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琉璃走了,賢王卻下了一個詭異的命令——所有官員以及侍衛,但凡夫人是自己主動追求來的,都必須來王府正廳報道,一個不能少!
夜幕降臨,賢王府正廳卻是燈火輝煌,人頭攢動。
賢王坐在正中央的輪椅上,細細聽來者的彙報,一雙濃眉皺得緊,手指輕輕敲擊輪椅的扶手,無形透露着他的憂心和煩躁。
賢王身旁有一張桌,顧斕汐無奈的坐在桌旁,將人們所有發言都記錄下來。
“屬下見過王爺,”一名官員道,“屬下的夫人雖然是遠方表妹,但卻不是父母定親。那時候屬下十七歲而表妹十五,我們第一次相見,屬下便喜歡她了,那時候屬下年輕臉皮薄,不好意思叫母親去定親,就先跑去湊獻殷勤。至於怎麼獻殷勤……呃……好像也沒怎麼獻殷勤,每一次見面時,表妹都面紅羞澀,屬下便厚着臉皮表達愛意,然後就……喜歡上了。”
“……”顧斕汐無奈,扭頭問道,“王爺,這個怎麼記?”
賢王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諸如這種還未展現什麼特殊手段就成功的,可以離開了。”頓了下,又補充了句,“對於這種未追求就成功的,本王只能說……你們很走運,早些回去陪陪夫人,她們都是好人。”
“……”衆人。
人家王爺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大家也不好再留下刺激王爺,幾乎五分之四的人都起身告辭。
剛剛還人滿爲患的大堂內,瞬間沒幾個人了。
顧斕汐也心疼王爺,天下好女這麼多,怎麼就可這一個人死磕?
不過再想想王妃,顧斕汐皺了皺眉,也覺得若是葉琉璃的話,值得一磕。
一名長相端正的文官上前,“稟王爺,屬下追求夫人時還真沒什麼特殊手段,但卻一天送一首情詩,當第五十天時,夫人便被屬下所打動。”
賢王長眉微挑,這個靠譜!
對顧斕汐道,“麻煩斕汐幫本王記上。”
“是,王爺放心。”顧斕汐立刻奮筆疾書。
賢王心情終於轉好了一點點,“多謝了,你且回去陪夫人罷。”
“是,王爺,屬下告辭!”官員離開。
緊接着,又來一個,“稟王爺,屬下追求夫人的時候,家裡還窮,屬下便時不時去幫忙幹活,討泰山大人的歡心,當然,王爺自然不用做這些,但屬下有提議,王爺可以展現武功啊!”
當說完這句話時,其他人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那官員,眼神好像在說——你是不是瞎!王爺都瘸成那樣了,還怎麼展現武功?
然而賢王卻沒生氣,淡淡道,“本王記住了,多謝,請回吧。”
“是,屬下告辭。”官員離開。
顧斕汐繼續記錄。
賢王道,“其餘諸位,若你們追求夫人時只用了送情詩和展現武功的方法,便可以回了,當然,若有其他建議,可以留下。”
一名官員上前,“稟王爺,屬下的夫人喜好遊玩,屬下帶她去了不少景緻美麗的地方,所以夫人心動。”
有一人道,“稟王爺,屬下的夫人喜甜點,屬下親自騎馬,每兩日蒐集一個地方的特色甜點,最遠的一次,來回跑馬便跑了五日,夫人大爲感動。”
“稟王爺,屬下親手爲夫人做了一隻玉釵。”
人少了,大家也少了之前的扭捏,左右大堂裡都是一堆老爺們,大家開始暢所欲言起來。
就在衆人七嘴八舌時,突然角落裡傳來一聲冷笑,賢王耳尖的聽了見。
那聲音賢王認識,是一名名爲潘政的武官,“潘副官,你爲何發笑?”
在這麼多剛正武官裡,年輕的潘政卻意外身材頎長、容貌俊美,“回王爺,因爲他們太幼稚了!”
衆人頓時怒了,因爲彼此熟識,竟開始諷刺起來。
“是啊,咱們當然幼稚,哪能和潘大少比,潘大少可是青樓的常客。”
“聽說潘大人上個月剛納一名美妾,春風得意。”
“潘大人的豐功偉績哪是什麼美妾,而是同時讓兩名妾室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