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公寓的防盜門,走廊裡的燈光明亮璀璨。
接觸了光源,傅木槿的內心逐漸沉澱下來,她立刻一甩手推開傅司卿摟抱着自己的手,冷着臉看到一旁的白色牆壁上,伸出手擦掉了眼淚。
傅木槿,你告訴自己要堅強的呢,要什麼艱難都不怕的呢?怎麼就在傅司卿面前哭了。就算在他面前哭了又能怎麼樣,只會顯示出自己的落魄,只會更讓他更看低自己!!!
“傅木槿,你現在還敢給我擺臉是不是?”傅司卿非常憤怒的瞪着傅木槿。
傅木槿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傅司卿,一張白淨的臉頰上全是淚痕,雙眼看起來紅腫的厲害。傅司卿看着傅木槿的臉,雙目微微發怔。
傅木槿看向傅司卿的越加冷冽的,聲音充滿了冷漠額疏離,還帶着顫意,“傅司卿,如果你是看我讓你的季離雨在公司難受待的難受,被輿論壓力壓得喘不上氣,想爲了她來報復我,想過來玩死我的話,你就直接給我一個痛快。”
傅木槿頓了頓,接着說道:“要是你還有那麼一點的憐憫之心,我希望你能夠放過我,我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各不相干。”
“唔,放……”傅司卿忽然的一把拽過傅木槿,低頭就封住木槿的脣,將她還未說完的抱怨給堵了回去。
傅司卿覺得很憋屈,震驚的睜大雙眼,伸手用力的推傅司卿,但是傅司卿的力道那麼大,一點都沒有推開,反而被傅司卿摟抱的更緊了。
傅司卿吻得很霸道,很野蠻,像是小孩啃東西一樣的毫無章法的去啃傅木槿的嘴脣。傅木槿覺得有些吃痛,雙手還是在不停的推打,但是依舊沒有什麼作用。
傅司卿雙手抓住傅木槿一直在亂動的雙手,鉗制住靠到牆上,讓傅木槿無法動彈。傅木槿拼了命的掙扎,也掙扎的越來越沒有力氣。
傅司卿專屬的氣息強行的灌入傅木槿的鼻尖,他霸道的吻着她的柔軟的脣,品嚐着傅木槿脣瓣上的清甜,鼻尖處,吻着獨屬於傅木槿身上的淡淡體香,是他現在特別想念的味道。
這個吻,很綿長,問的兩人都氣息有些混亂,也讓傅木槿有些懷念。
只吻得傅木槿幾乎快要窒息,傅司卿才放開傅木槿,額頭死死的抵着她的,咬牙切齒道:“誰要跟你橋歸橋路歸路,我不管你現在護着未來會不會有男朋友,還是說那個龍魅確實是你現在的男朋友。你的橋搭在我的湖上,所以,斷也是要斷在我的身上!”
如此專制,也就只有傅司卿這種人纔會這麼做。
傅木槿大口的呼吸着周圍的新鮮空氣,臉色有些泛紅:“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理?”傅木槿心想自己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纔會摘這輩子碰到這個魔鬼的一生糾纏。
自己說話,他幾句突然吻自己。各種的理直氣壯的語氣就好像是這兩天的作爲全是她自己的錯一樣。錯在她不該找男朋友,錯在她不該不去找他,錯在她沒有去主動給他道歉嗎?
呵呵,真搞笑!當她傅木槿就這麼低三下四,這麼沒有骨氣嗎?以前或許可能,但現在,已經離婚了,就不再是任何可能了。
“我不講理?”傅司卿放下木槿細細的胳膊,“我若是真的不講理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嗎?”然而一直自負的傅司卿海蜇沒覺得,自己就剛剛說的這句話,就是最大的不講道理。
“傅司卿,你——”傅木槿也真的怒了。
“行了,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很害怕,說話都說的語無倫次了,我呢,作爲一個大男人,就不和你計較了。”傅司卿直接打斷傅木槿的話,衣服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模樣。
“不是,我……”傅木槿被傅司卿說的有些急了,誰需要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算是大人不計小人過,也應該是我啊。明明是你傅司卿先給我溫柔又找我麻煩的,憑什麼到你嘴裡,事情都顛倒黑白了。
“木槿,我知道你現在很急着給我道歉,但是我剛剛都說了,我不對你計較,誰讓你是我的人呢。我一個大男人是不和你一個小女人計較的。”傅司卿堂而皇之的給自己搬了個臺階舒舒服服的下來了。
這麼多天的冷戰,都接近一個月了,就算離婚了又能怎樣,你傅木槿永遠就只屬於我傅司卿的,誰也搶不走。
最後冷戰的結果是以傅司卿來找傅木槿,傅司卿自己當然要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了。
“……”傅木槿聽着一向惜字如金的傅司卿一串的說出這麼多,特別無語的看着他,傅司卿他還讓不讓人說話了,她一句還沒說完整,他就說這麼多?之前怎麼不見他這麼能說。
傅司卿以爲她是因爲害怕黑夜而語無倫次?明明是很無語的表情好不好,再說,現在這麼光亮,自己早就緩過來了,現在的心情只是氣憤加無語。
她一直都是特別想離開他的,而且是永久的離開,這個想法在她去傅氏的總裁辦公室找他的時候她對自己的態度和與季離雨之間的那種自己想都不想看的事情之後,更加的堅定了自己離開傅司卿,一心辭職去英國的信念。
“傅司卿,我並沒有語無倫次……”傅木槿還在不死心的試圖再解釋一下自己所處的立場。
“傅木槿。”傅司卿再次打斷傅木槿的話,黑眸冷冷的盯着她,“你確定要和我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嗎?”傅司卿的眸底隱隱的浮動着危險陰霾的暗光。
那種光,在她那晚說龍魅是自己男朋友的時候她也見到過。
硬着傅司卿的視線,傅木槿也少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她想要離開他,大概還有去一個TAT找不到的地方纔可能實現吧。
否則,她想就這麼離開,傅司卿應該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什麼人?”傅司卿忽然轉過頭朝着走廊深處望去,黑眸瞬間冷冽銳利起來,薄脣緊抿。
傅木槿有些奇怪,同時看到傅司卿的眼神和狀態心中一驚:“怎麼了?”
傅司卿眼睛微微眯起:“好像有人在盯着我們。”傅司卿冷冷地道,拉着她的手快步超找走廊深處走去,一直到盡頭,然而看了半天,兩邊的拐角都沒有人。
傅木槿歪着頭一臉更加無語的看向傅司卿:“你是不是看錯了?”傅木槿問道,這空蕩蕩的走廊哪有人啊。
“可能是。”傅司卿蹙了蹙眉,低眸靜靜的看向她:“丫頭,都怪你,讓我的判斷力都不正確了。”
“你說怪我?”傅木槿現在是徹底無語了,傅司卿她是專業的推卸責任的嗎?哦,,也對,怎麼能忘了之前他做的那些那麼專制霸道的事情呢。這次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話剛落,傅木槿就被傅司卿一把打橫抱起,往回走,一雙黑眸在燈光下深深地盯着她:“當然都是怪你,這兩天因爲生你的氣,我兩天都沒怎麼吃東西。餓的頭都有點發暈了所以毫無意外的失去判斷力了!”傅司卿在傅木槿面前的理直氣壯兼職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傅木槿又是一陣莫名的無語。感情沒了她傅木槿,他傅司卿,傅氏的大總裁能被活活餓死嗎?這弄反過來了吧,一級大廚的水平能被餓死?該會被餓死的應該是她傅木槿吧。
傅木槿正要開口說話時,傅司卿抱着她傾下身,低頭再一次的吻上傅木槿的脣,試圖撬開她的脣。然而傅木槿並不是很買帳的往下仰去,偏開傅司卿的脣,道:“你剛不是說你這兩天都幾乎沒怎麼吃東西嗎?放我下來,我馬上去給你做點飯給你吃。”
傅司卿聞言,含着她的脣道:“我先吃你過過癮,吃飯的事情下次再說。”語氣張狂,性感,抱着傅木槿就直接往臥室走去。
“不,我不要回去,太黑了,我怕黑,不想進去。”傅木槿不想再走進黑暗之中,回到那個空蕩蕩的公寓中。剛剛的恐慌、物質,到現在還有點心有餘悸。
“我馬上就打電話讓齊晨送電。”傅司卿在傅木槿的脣瓣上重重的吻了一口說道。緊接着,一個深呼吸,聞着傅木槿身上的清香,“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怎麼和之前有點不一樣?”
‘不過,我還是很喜歡你。’最後一句話,傅司卿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默默在心裡說了一遍。怕說出來,懷裡的這個死丫頭以後越來越不服自己管教了。
“額……龍景集團旗下的一款香水。”傅木槿默默的說道。
龍景集團旗下的香水向來都是面向上流社會的購買人羣的。傅木槿如果僅僅憑藉着設計總監的職位,是不能夠經常買得起的。
“龍景集團?這不就是你在我面前親口承認的那個小男朋友嗎?是他送給你的定情信物?還真會討好女孩子。”傅司卿冷哼一聲,帶些醋意的再次覆上傅木槿的脣,一路吻着她一路向臥室走去。
他們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明亮的走廊上,隨着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走廊裡的一切又恢復安靜。
某一扇門突然打開,擔心傅木槿的安危,沒顧得上換衣服,就穿着一身睡衣就跑出來的龍魅有限失魂落魄的走出來,凝望着他們離開的方向,久久的看着沒有離開。
傅木槿,我這麼多年以來做的努力,難道真的比不上傅司卿的所給予的一次短暫溫柔嗎?我不相信我龍魅會輸給他傅司卿!!!
拳頭緊緊的握着,龍魅的臉上再次盈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