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瘦瘦的男子擠了進來,他神色慌張,急急的說,“老闆不好了,大事不妙啊!有海嘯啊!正往我們這邊方向衝過來!”
聽此言,所有人從目瞪口呆中醒悟過來。
馬偉剛忍着疼痛掙扎着往外跑,所有人亦跟上他。
她去到了廣州市,在那裡找了一份簡單的工作,每天上班、下班、回出租屋,吃飯、睡覺,日子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她拒絕了所有男士的邀請,一個人獨來獨往過了一年。
海邊的岩石堆,一塊大岩石上,坐着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孩。
穆在芯驚呆了,孩子不是馮一航的!這麼看來,難道是鄧術的??
馮一天繼續說道,“馮家出這種事我非常的生氣,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她留在馮家?所以我就給她一點處罰,讓她知道出、軌的後果……”
她一遍又一遍呼喚他的名字。
她戴上口罩,在護士們一臉的驚鄂中,推着治療車往專家辦公室裡去。
小藍魚卻執着的說,“你還記得當初我送你的藍色珠子嗎?”
郭芬芬微微一笑,“爲什麼叫我名字?我們是親姐妹,你要叫我姐姐纔是!”
原來,熱愛科學的馮教授本身的確是一名科學家,只是多年未得志,十幾年前一次意外的刺激,他就變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病情反反覆覆了十幾年,每當他發病的時候,他就會有許多莫名其妙的想法,他總認爲自己是個偉大的科學家,終有一天有一項發明能轟動全世界。當他看到網絡關於穆在芯與小藍魚的圖片及視頻後,他開始異想天開了。
多日過去了,當馮一航、馮夜彤和阿輝從昏迷中醒來之後,穆在芯懸掛了多日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穆在芯站在這超市的門前,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的彆扭。
“這張照片是韋記者所拍攝,”馮一天說,“我想他們追你正爲此事。都過去一年了,這記者還念念不忘!”
穆在芯吞吞吐吐道來,“我們……在海上遇上了海嘯,船翻了,又碰上了鯊魚……他的腿就是被鯊魚咬去的……”
當穆在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泡在水中。四周已是風平浪靜,天空晴朗的一片。海面上漂浮着船隻支離破碎的許多板塊、箱子及其他亂七八糟的物體。
看着躺在船板上的馮一航與馮夜彤、阿輝,穆在芯的心刀割般疼痛。
“那是他們自找的!”
她無意間瞥了一眼路拐角處,卻見那裡蹲着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衣着樸素,頭髮有些亂,隨竟的挽在腦後。她的背上是一個一兩歲的小男孩,流着鼻涕,手裡抓着一個饅頭正往嘴裡塞。
他們往另一個病區去,在一個病房門口處,他們看到了馮夜彤與馮媽媽。
“妹妹,一航是個好男人,你不能錯過他!他現在是醫院裡的主刀大夫,專家,又帥又有本事,爲人又好,多少未婚醫生護士盯着他,你要主動出擊纔是啊!”郭芬芬替妹妹擔心了。
付款的時候,其中一箇中年女子說沒有兩角錢零錢,賣菜的女子想拿回來棵青菜。中年女子不依,雙方竟然大吵了起來,聽到吵架聲,小男孩“哇”的放聲大哭,嘴裡塞了滿滿的饅頭。
賣菜女子看到有客人,露出了笑臉,“妹子,買點錢吧,你看這菜多新鮮多嫩,很便宜的……”
待他把頭昏回來之後,卻見穆在芯已把鑽戒摘下。
穆在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郭芬芬竟然肯稱她爲“妹妹”!
“你們千萬別死啊!”她哭道,這一次,她真的慌了,慌得不知所措。
郭芬芬道,“老公,快給妹妹拿飲料-妹妹,你想喝什麼?”
郭芬芬忽的站了起來,眼含兇光,直逼着穆在芯,“告訴我怎麼回事!說!”
“真的?”穆在芯又驚又喜,探頭去看,馮一航就捲縮在裡面,只是他的雙眼是緊閉着,嘴脣、面色有些蒼白,呼吸猶在。
阿輝搖頭,“芯妹,我們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那種事。過去傷心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好嗎?我們都希望你幸福快樂。”
後記:
一保姆端着茶水和毛巾站在一旁。
馮一天哽咽了。
穆在芯像木偶似的伸出雙手抱住小男孩,小男孩在她的懷裡似乎很開心,摟着她的脖子,然後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她把他扔上了龜背,爲他鬆綁,並撕去捂着嘴巴的布塊。
小男孩這才停止哭泣,繼續吃饅頭。
穆在芯沒有說話,臉上蕩着一絲無奈的痛苦。
原來當年馮一航醉酒後,郭芬芬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但是那晚上無論她怎麼努力,但是一整晚馮一航半點反應都沒有。郭芬芬生理上憋得特別的難受,第二天就跑去酒吧喝酒,結果遇見了鄧術,結果兩人就……
穆在芯抹掉眼淚,愣愣的迎着他的目光,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她忽然想起了馮夜彤和阿輝,她不能丟下他們不管。於是,她又跳入了水中。
穆在芯摸不着頭腦,莫非這郭芬芬被眼前的景像嚇傻了?
另一隻手出現在箱子上方了,那是馬偉剛。很快,他與羅警官爲了這個木箱爭吵了起來,兩人大打出手,最後是羅警官又落回了水中。
馮一航一隻手正握着穆在芯的手,轉臉面對馮媽媽埋怨道,“媽,瞧您,應該高興纔是。爸在天有靈,他一定也會非常開心的。您情緒別激動,要是精神病犯了怎麼辦?”
挪動箱子的竟是黑灰魚以及其他魚兒,箱子上趴着藍色小藍魚。
馮媽媽破涕爲笑,“媽不是太高興了嗎?航航,阿芯,你們不要擔心,媽這次一定會按時吃藥,保證精神疾病絕對不會再犯。”
“穆在芯,你們坐好了,我送你們回去!”海龜說。
穆在芯緊緊抱着馮一航,絕望地閉上眼睛。
清醒過來怎麼一回事之後,穆在芯最先想到的是馮一航。
她想問郭芬芬,卻見郭芬芬忽然別過了臉。
海龜說,“穆在芯,我們也該走了,會有人來救你們的!”
她問着,正要走進去,馮一天卻拉住了她,說,“他現在病情還不是很穩定,你別去,我擔心會激惹他,會傷害到你。”
“芯妹,你別忘了,我和我姐姐就是龍鳳胎!所以我老婆懷了龍鳳胎也不爲奇啊!”阿輝幸福的笑着,他看去比過去更加成熟有魅力了!
大浪已不知何時退去,許多的人頭在海面上漂盪,他們都在驚恐中掙扎着,人人都試圖抓住能抓住的東西。
穆在芯想起了什麼,忙掏出吊墜,但是吊墜裡已經沒有了貝殼的影子。
1、
她站了起來,對那成千上萬的藍色海魚鞠了一個躬,激動的說,“謝謝你們!”z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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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他們的臉面,穆在芯心裡一陣激動與興奮,她終於明白爲什麼郭芬芬別過臉去了,因爲,那個帥氣的年輕男子是阿輝,而那個年輕漂亮的孕婦正是她的好友雷鈴鈺!
文護士長與其他護士仍在,只是她們的容顏早已經被歲月侵襲了,她們,雖然才四十多歲,但是,看去都老了。
他們走進住院部二樓,並在其中一個病房門口處停下來。病房裡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在看電視,這人竟是馮教授!
郭芬芬忽然放聲痛哭起來,踉踉蹌蹌的撲過來。
“馮教授生了什麼病?”
“一天,謝謝你。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穆在芯苦笑了一下,其實現在的她內心很複雜,她問自己,到底喜不喜歡馮一天,當他要親吻她的時候,她內心在抗拒,她終於明白,原來,馮一航早就佔滿了她的整個心臟,這個跳動的心臟再也容不下他人……
穆在芯愣在原地,一時心裡的滋味特別特別的複雜,他,鄧術,竟然和她的姐姐郭芬芬成婚了?!
馮媽媽看着他倆的表情,臉上露出了笑容。
海龜衝她叫喊道,“穆在芯,小心哪!”
郭芬芬說着落下了眼淚。
穆在芯後退了一步,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可怕的郭芬芬,這還是她認識的郭芬芬嗎?她的眼神多麼的可怕!
穆在芯點點頭,馮一天緊緊抱住她,眼裡竟然涌出了一滴淚……
船猛然間劇烈搖晃,穆在芯緊緊抱着馮一航仍有體溫的身子,不爲所動,她絲毫不懼危險的來臨。
穆在芯沉默不語。
馮一天接着說,“當年媽媽帶着她的狗旺旺出事之後,她再次發病,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嚴重……”
擡頭,兩人驚鄂的同時叫了出來,“馮一天!”
馮一天的臉色如死灰般,良久才說,“不用了,芯,謝謝你。”
穆在芯點頭,急忙從牛仔褲的袋子裡把珠子掏出來遞到小藍魚的面前。
“我真開心,我要去游泳!”穆在芯只當沒看見他驚鄂的表情,道,“陪我下水!”
“對了妹妹,你跟一航怎麼樣了?”
穆在芯感激的把馮一航拖上了龜背,鬆了一口氣。
這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她的態度變得這麼好了?她不恨她了嗎?
時間過去很久了,文護士長覺得很奇怪,這穆在芯怎麼打個點滴去了這麼長時間。她往專家辦公室去,一時粗心大意忘了敲門,結果專家辦公室裡的一幕使她臉紅心跳,更使她尷尬的是,她是一邊推門一邊開口說話,“阿芯,怎麼這麼久?”
穆在芯躺在牀上,臉上雖疲憊,但她幸福的微笑着。
馮一航忽然像醒悟了似的說,“奇怪,我不是打點滴嗎?誰給我改的醫囑要打肌注?”
馮一天無可奈何一笑,說,“其實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一航的……”
他說,“芯,我弟弟一航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他一直在等你……”
很快,天與海洋之間已是黑暗的一片,大自然狂吼之聲已掩蓋住了人類微弱的恐懼聲。
激動的敲了三下專家房門,裡面傳來了熟悉的但充滿疲倦的聲音,“請進。”
這時,海龜忽然間出現在她的面前,“穆在芯,你在找你的朋友嗎?”
她懷裡的小男孩明亮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動着,有着肥嘟嘟的臉蛋,甚是可愛、漂亮。
“一會你就知道了。你在這等候就是!”
他們的身旁走過來幾個人,一看架勢就是非常有錢的人兒。其中一個是挺着大肚子的年輕貴婦,她的身旁是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子體貼的扶着,“親愛的小心的,別摔着了。”他們的身後還跟着兩個中年婦女,看似保姆。
一時間,穆在芯百感交集,淚流滿面。
正說着,馮夜彤進來了,她雖然三十多歲了,但是看起來渾身散發着迷人的氣息,她笑說,“媽,您要是再犯病,我豈不是要離了婚來照顧您啊?”
他說着,掏出一個鑲着碩大鑽石的戒指,輕輕的套在穆在芯的中指上,“嫁給我!從此以後你別想跑!”
藍色光波很快將他們送到了面前。
穆在芯又聽得郭芬芬罵她是煞星,卻不把她這些話往心裡去,而是深嘆一口氣,說,“有沒有電話,你再不打120,這幾個人都會死去!”
車子在市區裡繞來繞去,最後在一家醫院門前停下。
“它們真的來過?”穆在芯驚問。
馮一天仰天痛苦一笑,長長的舒出一口氣,“芯,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幸福!我相信,你一定會幸福的。”
遠遠看去,他們如一尊美麗的雕像。
一回頭,卻見海龜和小藍魚在水中靜靜的看着她。
他大驚,“幹什麼?”
馮媽媽正色道,“傻孩子,說這種話。告訴媽,你們什麼時候才讓媽抱上外孫?”
“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穆在芯覺得心裡特別的難受,郭芬芬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了?馮一航呢?爲什麼置他們母女倆不顧?
但是她抱着馮一航,依然一動也不動,她的臉上是死灰般的痛苦與絕望。
看着朝自己狂奔而來的方記者,她猶豫了一會,還是上了車。
只見怪物張開大嘴,一口將馬偉剛吞入了腹中,然後又將匆匆逃命的羅警官吞噬!
看到專家辦公室裡的一張小牀時,一個壞壞的主意在穆在芯的腦子裡盤旋。
“馮專家!由於多日連續手術,他累垮了,打點滴補充能量。”護士長笑。
馮一天迎着她的目光,嘆了口氣,“好,我答應你,誰叫我喜歡你呢?芯,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擁抱,最後一次……”
穆在芯激動的摟着他的脖子,哽咽道,“一航,不是夢。這麼多年,一路走來,我們經歷了許多,悲歡離合,生離死別。可是,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分開了?”
“我……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回到這座城市好多天了,我……”
“怎麼變成了一個賣菜的,對嗎?”郭芬芬抽出了手,冷冷的說,“這下你得意了!”
事隔多年,她又重新穿上了這套護士服裝。
馮一航聽罷放下書本,乖乖的躺到牀上去。
穆在芯把臉轉向其他護士,“這專家是我的,你們誰也不搶。”
穆在芯一陣心疼,累成這樣還看書,怎麼就不知道先休息好呢?
人們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他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超市的收費員正是鄧術,他精神很好,衣衫整潔,笑容滿面的給顧客結帳,還不時轉頭看一眼坐在小推車裡的小男孩,眼裡滿是慈愛。
“什麼?”
終於,她還是走進來了,她的手中拿着兩張單,“請問,你們誰去辦理出院手續?”
“沒有?現在看我變成了黃臉婆,你開心了!”郭芬芬憤憤的說,似乎她變成這副模樣全是穆在芯的錯!特別是看到穆在芯依然年輕漂亮的時候,她心裡更來氣了。
一個高大、帥氣且充滿成熟魅力的男子緩緩爬上了岩石堆,然後在女孩的身邊靜靜的坐下。
穆在芯淡淡一笑,“我只是想一個人安靜安靜。對了,寶寶是男孩女孩。”
一家子就這麼樂呵呵的談笑,幸福洋溢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她神情淡定。
她像哄一個小孩子似的哄馮媽媽吃飯,哄了許久,馮媽媽才嚥下一口飯。
穆在芯心中充滿了疑問,“你什麼時候同他結婚了??”
“妹妹,謝謝你救了術哥,如果不是你救了他,他肯定落入鯊魚口中了,那麼我們母子兩個就要孤苦伶仃的生活下去。真是謝謝你!”郭芬芬感激的說。
這時客人進來,鄧術馬上迎上去。
穆在芯看得膽戰心驚,阿蓮、戰靖、白小威……都成了它們的腹中食物!
馮一天跌坐在椅子上。向痛扎聽。
雷鈴鈺這才抹着眼淚控制住了激動的情緒,“美美,你真是過份,走了也不吭一聲,這就罷了,竟然一直沒有跟我們聯繫。”
馮一航還沒從激動中回過神來,已被她一把推入了水中,“撲通”的一聲響。
夕陽西下。
馮一天把她的憂慮全看在了眼裡,搖搖頭。
“他們爲什麼追你?”馮一天一邊開車,一邊問。
他彎腰抱起小男孩,溫和的說,“來,寶寶,爸爸抱!看,這是你小姨!”
剛走出車站,便遇上了韋記者,如同曾經一樣,她捧着話筒和攝影師一起追着她跑,“穆在芯,等一下……”
“啊?”馮一航張大了嘴巴。
她問,“伯父怎麼了?怎麼會癱瘓在牀?”
馮媽媽說着抹了抹眼淚。
穆在芯的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四下找尋,卻看不到他。她慌了,一口氣堵在胸口,莫非馮一來航已沉入了海底或是被大浪捲走了?
此刻,她明白,男女主角就要轉換成馮一航和她穆在芯了。
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她拖着簡單的行李,走進了火車站。
“鄧術!”她脫口而出,“海龜,你快送他們走,我去救他!”
有一種告別,它來不及打一聲招呼,就成了永別,就如同她與貝星生靈之間。
海龜說,“它們來過,又走了。”
穆在芯使勁點頭。
“姐姐年紀大了,爲了照顧我們,她放棄了自己的愛情。其實以我們家的條件,怎麼可能請不起保姆,再貴的保姆我們都請得起,只是姐姐不放心,一定要親自照顧我們。很多年前,在樹江大橋上,發生了一起很重大的交通事故,有個女孩被甩進了樹江裡,有個癡心的男孩馮一航跟着跳了下去。幸運的是,他們後來都好好的。可是當年的車禍,禍及的還有他人。那天,爸爸開車載着媽媽和姐姐,結果……”
循着她的視線,遠遠的,一隻龐大的海龜正朝他們的方向游來……
穆在芯點頭。
穆在芯卻聽到了馮一天長長的嘆息聲,這更加引起她的好奇心。
馮一航激動地張開雙臂攬過來,緊緊抱住她,閉上眼睛,性感的脣遞了過來。
手機上是一張圖片,正是她與馮一航、馮夜彤、阿輝、鄧術及海龜在沙灘上的一幕!
“媽,我們是高中同學!”
一年後。
穆在芯看着沒有接,鄧術尷尬的把飲料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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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在芯的雙手已蛇一般的伸過來,動作麻利的解他的褲子,並扯下他的褲、頭,纖細柔軟的手在他白晰的臀上毫不客氣的揉捏着。
馮夜彤正捧着飯碗喂馮媽媽吃飯。
她搖頭,就算小藍魚找到了又怎麼樣呢?這是那麼的弱小,根本無法挪得動對它來說十分龐大的鐘小姐!
馮夜彤羞紅了臉,“媽,人家才結婚幾個月,還沒過夠兩人世界呢。您會不會太貪心了?才抱上兩孫,又想着抱外孫。”
羅警官已經恢復常態,扭着肥胖的身子跌跌撞撞往門外去。
馮媽媽來到牀邊,一隻手緊緊握着穆在芯的手,說,“阿芯,辛苦你了。謝謝你給我們馮家生了一對龍鳳胎,媽好高興。要是你爸還在,他一定非常高興。”
穆在芯強忍着沒有笑出來。
女孩終於開口了,“一航,你還記得很多年前嗎?在這裡,我們遇見了那隻千年海龜。”
穆在芯忽然說,“等下!先陪我下去游泳!”
“快看!”穆在芯忽然驚叫道,“海龜!”
鯊魚們朝他們的方向衝來,海龜加快划動的速度。
一輛豪華黑色小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神情中沒有了過去浪蕩的光環,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真誠。
這麼說來,馮夜彤對於穆在芯所訴說的過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記憶!
郭芬芬這才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
但是她還是不動聲色在他的面前做好了輸液的一切準備工作。
兩人的臉上現着劫後餘生的平靜與幸福。
“嗯,我試試。”
結果,專家辦公室裡的兩人正一心一意的做他們的事,根本就沒有留意到推門而入的文護士長。
她閉上了眼睛(此處省去幾千字,大家可以發揮無限想像)……
“穆在芯,把他放我背上來。”海龜說。
車窗緩緩拉下來,開車的是一個帥氣成熟的男子,他露出滿臉的驚喜,馬上打開車門,說,“穆在芯,快上車!”
大約十分鐘後,遠遠的有一片藍色光波涌來,藍色光波上躺着兩個人,那便是阿輝和馮夜彤。
“馮家那個老不死的”這話在物在芯聽來心裡很不舒服,郭芬芬竟然這樣咒罵她的婆婆!
“芬芬,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穆在芯知道接下來就要發生令人含羞的事了,她不禁回憶起了很多年前,離開醫學院最後一天的那個晚上,宿舍裡,歐碧碧播放起了兒、童、不、宜的影片,影片的男女主角正是醫生與護士……
事隔多年,鏡子中的她,依然是那麼美麗,那麼年輕。
他鬍子拉喳,臉上滿是蒼桑,右腿下截空蕩蕩的!
她覺得很奇怪,她從來都不知道馮爸爸患了什麼病,而馮夜彤竟然把希望寄託在了她穆在芯的身上。
郭芬芬堆着微笑在超市裡轉來轉去,充當着導購。她身上已收拾是乾乾淨淨,與那天在大街上擺攤賣青菜的女子判若兩人。
幾天後,穆在芯站在護士更衣室的鏡子前。
她問,“你們一家人都還好嗎?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們?”
鄧術慘叫一聲,立即暈過去,血液從傷口處噴涌而出,將龜背染成了紅色。
郭芬芬無奈的笑笑話長嘆一聲,道,“我跟一航早就離婚了。孩子不是他的!是鄧術的!當年我跟一航,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一定很恨我吧?結婚後,一航從不碰我,他的心裡對我有着很深的抗拒。最初我以爲,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的心就會轉移到我身上。但是我錯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他沒有怪我,還給了我一大筆錢,可惜這錢全還了你姐夫的賭債。你應該知道,像馮家這樣一戶上流社會的人家,面子是非常重要的,我給他們蒙了羞,一航的哥哥非常生氣,他幾乎要斷了我們的活路,不管我們找到什麼工作,但是才半天就被炒掉了,所以爲了生活我不得不去賣菜,你姐夫不得不修鞋。謝謝你在馮一天面前替我們求情,他出資給我們開了這家超市,又出錢給你姐夫安裝了假肢。妹妹,你和馮一航一家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自從在鯊魚口中撿回一條命之後,我老公已完全改變,他再也不是當年的鄧術……”
馮一航吞吞吐吐道,“你不覺得我們該乾點什麼嗎?”
“馮教授怎麼了?生了什麼病?我看他精神很好,不像一個有病痛的人!”
遠遠的,沙灘上走來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子,她的懷裡抱着一個孩子,那是郭芬芬。
“可是,海底世界已經被破壞……”
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穆在芯被他摟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輕聲說,“一天,你摟得我好難受。放手好嗎?”
轉了一圈,她又回到了白色的世界。
郭芬芬與鄧術很是激動,“妹妹,他竟然會叫你!看,他還想讓你抱抱他!-妹妹,快抱他!”
她語音剛落,一條小鯊魚忽然浮出水面,張開嘴巴撲過來,一口將鄧術的右腿咬去了大半截。
她說着已跳入水中,飛速游到了鄧術的身邊,拽着他就往回遊,火箭一般的速度。
馮一天埋怨,“媽,您怎麼這麼八卦啊。說不定她已經是兩三個孩子的媽了!”
看到一臉憔悴的女孩時,馮一天激動得一把把穆在芯緊緊摟在懷中,哽咽道,“芯,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文護士長看着發呆的穆在芯,問,“你不想去嗎?那可是帥氣而且未婚的專家!”
馮一航點頭,猜不透她要幹嘛。
穆在芯咯咯笑,“怕什麼,有我這個游泳健將在呢!”
第二年初秋,有一天她忽然很想回樹寧市看看。
這一幕,大大出乎穆在芯的意料。這怎麼回事?她竟然置馮一航的生死不顧,而是去關心鄧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穆在芯正往包裡塞鑽戒,問,“幹嘛?”
海龜,“沒關係,大海,無處不是我們的家!”
穆在芯看着圖片中的人兒,往事一幕幕,心酸不已。
她說,“躺下!脫褲子!”
“唉,等下。”馮一航拉住已經站起來的她。
她轉身去抱馮一航,只覺得非常的沉重、吃力。
她開心,開心得想哭,姐姐終於認自己了。而馮一航,這個她一直愛着的男人,她相他也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看到她之後,鄧術和郭芬芬驚喜不已,熱情的招呼着她。
但是,天際靜靜的,對於她的呼叫並沒有作出任何反應。
它把珠子丟進了海水中。
兩中年女子扔下兩棵青菜,罵罵咧咧的走了。
說罷,她亦跳入了水中。並游到馮一航的身邊,雙手抱住了他的腰,笑,“老大,你慌什麼,這水纔沒過我的肩部!”
“真是這樣?”郭芬芬又流下淚來,但轉而她又推了自己的妹妹一把,恨恨的說,“穆在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會碰上這麼倒黴的事嗎?你這個晦氣的女人!馮家那個老不死的說得一點都不錯,你就是個煞星!專給別人帶來不幸的壞女人!”
“是的,是它們救了我們!它們要我們轉告你幾個字。”小藍魚說。
當看到沙灘上的幾個人之後,她驚呆了,似乎不認識他們。
自從她離開樹寧市之後,她就斷絕了所有人的聯繫,沒想到,阿輝和雷鈴鈺竟然已結爲了夫妻,而且看去是那麼的幸福、甜蜜!
遠離他們十多米後,海龜浮出水面,其實它一直跟着穆在芯,它的頭上是小藍魚。
船愈來愈激烈的晃動,海浪憤怒的拍打着船身,水從玻璃窗處涌了進來。
穆在芯馬上把他們拖上龜背,藍色珠子之時滑落,掉入水中,再沒有了蹤影。
小男孩“譁”的一聲放聲大哭,就往郭芬芬的方向爬去。
“什麼鬼天氣預報?好好的怎麼會有海嘯!”馬偉剛罵道。
深吸一口氣,輕輕的推門而入,馮一航正坐在辦公桌前翻閱一本厚厚的人、體、解、剖書,他頭都沒擡,說,“現在就打針嗎?”
他們長久的坐着,長久的牽着手,長久的面對着大海。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
穆在芯回到了馮一天的車上。
“我拿去賣掉,換點錢花花!”
她就這麼的閉着眼睛,就這麼的緊緊抱着馮一航,等待死亡的到來了。
小藍魚道,“穆在芯,我幫你找!”
雷鈴鈺往阿輝身上依,甜蜜一笑,“是龍鳳胎,還有二十五天就到預產期了!”
原先丟進海水中的藍色珠子正躺在馮夜彤的腹部上。
2、
孩子哭了,賣菜的女子也不理會。
“一天,不要趕、盡、殺、絕,放他們一條更好的生路,好嗎?”穆在芯乞求道。
人們可以看到,一隻龐大的海龜的背上,背靠背的坐着一男一女,他們頭仰望着天空,似乎在訴說着永遠都說不完的神話……
“它們說,永別了!”
千鈞一髮之際,穆在芯脖子處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
好朋友再見面自然是激動,雷鈴鈺摟着物在芯又笑又哭,阿輝在一旁溫柔的勸說,“老婆,別激動,小心嚇到我們的寶寶!”
“龍鳳胎?”穆在芯開心異常,彷彿是她懷上了龍鳳胎似的。
一個箱子慢慢的朝她與海龜的方向移來,最後停在了她的面前。
女子的面前是兩個籮筐,籮筐裡是綠色的蔬菜,她正在擺地攤賣菜。
他在水中撲騰,“喂,我不會游泳啊!自從七年前你出了車禍我害怕水了!”
“老婆,你別這樣,我們的債務已經還清了,你再忍一忍這種日子,相信我,我們的好日子很快就會來了。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兒子吃任何苦頭!我們會有屬於我們的大房子,你會有漂亮衣服,總之什麼都會有的!”對面那個剛纔在補鞋的男子開口了。
“謝謝,你們的大恩大德,我無可回報!”
穆在芯眨着眼睛,“好啊!”
於是,
穆在芯盯着他,“所以,他們只能賣菜、補鞋?”
大鯊魚們張開了血盆大口,猛的朝龜背上的人咬下去。
“柳星雨!”
馮一天緩緩道來,“媽媽其實有精神分裂症,因爲幻覺,她總認爲自己有超能力,能夠預測未來,所以有時候見了人就會覺得對方或者他們身邊的物品會給人帶來劫難。”
想起當年踢飛了大黑狗,穆在芯內疚不已,她覺得是因爲她而讓馮媽媽受了刺激導致病情加重了。
穆在芯以爲她是要撲到馮一航的身上,她卻把小男孩放在沙灘上,顫抖着身子抱起了鄧術。
穆在芯一時摸不着頭腦,“誰?”
事隔多年,在馮一天的幫助下,她又回到了中心醫院的骨外科,成了骨外科的一名護士。‘
穆在芯驚呆了,託着他們的竟是成千上萬只藍色、大小不一的海魚!
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郭芬芬甩開她的手,憤憤的說,“別碰我!我也不是你姐!”
穆在芯想,難怪從一開始她就把她看成一個滿身晦氣的人!原來她是一個精神病人!那麼對於過去的事,她還有什麼好埋怨的呢?她開始覺得,馮媽媽實在太可憐了!
他已臉紅心跳,“小姐,你平時都這樣服務男人嗎?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做溫柔?”
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芬芬,馮一航在這裡!”
馮一航點點頭,他動情的說,“與你在一起的一切,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芯,我們認識多年,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很少,你放心,從此以後我絕對不會再離開你!”
鄧術站了起來,走路有些瘸,他安裝了假肢,拿了一罐飲料遞給穆在芯。
她又湊過馮一航的跟前,眼睛直盯着他懷裡的一嬰兒,聲音顫抖,“航航,給媽媽看看我的寶貝孫女,哇,真漂亮。阿芯,她長得很像你!”
一羣年輕漂亮的護士紛紛舉手,“護士長,護士長,我去,我去!”
她的懷裡仍緊緊抱着馮一航。
她抱着馮一航,一隻手顫抖着撫摸他英俊的臉,“你死了,我姐怎麼辦?你們的寶寶怎麼辦?我怎麼辦?”
風聲、浪濤聲,聲聲陣陣悅耳。
“一航在這裡養傷?”她的心擔擾了起來,馮一航生了什麼病或者是受了什麼傷?爲什麼不是在他工作的醫院而是在這裡?他到底怎麼了?
文護士長笑米米的對年輕未婚的護士說,“你們誰去給專家打點滴?”
穆在芯看着他,反應不過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正要把他推開,他已把馮一航揪出了箱子扔到水中,他自己則鑽到了箱子裡。
她靜靜的坐着,臉色平靜的面對着大海。
卻不知,門外站着一個十分漂亮的年輕護士,看到他們幸福的一家,她的臉上現着羨慕的神情。
一旁的郭芬芬不知何時挑着那兩籮筐青菜走了。穆在芯猜測,她一定是不願阿輝看到她現在的慘狀,當年可是她辜負了他!
穆在芯順着小藍魚眼睛朝着的方向看去,頓時驚呆了。
你們在海上出事的當天,叔叔在實驗室裡做實險,結果發生了火災,裡面的一切全被燒了,他自己則逃了出來。那以後,他的病情又開始發作。”
“……”
當看到賣菜女子的面容裡,穆在芯的心猛的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好疼。她淚如泉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
“快,掉轉方向,加快航行速度!”這是馬偉剛歇斯底里的聲音。
但是傳入她耳朵的除了風聲和海浪聲,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穆在芯,你的朋友在這裡!”小藍魚指着箱子說。
看着生活了多年的城市,百感交集,她想到了離開。
穆在芯受寵若驚,不明白她怎麼忽然對她這麼好。
她明白,她與它們,永遠都不會再見冇,它們留給她的最後的記憶,已經被它們收回去,再也沒有了任何痕跡!
馮一天哈哈笑,“是啊,媽,您未免也太貪心了。媽,您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也正在努力給您找兒媳婦嗎?哈哈!”
“我也不知道。”
馮夜彤臉色安祥,怎麼看都不像是頭部受了傷的人。而阿輝亦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心情沉重,疑問重重的走進去。
中心醫院產科。
她多年來苦苦找尋的好心人,竟然是她最愛的人的親人!
“我……我想要……”
海龜、黑灰魚以及小藍魚立即潛入水中。
天空萬里無雲,夕陽西下。
穆在芯正在病房裡打點滴的時候,馮一天來了,他面色憔悴,悲痛的表情一覽無餘……
馮一天點頭道,“可以,我帶你去!”
穆在芯心情複雜的離開了“芬術超市”。
“朋友們,謝謝!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們!”她擡頭仰望天空,大聲說道。
馮一航一聽,停止掙扎站起來,水果然只沒過他的胸膛,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噢!”
穆在芯此時纔想起一件事,“一航和郭芬芬……”
穆在芯朝那男子看去時,大吃了一驚,補鞋的男子竟是鄧術!
馮一天一下子愣在了半空中,“爲什麼?你難道對我沒有感覺?”
她把穆在芯引進裡間,端茶倒水遞點心水果。
看着超市的名稱,穆在芯知道,這家超市看來是他們開的了。
文護士長頓時嚇得落荒而逃……
雷鈴鈺緊緊握着穆在芯的手,“是啊美美,你一定要幸福。我覺得現在的我真的很滿足,阿輝對我很好。”
想到阿輝的姐姐阿蓮,穆在芯心裡難過且內疚,“阿輝,對不起,我沒能救她。”
馮媽媽懷裡抱着一個嬰兒,高興得熱淚盈眶,“航航,你看,我的寶貝孫子多像你!”
“你……”穆在芯氣得說不出話來,快速的抱住了馮一航。
這名叫柳星雨的護士離開之後,馮媽媽神秘兮兮的問,“兒子,老實招來,這柳星雨護士跟你什麼關係?”
馮一航一把扯下她的口罩,看到她的容顏時,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立即緊緊抱住她,“芯,告訴我,這不是夢!”
它在水裡輕輕划動着四肢。
中年女子憤憤的罵着,“沒見過這麼小氣的女人!哼,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個賣菜的?還不是嫁給一個瘸腿男人?”
郭芬芬抱過小男孩,把他放在小推車裡,柔聲說,“寶寶乖,媽媽跟小姨說會話!”
芬術超市。
“姐姐這一年來辛苦她了,在船上出事之後,她一直處於半失憶的狀態,對過去某些記憶毫無印像。她現在大部份的記憶是支離破碎的。所幸,她還能記得我們這些親人!”
“……”穆在芯一時答不上話來。在過去,郭芬芬對她充滿了仇恨,甚至警告她不能讓外人知曉她們是至親的姐妹。可是現在她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從玻璃窗看處,窗外,不遠處原本好好的天氣已被黑霧覆蓋。黑霧來勢兇猛,彷彿隨時將障礙之物吞噬。
郭芬芬對她的提醒不理不睬,而是捧着鄧術的臉哭叫道,“術哥哥,你怎麼了?你的腿呢?你不能死啊……”
穆在芯顫抖着雙手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姐,真的是你嗎?你怎麼……”
馮一天這才鬆了手,深情的看着她,接着,臉慢慢的湊了過來。
馮一航開心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忽然住了嘴,面色蒼白,隨之痛苦涌現。
穆在芯往身後看去,一個捲縮着的人正躺在一塊大木板上,他全身被五花大綁,嘴巴被一塊布捂着。
馮一天看着她,眸子裡是無限的溫柔,“芯,只要你快樂!”
“幹什麼?”穆在芯不解。
她的的手指狠狠的在他的肥、臀上掐了一把,邪笑,“對,你準備好了嗎?我的動作會非常的粗暴……”
馮一天搖頭。
“這麼好的寶貝兒,我戴着擔心被人搶劫,放着吧,又失去了它的價值。不如……”
它划動着四肢,然後就像一艘船一樣,快速向前進。
穆在芯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拍了拍郭芬芬的肩膀,“姐……芬芬……”
一個巨大的海浪憤怒的將船推翻了,緊接着,又一個海浪把船高高捲起,落入水中的時候,船,變成了碎片……
穆在芯雙眼閃着亮光,“這歸我了嗎?”
“怎樣?”
這時又有四條大鯊魚出現了。
馮一航直視着她的眼睛。
馮一天痛苦的說,“姐姐一心想讓癱瘓在牀的爸爸重新站起來,不知怎的,竟接觸到了馬偉剛。當時叔叔病情穩定,就是一個正常人,他和姐姐與馬偉剛合作,想從你身上得到些什麼。
他們的身後,那一羣人中,出現了成羣的鯊魚!爲首的竟是當初吞噬馬偉剛一條頭臂的怪物!
穆在芯把頭偏向一側,低聲說,“一天,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穆在芯掃了他一眼,說,“膽小鬼!”
“它能幫你的忙!”小藍魚用嘴含住了珠子,珠子忽然閃出了一道藍光,但轉瞬即逝。
穆在芯想起馮夜彤在船上跟她說過的一定要救她爸爸的話,便問,“伯父怎麼樣了?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穆在芯看着這一幕,搖頭嘆氣,抱着馮一航遊離他們。另尋可以安置馮一航的板塊或者箱子。
“我知道了,因爲貝殼已經離去了,我從它們身上得到的特殊力量已經完全消失。”她喃喃自語。
馮一航使勁的點頭,他捧着她的臉,滿是柔情。
鄧術的右腿傷口仍血流不止。穆在芯輕輕放下馮一航,將鄧術的西裝扯成布塊,然後替他包紮壓迫止血。
兩個中年女子正蹲在那裡挑選,她們把原先整齊的青菜弄得亂糟糟的一團。
鄧術不知是因爲冷還是因爲恐懼,全身激烈的顫抖,雙目圓睜着,嘴脣、面色蒼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再讀讀小說閱讀網
箱子忽然被一股力量推開了,箱子上方出現了一雙肥厚的大手,接着露出一顆碩大的腦袋,竟是羅警官!
“穆在芯,再見,有人來了!”海龜說着,連同小藍魚一起,潛入了水中,立即不見了蹤影。
小男孩看着穆在芯,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小姨!”並伸出了雙手。
睜開眼睛,不遠處是大堆的大岩石,而馮一航、馮夜彤、阿輝、鄧術,則躺在沙灘上。
“芯,其實你還是忘不了一航,對嗎?”
“我外婆當場去世,爸爸爲了保護姐姐和媽媽,他被翻過來的車子砸傷了脖子,頸椎嚴重受損,在牀上躺了好幾年。爲了讓他能夠重新站起來,我們尋遍了全國甚至全世界有名的醫生,但都是徒勞的。當陷入絕望的時候,姐姐從網上看到了一個女孩很特別的新聞,所以她找到了你。穆在芯,我真希望,我的親人能夠像你一樣有着生命的奇蹟。可是爸爸沒等到有奇蹟發生的那一天,你們在海上出事的時候,他過去了。整理他的遺物,發現有一疊很厚的匯款單,收款人的姓名叫做穆美美……”
看到她複雜的眼神,穆在芯急忙鬆開了抱着馮一航的手,吞吞吐吐的說,“芬芬,我……你別誤會……”
“太好了,”穆在芯開心的說,“這麼大的鑽石,能賣很多錢吧?”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鯊魚已將所有的人吞噬……
穆在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鄧術。穆在芯彷彿覺得又回到了初識他時的模樣。
小藍魚忽然叫了起來,“糟糕……”
馮一天忽然把車停在了路邊,拿出手機查找什麼,過了一會,他把手機遞給穆在芯看。
郭芬芬聽了這話,似乎被激惹了似的,“你還敢開口給我和兒子承諾,如果當初你不去賭,我們怎麼會欠一屁股的債,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個男人!”
馮一天接過她手中的出院通知單,說,“我去。”
穆在芯眼神躲躲閃閃。
“是嗎?從她的眼神裡,我看到她好像喜歡你啊!”
“肯定沒有結婚,媽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還單身着!快快快,快去追人家!”馮媽媽竟然激動的把馮一天往門外推。
其餘幾個人掩嘴而笑,“哥,你快去吧!”
醫院走廊裡,柳星雨慢慢的走着,面帶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