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在芯的事蹟在醫院裡引起了一陣騷/動,她幾乎成了一個名人了,勢頭似乎比醫院領導還要猛!她無論走到哪裡,總有醫生護士或者其他工作人員回過頭來看她一兩眼,哪怕是從不把實習護士放在眼裡的醫院領導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有的會開口問,“你就是穆在芯吧?”
穆在芯唯有受寵若驚的點點頭。
“嗯,不錯,繼續努力。年輕人,有前途!”領導甚至伸出他尊貴的手拍了拍她的肩,把個小姑娘嚇得雙腿發抖,差點擡不起腿走不了路。
他癡癡的狂想着,口水都快流地面上了。
“有可能!”
穆在芯只顧在前面走,任由馮一航叫喚,也不肯回頭去看一眼。
他說得有些吞吐,語調有些緊張害怕,似乎害怕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就招來穆在芯的一頓拳打腳踏。
他又指了指旁邊的大紙箱,“這是我送你的道歉禮物,你一定要收下!還有再次謝謝你救了我兒子的命!”
她表示深深的懷疑。
“是不是父女關係?”
馮一航被擰得連連發出慘叫聲,“我說穆在芯,怎麼說你也是個護士,你就不能溫柔點嗎?別老對我野蠻行不行?別開口閉口就對人動粗啊!喂……”
“我怎麼退?我又不知道他人在哪?再說了,那天在病房裡他那樣對你,看了視頻後我恨不得把他剁成肉醬!老傢伙,竟然用跟我一樣的招數想上你!哼!穆在芯只能我上,要是誰敢碰她,我就宰了誰!”
阿輝聽後,收好照片,拍拍胸脯,“大哥,放心,你和芯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弟一定會辦得漂漂亮亮!”
馮一航把箱子扛上了穆在芯的宿舍裡,然後就在她的牀上坐下,氣喘吁吁的抹着汗水,壞笑,“小妞,還不快給大爺倒杯水來?累死大爺了!”
馮一航吁了一口氣,揉了揉被擰得發紅的耳朵,“想不出原因的事情你就別瞎猜了,他肯定是良心發現了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更何況你是他兒子的救命恩人!好啦,別想這些問題了,傷腦筋!不如看看這箱子時是什麼東西。”
他走到馬偉剛的身邊,表情淡定的說,“她已經原諒你了,你走吧。這箱子我代她收下。”
話剛說完,馬偉剛又跪了下去,“不,如果你不收,我就不起來,我就一直跪你!”
肥胖男子湊近了她,然後眯着眼睛上下看了她一通,由於她戴了口罩,他想叫她摘下口罩好讓她辮認,但又害怕激惹了她。於是又看了她的胸牌,然後才問,“你不是穆在芯嗎?”
見到馮一航後,他內心激動與興奮着,差點沒給馮一航來個在大的擁抱。
“你神經病啊!快鬆手!”穆在芯氣得直想再踹他,只是理智控制住了衝動,她使勁扭動着腿,還是脫不了身。
正絕望中,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環住了她的腰,她看到了一張年輕俊美的男子的臉,他的臉上寫着緊張與擔憂。
跳入水中後才曉得這江水是多麼的深多麼的冰涼刺骨,儘管這是夏日,穆在芯還是顫抖了一下。江水很混濁,還漂着好些瓶子、袋子或者別的果皮等等垃圾。
“什麼怎麼回事啊?我聽不懂!”馮一航把頭仰天花板去,“這天花板真漂亮!穆在芯,你說它怎麼能這麼漂亮呢?跟你一樣美呢!”
如果不是馮一航和穆在芯,他小命早就沒有了。
這個男子,不正是不胖不瘦時的馮一航嗎?難道是幻覺?
但有一件事很明白,那就是,馬偉剛肯定是被人揍的!只是他爲什麼不敢說,爲什麼這麼害怕?
在五官科實習的最後一天上的是白班,穆在芯戴着藍色一次性口罩,口罩下面是一張年輕秀氣的小臉。她端着治療盤從其中一間病房裡走出來的時候,一個肥肥胖胖的男子幽靈一樣忽然“撲通”的一聲在她的面前跪了下去。
他忘形的說着,思緒已經飛出去老遠。他想象着在一間點滿燭光的房間裡,他輕輕褪去她身上最後的衣物,露出她絕美的嬌軀,他的手輕輕的勾住她的小蠻腰,把她往自己身上靠,讓她那對水蜜桃緊緊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手順勢往她臀部滑去,再順勢遊走到她的下身輕輕探索,靜聽她發出**的呻吟聲,接着抱起她往牀上倒去,激烈的溼吻,最後掏出槍枝……
他說着,腦子不由自主的回憶起那天打的那個電話。
兩人開始往下沉。
“怎麼可能?”馬上有人否認,“哪有老爹給女兒下跪的道理!”
她一邊擰馮一航的耳朵,腦子一邊快速的猜想着種種。
人們又聽到“撲通”的一聲響,穆在芯已經跳入水中了,她看到江中的男子似乎快支撐不住了。他酒醒了大半,一隻手舉得高高的,在水面上晃盪,人卻正在往下沉。
她一下子沒適應水中的環境,滄了兩口水。這水的味道太令人難受了。
他示意阿輝靠過來,耳語了一番,隨後掏出一張照片交到他手中。
馮一航只是意味深長的看着她笑。
正說着,馮一航走過來了,他一邊看着穆在芯一邊壞壞的笑着,整個人充滿了邪惡的味道。
看馮一航得意的神情,難道馬偉剛就是被他揍的?
鍾護士竟然也伸出高貴的手扶了她一把,待領導走後友好的說,“別怕,不就是個領導嗎?沒什麼了不起的!他們也是人,又不是神!還不是一樣要吃喝拉撒!”
穆在芯看這個箱子大得讓人心驚,賠罪禮物就裝裡面?這個包裝盒會不會太誇張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肥胖男子咧開嘴笑,“那就對了,我沒認錯人啊!我是真心給你道歉來的。您瞧,我賠罪禮物都帶來了。我有眼不識泰山,穆大小姐請您一定要原諒我!”
“我這沒水,渴死累死你活該!說,到底怎麼回事?”穆在芯盯着他,嚴肅的問。
那是馮一航和穆在芯剛到醫院實習的沒多久的一個黃昏,也就是歐碧碧撞牆至腦部輕度腦震盪剛出院,她硬要馮一航陪她到處走走,當時穆在芯也在場,馮一航問,“穆在芯,一起?”
一聽這話,穆在芯臉色突變,原來是是你這個王八蛋色狼馬偉剛!
很多病人及家屬站在不遠處圍觀,指指點點,臉上是奇怪的表情。
於是一羣人圍過去,靠在樹江邊上的護欄處觀看,指指點點。
但是他的心裡卻樂開了花。
穆在芯雖然看得眼珠子都直了,但是她對於眼前這些高貴產品還沒到癡狂的地步以致來者不拒!她不屑一顧的說,“把它們全部還回去!”
誰知這話有些刺激歐碧碧了,她嫵媚的笑,“穆在芯,跟我比起來,你這大燈泡就太暗了,怎麼可能妨礙我們辦事情呢?走吧,一起。”
“難道我今日就要葬身於此江?”她絕望的想着。
沒想到,就是這一塊牌匾,科室不但沒有處罰穆在芯,而且聽他們的意思,似乎就等她畢業後力邀她留在五官科。鍾護士這才鬆了一口氣。
馮一航正神遊在高/潮頂端,被穆在芯如此一踢,褲襠處立即癟下去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他欺負了你,給你賠禮道歉有什麼不對?你就別管了!看,這麼多好東西,可以給你省去好大一筆費用!”
下班之後,馮一航扛着大紙箱跟在穆在芯的身後,嘴裡直叫喚,“小妞,走那麼快乾什麼?等等我啊!你的快遞啊!不要了嗎?”
馬偉剛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是不是,我是走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少廢話!退回去!”
他埋怨的時候,穆在芯擰得更兇了。
穆在芯擡起狐疑的眼神逼向馮一航,馮一航馬上把視線挪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zVXC。
誰知,馬偉剛卻連連點頭,而且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說,“如果您覺得打我就能消氣的話,那麼您就打我吧?踹我屁股也行,但是……但是……別踢我命根子!”
他說着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大箱子。
穆在芯聽着聽着,倒覺得很是在理,“真的?”
馮一航笑笑,“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是這樣的,有個人得罪了穆在芯……”
“穆在芯護士,您大人有大量,一定要原諒我!”胖男可憐兮兮的乞求。
“還裝傻?馬偉剛爲什麼會到醫院裡來給我賠禮道歉?他的臉爲什麼像個豬頭一樣腫?是不是你,或者是你找人暴打了他?”穆在芯說着,又使勁的擰了一把。
“唉,你們說這個男人跟這護士是什麼關係?”
一番寒暄之後,阿輝問,“大哥,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只要大哥一句話,阿輝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那天鍾護士休息回來上班後,聽其他同事誇誇其談,誇張的說穆在芯把一個色迷迷的男病人給打得落花流水了,讓人看了很是過癮。這才知道穆在芯跟男病人槓上了,踹了他的命根子又踹了他的屁股,害得他的血壓狂飆。
“先生,您認錯人了吧?”她微微一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這幾天到底有誰得罪了她,而今這個人良心發現所以道歉來了。
穆在芯點點頭,“對啊,我就是穆在芯!”
穆在芯這才鬆了手,覺得他這個誓言夠毒的了。她相信馮一航與歐碧碧之間深厚的感情,儘管他跟她說過那麼多令人感動的話語,但是她認爲,這些話只是馮一航對她的挑逗,根本不是真心的。
衆人漸漸散去,馬偉剛開心的站了起來,“謝謝!那我走了,再見。”
“千真萬確!”馮一航舉起了手,“如果有半句假話,就讓我跟碧碧沒好的結果!”
肥胖男子擡起頭,哭喪着臉說,“穆在芯護士,我……我對不起你!那天是我的錯,是我狼性大發想要侵犯你,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吧!”
“少轉移話題!”穆在芯上前一把擰住他的耳朵,“說,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這樣的話,穆在芯着實給嚇了一大跳,她想笑又不敢笑出來,因爲她看到了一張又肥又腫的醜臉,這不是活生生一顆豬頭嗎?好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似的,鼻青臉腫的很是滑稽可笑。
擡腿就踹了他一腳。
“我求你,饒了我吧!大姐,我真不知道啊!”馮一航哭喪着臉說,“怎麼樣我也是美男子一個,風度翩翩,才華橫溢,溫文爾雅,你說我怎麼可能去暴打這種豬頭毀我聲譽呢?拜託你用腦子想一想行嗎?如果我打了他,他又認得我,一鬧起來的話我還能在這裡繼續實習嗎?我的學業還能繼續嗎?”
他們竊竊私語,就連醫生或者護士也對她投來不太友好的眼光,他們覺得,這實習護士惹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如果以後讓她留在本科室上班,也不知道能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這些奢侈品把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等一下,”穆在芯急忙喚住他,“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由於胖男臉腫得不像樣,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見他嘴巴一張一合的吐着字,同時嘴裡哈出一股股臭氣,“穆在芯護士,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在這裡住過院,治療打鼾的。就住在12號病房……”
穆在芯眼睛也不眨一下,冷冷的說,“心意我領了,你走吧,把箱子帶走,別煩我,我要上班!”
歐碧碧看到有好戲,很是興奮,拉起穆在芯和馮一航的手就衝過去,跟其他人一樣興奮的看着江中撲騰的男子。
眼看穆在芯在五官科實習的一個月時間快過去了,鍾護士竟然有些捨不得她。她覺得帶穆在芯很輕鬆,因爲穆在芯一走的話,下一批實習護士又要輪轉到這五官科了。她是比較有資格帶實習生的一個老護士,劉護士長一定會安排一個或者兩個甚至三個實習護士給她帶。誰知道下一批實習護士是怎麼樣的呢?是懶還是笨還是耍小聰明?都不知曉,但是根據她多年的經驗,再也找不到像穆在芯一樣讓人安心的實習護士了。她走了,實在是很可惜啊!
有人驚呼,“有個醉鬼失足落水了!”
“您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不鬆手。”馬偉剛仍緊緊的抱着她的腿,四十好幾的老男人了,竟然像個小男孩一樣耍賴!
又喝了好幾口臭哄哄的江水。
看到他的一瞬間,她的心裡又暖和起來了,剛纔的恐懼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安全感。
穆在芯又氣又羞又惱,這衆目睽睽之下,她的臉往哪擱啊?只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片,幸好戴着口罩,要不然別人看到她紅得像蘋果一樣的小臉,一定會忍俊不禁。
穆在芯用複雜的眼神掃了一眼歐碧碧,心想這傢伙難道真把腦袋撞壞了?人家掉水裡,隨時有危險,她還幸災樂禍一樣的看戲!
很戲劇性的,送來牌匾的人正是騷擾穆在芯的馬偉剛的兒子,此事又被傳爲一諷刺性的傳說。
這男子正是阿輝,他跟朋友附近喝了酒後,說是要上廁所,結果他喝暈了腦袋不知怎的就走大街上來了,倚着樹江護欄的時候竟然給栽到水裡去了。
穆在芯剛要出聲,就被他擋了回去,他對周圍的人說,“好了別看了,只是快遞員送了快遞過來,大家別這麼好奇了。”
他們走到樹江的時候,忽然聽到“撲通”的一聲響,有什麼東西掉進樹江裡去了,江面上濺起了一點點浪花。
她說着,一手更挽住穆在芯,一手粘着馮一航。
誰知道,馬偉剛卻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的一條腿,緊緊的,“穆在芯護士,您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
那天下班後,他在距離醫院比較遠的一家酒吧里約見了電話中的阿輝。
穆在芯驚得差點把手中的治療盤給飛出去,她以爲是哪個病人忽然間身體出現了什麼突發情況而倒下的,急忙彎下身子問,“您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有哪裡不舒服?”
穆在芯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當她聽到馮一航後面的話時,臉立即拉了下來,嘴裡罵了一聲,“死胖子!”再看他癡癡呆呆的模樣,再看他褲襠處已經被某樣東西緊繃繃的給頂起來了,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死胖子,一定是往那方面想去了。
穆在芯搖頭,“我纔不要去當什麼大燈泡,要不然會妨礙你們辦事情!”
穆在芯驚訝連連,看來這人真是吃錯藥了!或者是腦子進水了!
馮一航一掌拍在他肩上,道,“好兄弟!來,我們喝酒!”
她立即調整好狀態,迅速遊向阿輝,一隻手環住他的腰,一隻手在水中划動,向岸邊遊。
她端着治療盤站起來,冷冷的說,“你覺得道歉有用嗎?我把你暴打一頓再給你道歉行不?”
她只好說,“行了,我早就原諒你了,拜託你別這麼誇張行不?鬆手,站起來,別跪了,OK?”
馮一航連連求饒,“老大,放手啊!你到底要我說什麼事?”
馮一航嘴巴張成了一個“o”形,驚訝道,“小姐,你沒搞錯吧?你是不是女人,竟然不心動?”
搞什麼啊?
要說這阿輝,並不是馮一航的親兄弟,但是他是死心踏地的把馮一航看作比親兄弟還要親,把穆在芯看作比自己的親妹妹還要親,他自認爲與馮一航和穆在芯相識是上天給予的一種緣分。
他看起來很開心,連對穆在芯的稱呼都改爲“小妞”了,而他則自稱“大爺”!
現在,在鍾護士的心裡,她已經把穆在芯當作自己的同事了。自從馬龍雲送來牌匾後,她看穆在芯的眼神以及態度完全變了,是徹底的變了。她從最初害怕穆在芯在上夜班時發神經宰了她,到現在喜歡同她一起上班。因爲帶着穆在芯,她可以不必像帶其他實習護士那樣提心掉膽,她很多事情都可以放心的由穆在芯單獨去做,她做得很好而且掌握及上手得特別快,基本看一遍就記在心裡了,就像一個在臨牀上打拼了多年的有經驗的老護士一樣。
馬偉剛這才笑着鬆了手,“謝謝穆在芯護士。”
阿輝遇到了救命的人,就死死的攥住穆在芯的脖子,差點沒把她給勒死。阿輝的動作使得穆在芯無法遊/行,她想掰開阿輝的手,無論怎麼用力都掰不開。
說完後扭動着肥胖的身軀趕緊走了。
“情人?”
這下穆在芯更加不解了,“我不太明白,請問您是?”
她聽得一怔一怔的,這是哪的話?這人莫非是被人揍得昏頭了?在她一個實習護士面前而且是在過道里給她下跪,這成何體統?別人正在看着,還不知他們心裡怎麼想呢!
要知道,這個月已經不止一人人給她下跪了,一個是馬偉剛的兒子馬龍雲,當天他送牌匾後,離去的時候給穆在芯跪了下來,深深的表示感謝她的救命之恩。還有一個是她最近才結識的新朋友。要說這新朋友爲什麼會人下下跪,那是有原因的。一個就是眼前這個人,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這個男子爲什麼要跟她道歉,而且一來就直接跪下。
可是又不像,因爲在醫院裡的時候,馬偉剛看他見他的時候並沒有顯露出特別的情緒,沒有恐懼,沒有緊張。
定睛一看,雖是馮一航,但他的臉還是那麼的胖。
有一個好奇者問,“他爲什麼要下跪?她不是他的小三嗎?”
馮一航一愣,氣得差點上前去把此人揍一頓再跟他解釋,但是他身上着白大褂呢,最起碼也要先尊重這神聖的工作服,他隨即答道,“這快遞員服務態度不好,讓我們給出了差評,他被領導批了,這回是來求我們把差評改爲好評。”
容不得多想了。
可是聽了他的話,便覺莫明其妙,這人是誰啊?怎麼一見她就下跪了?還說着莫明其妙的道歉話語。太奇怪了!到從把有。
這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帥小夥,有着一米七八的身高,身形很美,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模樣。其實他很早就走上社會了,遊走在黑白兩道間,即既黑又白,重情重義,知恩圖報。
只是,她是踹在他腿上。
“原來是這樣。”好奇者恍然大悟的走了,只是他的心裡跟許多人一樣有個疑問,就是這個所謂的快遞員怎麼鼻青臉腫的好像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通似的?
他說着撕開了紙箱的包裝,一樣樣特口擺了出來。
她忙說,“你快起來吧,起來再說。你看別人都在看着我們呢!”
她在心裡慘叫,“完了!”
穆在芯眼睛都快掉地上了,紙箱裡面裝着的竟是蘋果系列產品,蘋果電腦、蘋果手機、蘋果mp4,還有高級化妝品、護膚品,高級品牌服裝、包包等等都是女士最愛的禮品。
在醫院裡,她看到馮一航的眼神怪怪的,裡面有得意的神色,便感覺出來馬偉剛絕不是自個願意乖乖到醫院裡來給她道歉的,而且還捨得放下臉面在她的眼前下跪,這其間必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相信馬偉剛摔一跤能摔得鼻青臉腫、爹媽都不認得!如果這話被醫院領導聽到,估計她會被炒魷魚了,或者以後在醫院的日子就不好混了!
穆在芯感覺到了這些含有刺的火辣目光,懶搭理馬偉剛,端着治療盤就走,要知道,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要是下班前本班的工作沒做完,那麼不管拖多久、拖到下午哪怕是晚上哪怕是沒空吃飯喝水也要先把工作做完!
時間過去五六天了,難道他良心發現他的齷齪了?所以毫不顧及臉面衆目睽睽之下跪在她的一個女孩的面前以求恕罪?
“啊!沒想到!”
……
穆在芯看得目瞪口呆,馬偉剛會不會太誇張了?這得花多少錢啊?賠個禮道個歉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難道他還是心不死要她做他的情人?然後先從這些禮品下手,讓她慢慢的愛上他的錢,轉而跟了他的人?這太瘋狂了吧?
她最初非常擔心科室的領導會對穆在芯來個集體批評,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心裡面總有些忐忑。自己的學生被批,就好像是在批評了自己,在其他護士的面前是件十分沒有面子的事,甚至擡不起頭來。
且不管那些事了,她的臉上現在盡是疑問,“我很想知道怎麼回事。”
最初,馮一航看穆在芯往江裡跳的時候,他着實嚇了一跳,她救人急切的心竟然比我還在快,所以當穆在芯落到水中的時候,他也爬上了護欄,卻被歐碧碧給扯了下來。
“怎麼了?”他大惑不解。
歐碧碧撇撇嘴,不急不燥的說,“又不關我們的事,就別管了。你看那麼多圍觀者,也沒有哪一個人下去救,除了穆在芯這個笨蛋之外!要是他被救上來之後,訛你錢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