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告訴你天亮了。”衛天立刻把女孩推開,衛天當然沒什麼顧忌,可是對方看來還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幼齒,衛天只好壓抑了升騰的**,勉強說服自己發生變化的部位回覆正常。
衛天在地上撿起一塊圓石,又拉斷巖縫裡的一條藤,把石頭綁在藤上。
女孩皺眉道:“大猩猩,不,那個什麼天,你在幹嘛?”
“獵取食物。”衛天全神貫注,無心理會女孩對他的稱呼。這裡到處是岩石,幾乎沒有什麼植物,所以動物也很少,衛天是個成熟的獵手,知道獵物很難找到,綁了藤的石塊飛行距離增加很多,任何進入視線的獵物衛天都不會讓它逃脫。
兩人正說話,衛天看見遠處有個影子一動,大喝一聲,手裡的藤揮了一個圈,忽地飛出去,只聽見幾聲嗚咽。衛天飛奔過去,到六七十米遠的地方,看見自己的拋石準確的打到了獵物,毛色棕黃,可能是個山羊,衛天落下去,卻發現是一隻巖狼,這種小型野獸善於跳躍,經常在山嶺上尋找食物。
“你這個野蠻、殘忍、自私透頂的傢伙!”衛天拿着巖狼和投石回到女孩面前,卻發現女孩不但沒有見到食物的愉快,反而滿臉怒色,兩隻粉拳在衛天身上一頓爆捶。
衛天雖然不痛,見少女忽然發飆,也嚇了一跳,心想難道女孩的心特別軟?打死一隻獵物也不能接受?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仁慈的人?
“韋柯小姐,不要鬧了,我們必須趕快把獵物烤了,我沒想到這是一隻巖狼,巖狼是羣居的,一會兒成羣的巖狼來報復咱們就糟了。”
“哼!”女孩停止攻擊衛天,搶過了衛天手裡的巖狼屍體,走到了一塊較高的岩石上,低着頭,嘴裡好像念着些什麼。
她在幹什麼?難道吃獵物之前還要先向它道歉或默哀?衛天不解的看着女孩,卻看見女孩身前不遠處冒出了一個頭大身瘦,滿口利齒的傢伙,是巖狼。衛天趕過去想保護那個女孩,卻發現又有幾隻巖狼從岩石背後跳出來。
“我們快離開這裡!”看來大量的巖狼趕來報復了,衛天想抱着少女飛到空中躲避。
“嗷!”衛天到了少女身邊,伸出手要抱起她,卻聽見少女口中發出了野獸一樣的嚎叫,駭得衛天退了兩步。
“嗚嗚。。。。。。”少女又低吼幾聲,巖狼越來越多,轉眼達到上百頭,它們幽蘭的眼睛彷彿鬼火,在少女的四周閃爍,血紅的舌頭和鋒利的牙齒隨時都能奪取少女的生命,少女走下岩石,把巖狼的屍體放在地下,“嗷!”她仰天長嘯,所有的巖狼揚起頭,發出悲慼的叫聲,山谷震動。過了好一會,嘯聲漸止,少女從狼羣中走出,狼羣自動讓出一條路,少女攤開雙手,不斷有狼伸出舌頭舔她的腳和手,當她走出狼羣,羣狼紛紛離開,一會走的一個不剩。
衛天在山林裡生活了二十年,從未看過這樣怪異的景象,羣狼離開後,衛天看到地上有一灘血和一堆白骨,巖狼們吃掉了死去的同伴。少女猛然回頭,雙手高舉,狼骨上忽地燃起青色火焰,很快所有狼骨化爲灰燼。
衛天看着這個神奇的少女,少女臉色蒼白,精神疲憊,無力地說:“拜託,以後不要在這座山脈裡殺死任何一個動物。”
“好的。”
“你剛纔犯了極大的錯誤,爲了贖罪,你必須送我回家。”少女說着打了個冷戰。
衛天奇怪她在冬天穿這麼少,問道:“你沒有別的衣服?”
“當然有,可是,誰知道外面這麼冷。”
“你家裡很熱嗎?”
“是呀,那裡到處都是花草,根本沒有討厭的冷風。”
“啊!”衛天大驚,兩個地方的天氣差別這麼大,恐怕要相隔幾千上萬公里,自己向前線行進了十幾天,天氣也沒有過明顯的變化,這個地方離少女的家有多遠?她自己撐着木筏怎麼可能來到這麼遠的地方?
“你家在那個方向?”
少女的手指指向水流相反的方向。
衛天狂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