,卻是不小心又碰到了他額鎮魂釘。
“嘶~”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他這樣一倒,我壓根就扶不住他,連忙是尋求援助。
“錢罐快過來幫忙啊!”
錢罐朝着這邊快速走來,輕鬆地就扶住了他。
我皺眉看着白落辰身上的鎮魂釘,對着錢罐說道:“這個要怎麼弄出來?”
“只能硬拔。”錢罐沉聲說道。
接着,我看見他朝着白落辰腹部重重一擊,那些鎮魂釘便全都飛了出來。
可是,我立刻發現了一件很嚴重的事,白落辰的魂氣沒了鎮魂釘的阻隔,便從那些孔中快速地向外流失着。
我本能地伸出手,想要阻止那些魂氣外流,卻只能是任由他們從指縫中溜走。
“錢罐,怎麼辦怎麼辦?”
魂氣流失就等於生命在流逝,我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此時,太上老君走了過來,將一顆丹藥喂他吃了下去。
“這丹藥只能是暫時控制住他魂氣的流失,但是一天之內必須要找到辦法解決他魂氣流失的方法。否則,丹藥的藥效過了之後,魂氣流失的速度,會比現在還要快。”太上老君說着,一臉的憂心忡忡。
以他和冥王的交情,自然是不希望白落辰有事的。
只是,能找到辦法阻止魂氣流失嗎?畢竟,三清現在都在這裡。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還會有其他人有辦法嗎?
我想不出來,我也不敢去想。
“走吧。”錢罐說着,面色有些焦急。
我點頭。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走到最外面的時候,玉帝居然還在外邊等着。
他看這?納管,朝着他伸出了手。
“你的呢?給我。我要把視頻刪了。”
“視頻?什麼視頻?我什麼時候說了我錄下來了?”
說着,錢罐一隻手攙扶着白落辰。另一隻手拽着我,跑的飛快,很快就進到了天庭。然後,他駕着祥雲帶着我們就跑了。
跑到一半的時候,我看見有天兵朝着天的盡頭那邊快速跑去。然後,我聽見他對着玉帝稟報道:“玉帝不好了,容若闖到天庭來了。”
容若?
他到天庭來做什麼?我雖說是好奇,但是現在我更關心的是白落辰的狀況,所以還是跟着錢罐離開了。
快飛到錢罐家的時候,白落辰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熾熱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得我全身都是滾燙的。
“你們先在這裡。我去找那臭小子了!”一進到家門,錢罐將白落辰放到了沙發上,然後便朝着外邊匆匆趕去。
我想他心裡一定是很急吧,從去到天庭開始,他就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肯定是很擔心徐彥霆。
“丁香。”白落辰躺在沙發上,虛弱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沒有應他,而是起身起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遞到了他的手中。
我不知道這會不會讓他的狀況好一些,這麼做,估計是中了‘多喝熱水’這句話的毒。
他接過水,卻連喝都沒喝就放到了茶几上。
“丁香。清除掉你體內清氣的辦法很簡單,只需要放幹你全身的血就好了。你現在應該是剛剛放過血,身體確實是不適合再次放血了,但是如果等到下次的話,我怕雷霆很快就有動作,會來不及應對。”
他對着我說道。
我點點頭。
“那就再放一次血吧,我能承受的住。”
接下來,我們便再無話可說。屋內,蔓延着詭異的沉默。尷尬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視線,一直凝聚在我的身上不肯移開。在他的注視下,我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甚至我懷疑,他都能聽到我如?的心跳聲。
最後,我終於是按捺不住,對着他開了口。
“白落辰,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現在所承受的這一切傷害,都是因爲我啊。你不愛我,爲什麼還要對我這個樣子?爲什麼?爲什麼?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對我有多殘忍嗎?我寧願你對我冷漠無情,也好過這時不時的要命的關心。我最怕的,就是你在我心上捅了一刀之後,轉身又給我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我一邊說,一邊哭,只覺得心都揪緊了。
白落辰看向我,眼中滿是心疼。他緩緩地伸出手,輕輕擦拭着我眼角的淚水。
“誰說我不愛你了,你這個傻瓜,我這麼做都是因爲……”
接下來的話,我聽不見了,只看見他的嘴脣一張一合,卻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腦中,是一片嗡嗡嗡的聲音,就像蜜蜂在裡面飛舞着一般。感覺腦中的神經像麻花一樣杯擰着,越擰越緊。越擰越緊。
那些快樂的,悲傷的,幸福的,痛苦的回憶。一個又一個地在腦中回放着。我感覺自己的記憶在一點點地流失掉,腦子開始放空。
感覺到我似乎是不對勁,白落辰掙扎着起身,看着我問道:“丁香,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對着他笑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想知道,想知道他究竟是爲什麼會這麼做。
他卻是不再說話,隨即坐起身來。嚴肅地看着我。
“不對,我感覺你似乎有些不對勁。”
我沒說話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如果我想聽的話他說不出口的話,那說不說。都是一樣的吧。
我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其中,有好幾次我的腦袋又是一片空白。我知道自己現在不對勁,卻又說不出這不對勁從何而來。
這時,錢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徐彥霆。我看着他們,卻是突然忘了他們爲何會出現在門口。
這個時候我才覺得,現在的我,很像是得了老年癡呆的人。
“你怎麼樣了?”錢罐走過去,對着白落辰問道。
“好多了。”白落辰淡淡應道,然後對着錢罐說道:“再給她放一次血吧。清除她體內的清氣只需要把血放幹就夠了,記住,一定要放開,一滴都不剩。”
想到又要放血,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錢罐和徐彥霆去準備放血的東西了,想到要放血了,我連忙是抓了桌上的一把阿膠紅棗,三兩口就吃了下去。最近老是放血,不吃點補血的東西怎麼行。
“你看看你那吃相!”
錢罐走出來,嫌棄地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撇撇嘴,不以爲然地道:“我吃相怎……”
說到一半,我就蹲下了身去,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頭。
那些曾經的畫面以光速在我腦中劃過,然後消失。我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抱着頭痛苦地呻吟着。
“你怎麼了?”錢罐着急地問道。
“不知道,頭很疼,很疼。而且,我感覺自己的記憶在快速地流失,我有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我吃力地回答道。
白落辰迅速站起身來,走過來拽住了我的手腕,我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因爲他的手腕受傷,我也跟着一起受傷了。
只一下,白落辰便愣在了那裡,幾秒之後,有些遲緩地轉過身去,對着錢罐沉聲說道:“她體內的記憶蟲,死了。”
我難道是有哪天沒更新嗎?我都說了停電了怎麼有些人還是不理解,白天停一天的電,一來電我就開始寫,連晚飯都沒吃就一直寫到現在,就爲了讓大家能早點看到更新,大家就不能善意一點?停電難道是我想的嗎?
還有,每天一萬字如果覺得不夠看的話,要麼自己來寫,試試有多辛苦。要麼就去看別家的,別真的把自己當大爺,作者並沒有比你們低人一等。如果等得不耐煩可以不看,那也比每天在我這裡說打擊我創作激情的話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