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1）裙子……壞了？
展覽前幾天洛翩就試過了“清風”，確實非常合身而且符合她的氣質。洛翩的臺步也走得很不錯，程曼曼更是讚口不絕。
這一次時裝展覽ellf的出場可謂聲勢浩大，同行的不僅有所有設計者、負責人、工作人員、模特，還有總裁葉清塵以及葉清藤！
爲這，程曼曼不止一次撞了撞洛翩的肩膀，“翩翩，你的面子可真夠大的。”而她也往往是含笑不語。
坐了四個小時的飛機到了j市，在下榻的賓館安頓好之後，所有人就都立即去了展覽場地。
洛翩的心理素質很好，小時候也經常上臺演講、主持，上個t型臺並不爲難她。
距離展覽還有一個半小時，洛翩與程曼曼已經在後臺忙活起來，這一次“清風”可是ellf的主打時裝。
程曼曼先讓洛翩做好，自己則去車裡取忘記拿來的衣服。
沒想到，剛剛打開後臺的門，程曼曼就退了回來，洛翩詫異地想要開口問她怎麼了，卻看見葉清塵臉色冷凝地站在門口。
身旁是葉清藤。
她的手上正是那條純白色的“清風”。
程曼曼正想說“你們幫我們帶來了啊”，可看見葉清塵的臉色自然也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
“怎麼了？”洛翩走出後臺，關上門，輕輕問道。
葉清塵的下巴線條緊繃，眉心緊皺，神情冷漠，又是說不出來的英俊，可洛翩這時候卻沒什麼心情欣賞，也着急起來。
葉清藤緩緩提起了那條“清風”。
“啊？！”程曼曼驚呼一聲，後退一步，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
洛翩的背脊一僵，脣色發白。
這是她第一次展示最好的朋友設計的服裝，就這麼，毀了嗎？
那是怎樣的一條裙子？
裙襬幾乎就是一條條碎布！還有胸前的那枚小帽子，根本就看不出原有的形狀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程曼曼顫抖着接過“清風”，“誰幹的？”
葉清塵的黑眸微微眯起，“還不清楚。”
“怎麼會不清楚？”程曼曼發飆了，“來j市前明明就是好好的！不是那些模特就是設計師！”
“現在所有人都在裝扮。”葉清藤道出事實，“不能因爲一件展品就耽誤ellf所有展品。”
“備用的呢？”葉清塵問。
“全都是這個樣子。”
“啪！”程曼曼揚手狠狠將“清風”摔在地上，“我不幹了！這算是針對翩翩嗎？還是針對我？”
“曼曼，”洛翩冷靜下來，努力微笑，“不要緊的。以後還有機會。”
說罷，她走向門外的走廊，欲離開。
擦過葉清塵時，他連忙捉住她的手臂，“洛翩！”
她回頭，“這裡沒我事了。”
“或許還有解決的辦法的。”葉清塵連忙說道。
“是啊，這個case已經接下來了，而且服裝設計界早就知道了這一次有‘清風’。”
程曼曼冷哼一聲，“我不管怎麼樣，這是對我和翩翩極大的不尊重。”她憤憤地咬了咬脣，“回去以後，必須嚴查！”
“這點沒問題。”
“那麼，現在怎麼辦呢？”洛翩轉過身，在後臺外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程曼曼也嘆了口氣，緊貼着也坐下了。
“外面都亂了。清風是這次展出的主心骨……”葉清藤擔憂地說。
四人的安靜與門內的嘈雜格格不入。
“有沒有多餘的布匹？”葉清塵突然開口。
“沒有了。”葉清藤幾乎有些絕望，“這個場地是新建的……除了t臺，細節還沒有完善……”
葉清塵又說，“裡面有窗簾嗎？”
程曼曼奇怪地擡起頭，“有啊。”
“什麼顏色？”
“好像是湖藍。”
葉清塵的脣角一勾，“拆下來。”
“哥，你是要……”
“嗯。”
程曼曼和洛翩也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刻走進去和一些關係好的設計師一起把窗簾拆了下來。
因爲窗戶並非落地窗，所以並不是很高度並不是很長，比較符合洛翩的身高，有皺褶的頂部也可以摺進去，更加絕妙的就是，窗簾是絲綢製成的，手感非常不錯。新建的場地，窗簾幾乎是嶄新的。
“只不過……”葉清塵眉心微皺，“雖然我看不見，但是不知道洛翩你願不願意？”
三人霎時愣在原地。
洛翩紅了紅臉，“沒事。”
葉清藤說道，“莫莎有獨立的化妝間，我去跟她商量一下。”
“這一次‘清風’沒有讓她展覽，會不會有點尷尬？”程曼曼遲疑着說道。
葉清藤脣角一揚，“莫莎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如果洛翩表現好，那再好不過了。”說罷，她轉身離去。
五分鐘後，葉清藤匆匆趕來，“沒問題，快跟我去三樓。”
程曼曼抱着窗簾，跟着另外三人往樓上去了。
莫莎的獨立化妝間裡只剩下了程曼曼、洛翩、葉清塵與葉清藤四人。
程曼曼和葉清藤本想出去，葉清塵卻說不方便的時候還需要她們幫忙，於是便留下了。
低垂着眼睫，洛翩臉頰緋紅地慢慢褪下了身上的衣物。
葉清塵好似也有些緊張，緩緩靠着摸索抖開了窗簾，將有皺褶的頂部摺進去，將窗簾設計成了抹胸長裙的款式，明知道他看不見，洛翩還是十分窘迫，低頭看他動作而不語。“針。”葉清塵乾脆地說道。
程曼曼把一盒藍色的別針遞上去。
拿出一枚，葉清塵皺了皺眉，“這裡有亮片嗎？”
“有。”葉清藤說道。
“麻煩你們在別針上穿一片亮片，這樣轉身的時候就算被看見也不要緊，別針是藍色的嗎？”
“是，幾乎和窗簾的顏色一樣。”程曼曼連忙回答道，葉清藤則立即到後臺取亮片。
不一會，程曼曼和葉清藤將亮片穿進別針裡，葉清塵雖然看不見，方向感卻極其敏銳，六枚閃光別針整整齊齊地別在腰側，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接下來的製作就讓洛翩有些尷尬了。由於葉清塵要腰間的布料往上身內折，手指時不時隔着單薄的布料觸碰到她的腰，洛翩看着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覺得它們如同一小團燃燒的赤火般灼熱。她頓覺心跳加速，不得不擡起頭，咬着脣不說話。
葉清藤正俯身看着葉清塵動作，而程曼曼則關注着洛翩的神情。一看到她這般嬌態，嘴一咧就要笑出聲來，最後還是被洛翩一瞪逼退了回去。忍笑差點忍成內傷。
大約過了十分鐘，在葉清藤的幫助下，葉清塵依稀完成了希臘式長裙的雛形，腰間星星點點地點綴着璀璨的閃光片，到t型臺上燈光一打，效果一定很棒。
葉清塵退後幾步，閉上眼睛，似是在想像裙子最後的樣子，不一會，他睜開眼，一對黑眸縱然沒有焦距卻也無比深邃。他走到程曼曼身邊，低低地跟她說了什麼。
程曼曼抄起剪刀，照着葉清塵所說的裁剪。
完畢後，他蹲下身，將裙裾的中間部分一層層往上提起，一直到膝蓋，露出了白玉般光潔勻稱的小腿，膝蓋上層層疊疊的布料，極富有立體感。葉清塵單手託着布料，另一隻手接過別針，將它固定住。甚至在交疊的部分特意綴上幾片亮片。洛翩看着這個身材頎長的男人蹲在自己身前，感到十分不自在，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後來的動作，細碎而複雜，他的手指在隔着布料在她的身上移動，她幾乎要忍不住驚呼出聲。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
“好像美人魚的尾巴！”到底是設計師，想象力就是豐富，一聽程曼曼這句話，連葉清塵都忍不住微微一笑。
“基本完成了。你可以把她身後的裙裾剪出弧度。不規則也不要緊。”他站起身來，手摸着下巴，彷彿沉思，又好像在想象這條裙子的樣子。
程曼曼拿起剪刀，稍稍比劃了幾下，隨意地剪出了波浪式的弧線。
“來，翩翩，走幾步我看看。”程曼曼興奮地歡呼道。
洛翩略帶羞怯地退後幾步，走起臺步來。
“哇！很漂亮耶！”程曼曼兩眼放光。
“我哥以前可是有名的設計師。”葉清藤搶過話頭，“他的英文名是corey。聽說過嗎？”
“corey？他就是corey？”程曼曼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我們學設計的哪一個不知道他？不論是服裝還是裝潢，甚至是建築設計他都是一流的。我還和翩翩說過，要是有生之年能夠親眼看到corey就死而無憾了。他竟然就是corey？哦天，我簡直不敢相信，葉清塵，我太崇拜你了！”
洛翩也很驚奇地偏過頭。
葉清塵淡淡一笑，神情卻落寞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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