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怕是假的。
原本我以爲我能唬住墨月,現在看來不是她天真,是我太天真了。
現在該怎麼辦纔好?我的怒意除了能颳起狂風我都不知道還有什麼用,而且我怕風太大了把樹吹起來砸到自己怎麼辦?
墨月一步步朝着我走近,我感覺到手心都冒汗了。
一開始我以爲自己是緊張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白天的症狀又來了,我又開始熱起來了。
想起錢罐家沙發的下場。我忽的是有了主意。
墨月還沒走到呢,我就已經是朝着她跑了過去。她壓根就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是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左手的手腕。
果然如我所想,我的手一碰到她的左手手腕,她手腕處的衣服就燃了起來。
她立刻就感覺到了這火焰的不對勁,連是將黑袍的那一截衣袖給扯了下來。看了我一眼之後,便網旁邊一閃,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呼。好險。”
我長吁了一口氣,感嘆着這症狀實在是來的太及時了,簡直是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可是既然這症狀發生了。我就不能馬上回學校了。不然,我怕整棟宿舍樓都被我給不小心燒了。
就在這時,錢罐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立刻就接了起來。
“你回來了啊。”錢罐見我接電話這麼快。似乎很訝異我居然是這麼早就回來了。
“廢話,不然你以爲虛空之中能有信號啊。”
我沒好氣地說着,想着自己這麼早回來的原因,我心裡就惱的不行。這體內的洪荒之力要是再這麼不受控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還會給我帶來什麼大麻煩。
“脾氣挺差的啊,一看就知道這頓飯沒吃好。”錢罐笑着打趣道,忽的話鋒一轉,又嚴肅了起來:“正好快過來,有事。”
說完,錢罐就掛掉了電話。
現在兜裡有幾個錢,看他樣子又像是有急事的樣子,我乾脆是打車去了他家。
還好我的身體剛剛就熱了一下,現在完全沒事了。
去的時候,發現夕顏也在,不僅是夕顏,還有一位意外來客。
太上老君!
想到我身上現在可還是揣着他的丹藥我就覺得有些心虛,雖說這東西不是我偷的。
“錢罐你叫我來幹什麼?”
我沒好氣地看向錢罐,總感覺他在坑我。丫的太上老君在這裡居然還叫我來,這不是想讓我被捉個現形嗎?
“你慌什麼!我還能整你不成!”錢罐瞪了我一眼,一副我不識好歹的模樣。
我懶得搭理他,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見我坐下來,錢罐的臉似乎都擰在了一起,看樣子是還在心疼他的上一把沙發。
我笑了笑,故意拍了拍他的沙發感嘆道:“嘖嘖。新沙發不錯啊。”
一聽我這話,錢罐氣得都快要背過氣去了。畢竟他這麼摳的人,再買一把沙發簡直就是在割他的肉啊。
見他這個樣子,我笑得更厲害了。到最後笑得肚子都疼,靠在沙發上哎喲哎喲地叫着。
“好了別笑了,找你來是有正事的。”
錢罐說着,估計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乾脆是把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朝向了太上老君。
這下,我的笑戛然而止。這感覺真的就像是一個小偷潛入別人家偷東西,然後被抓了個現形,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我看看。”
臺上老君說着,像個老中醫一樣地把了把我的脈。然後,我就這麼看着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感覺,我怎麼覺得自己就像是得了絕症一樣呢。
“混沌珠的力量果真是非同凡響,她體內的真氣一直在體內亂竄,要不是因爲她特殊的體質,估計她現在早就爆成一灘爛泥了。”
太上老君放開我,然後說道。
爛泥?光是想想那個畫面。我都覺得是可怕。只是,他話語裡,還有更重要的信息。
“我體質特殊?爲什麼?是因爲我是純陰八字嗎?”我問道。
“呃。”太上老君回頭朝着夕顏和錢罐看了一眼,他倆雙雙點頭,太上老君才接着對我說道:“你說是就是吧。”
說完,他就捋起了自己到胸前的那一抹白鬍子,在屋內來回踱着步,似乎是在想着什麼問題。
他在這房間中轉了不知道多久,到最後轉的我們眼睛都是花了。錢罐實在是忍不了了,吼了一句:“你別再老子面前轉了,都被你晃得要吐了。”
我沒想到錢罐居然是這麼跟太上老君說話,要知道太上老君的地位可不低。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有着多過硬的交情。說話才能這麼沒大沒小的。
“到底有沒有辦法啊?”
夕顏也是急了,朝着太上老君問道。我突然想起夕顏偷太上老君仙丹的事情,不知道他現在知道了沒有。
“有有有!”
太上老君終於是想到辦法停了下來,連聲應着他們。
說實話,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不知道錢罐叫我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太上老君看着我說道:“我能煉製讓她融合體內力量的丹藥,只是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這段時間,爲了讓她不被體內的力量給反噬。每隔七天必須給她放一次血,放到最後一滴血都流盡才行。”
“最後一滴血都流盡,那不就死了嗎?”
我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道。
“放心,有的是辦法讓你不死。”錢罐看了我一眼,是有我別插嘴。
太上老君這才繼續說道:“放血之後,將這些血都給我,我拿回去融于丹藥之中。四十九天之後,她服下丹藥,然後再由人教她運用這力量就可以了。”
我的腦中,一直都還想着要放幹血的事情,孩子被放幹血的畫面一直在我腦中閃現着,光是想想我都覺得太可怕了。
但錢罐說有辦法,肯定是會有辦法的。我相信他,所以敢把命交給他。
“這樣做你覺得可以嗎?”錢罐問我。
我點頭,已經是做好了決定。既然上天給了我這樣的力量,我肯定要好好運用才行。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有了孩子之後,我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了。好多次我都歷經艱險,但最後,不都涅槃重生了嗎?
我以爲我已經是做好準備了,可是當夕顏拿着刀子在我手腕處比劃的時候,我還是有些緊張的。
“別怕,不會有事的。”
夕顏給了我一個安定的眼神,安撫着我有些慌亂的小情緒。
我咬了咬嘴脣,對着她點了點頭。
“動手吧。”
夕顏輕輕一劃,我的鮮血就這麼流了下來,全都滴在了一個大桶中。我不知道一個人的血有多少。也不知道這鮮血究竟是流了多久。到最後,我的腦袋越來越暈,終究是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我是被口中的一股香甜的氣息給喚醒的,這味道。很熟悉。是白落辰的血液的味道。
我睜開眼,周圍站着很多人,卻是沒有白落辰。
“他人呢?”我問道。
“你說誰?”錢罐朝着我眨了眨眼,不解地問道。
我起身,四處找了找,確定沒有他的蹤跡之後才覺得,會不會是我的心中還放不下他,纔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沒什麼。”我淡淡說了一聲。只覺得肚子很餓。
我想,這大概是因爲血都被放幹了的原因吧。剛纔我只是下地走了兩步,都覺得快要暈過去了。
“給我做點吃的吧。”我對着錢罐說道。
錢罐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吃什麼吃。你現在都沒血可吐了。”
我這纔想起,錢罐還不知道我能吃東西了的事,連忙是把在夜遊族發生的事跟他說了。剛說完,徐彥霆就已經是出去爲我做吃的了。
我躺回了牀上,看着熟睡的孩子,不由得感嘆小孩子還真的是能睡,見他那麼多次,幾乎都是在睡覺。
徐彥霆很快做好了幾個菜,因爲太久沒好好吃東西了,這滿桌子的菜竟然是被我吃了個精光。不僅如此,電飯煲滿滿的一鍋飯,我愣是一顆米飯都沒剩。
我的吃相嚇壞了大家,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像個飯桶了。
太上老君和夕顏都回去了,我也是很虛弱,吃飽了就想睡個好覺。
正準備進屋呢,錢罐家的大門突然是被人給撞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