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雖然沒有了,但滿地的蠍子還是致命的威脅,士兵們雖然在前進,但心裡沒有把握,行動難免猶豫,最前面的幾個馬匹被蠍子蜇到,頓時暴跳,馬上的騎兵被拋到地上,慘叫着滾進了蠍子堆。
這時,一匹馬飛快的衝進營門,後面緊跟着兩匹,由於草原馬速度奇快,加上馬匹本身很精靈,自己知道馬蹄落向沒有蠍子的部位,三匹馬瞬間衝了進去,快速反而使蠍子沒有蜇到他們,後面的人又有幾匹馬快速跟上去,接着是幾十匹馬跟進,只有一兩個人被蜇到,整個部隊還是如願衝進了敵營。
第一個衝進去的就是衛天,唐經和的風度、智慧與和善都使衛天產生了深深地崇敬,想想自己在宋佶手下的境遇,衛天願意給唐經和拼命,當兵就是搏命生涯,誰能征服戰士的心,戰士就不惜爲誰流血。
衛天催動戰馬猛衝進去,迎面看到一個長髮長鬚,身穿白袍的人,閉着眼睛,雙手像鷹鉤一樣舉過頭頂,衛天揮起戰刀,一條大蛇忽然從那人腳邊竄起,衛天已經來不及變招,而且騎在馬上和步戰不同,躲避的餘地很小,因爲馬已經衝過去。“嗖。”一道寒光閃過,蛇頭落在地上,發刀的是易衝。又一道刀光,衛天砍倒了那個傢伙。“噶!”飛到空中的人頭忽然睜開雙眼,嘴巴張開,噴出兩團東西。砍掉的人臉會動作,衛天嚇了一跳,等那東西離近了纔看出是兩隻蠍子,蠍子體型很小,在夜晚不易看清,衛天可沒本事能用刀砍到,眼看着兩隻蠍子已到了自己身前。衛天心頭狂跳,覺得胸前一熱,以爲自己被咬到了,卻看見兩隻蠍子從身前落下去,一柄闊劍伸到了胸前,蠍子很難準確的擊到,但胖子的“火刃”技能不需要碰到它們,只是大致方位接近,就把他們燒焦了。
“這傢伙生命力超強!”衛天大叫,已經滾到五米以外的人頭雖然雙眼緊閉,臉色因失去血液而白的怕人,但是仍有生命跡象,嘴脣在輕輕的蠕動,不知在念些什麼咒語。“咔!”易衝縱馬過去,一刀把人頭劈成兩半,分開的人頭終於不動了。
“好臭,好臭。”易衝說,“幹伊娘,這傢伙腦子裡一團黑黑的東西。”
衛天也聞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胖子拍了拍衛天的後背,指了指地上的無頭屍體,在戰友火把的照耀下,衛天清楚的看到地上的無頭屍斷頸處咕嘟咕嘟冒出黑水,或者說黑血。
衛天並不知道,隨着這個披髮怪人完全閉上眼睛,營門處的蠍羣瞬間散去,不受法術桎梏,恢復了自由的蠍子也不願意呆在那個燥熱的、極易被踩爛的營門。
“這是草原的原生法師,我也十幾年沒見到他們了,原生法術邪惡的令人作嘔!”唐經和已經到達衛天身邊,他的眼光裡對衛天充滿欣賞。
“放箭!”唐曾在指揮着三百名騎兵點燃早已準備好的火箭,對着所有的營帳一通狂射。頃刻間顏回人的軍營化爲一片火海。
騎兵像潮水一樣涌進營內。酣睡中的顏回士兵剛剛醒來,爬起、穿盔甲、找兵器。動作快的跑出了帳篷,不是無盔無甲,就是穿好了盔甲卻赤手空拳,都被騎兵輕而易舉地幹掉了。動作慢的則更慘,沒等出帳,帳篷已燃燒坍塌,帳內的士兵被活生生地焚燒。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和焦臭。
“跟我來,重要的是找到它們的馬廄!”唐經和說,“沒有馬的顏回人就等於沒有力量的武者。”
衛天和兩個朋友緊緊跟着唐經和和他手下的親兵隊伍,唐經和說的非常有道理,草原馬聞名天下,顏回人基本上是靠騎兵打仗,如果控制了他們的馬廄,敵人的士兵戰力將大大減弱。找到馬廄並不困難,受到火焰驚嚇的馬匹都嘶鳴起來,唐經和很快在軍營的東南角找到了一個至少圈養着上千匹戰馬的大型馬廄。
馬廄的頂棚和部分柵欄着火,上千匹受驚的戰馬鳴叫着,蹦跳着,想要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已經有幾個顏回戰士騎上了戰馬,還有幾十個戰士在馬廄裡拼命呼喝着,企圖安撫混亂的馬羣,並且找一匹馬騎上。
幾個已經上馬的顏回戰士看到百名騎兵衝過來,沒有退避,竟然英勇的採取了迎擊。前面幾個拿火把的燕翼軍團騎兵還沒來得及抵抗,就落下馬去,因爲敵人的武器超乎他們的想象,三米多長的矛在他們還沒接近的時候就把他們挑落馬下。
“後退!”唐經和喊了一聲,士兵們停住,唐經和獨自迎向敵人,幾個顏回族士兵衝過來,他們的超長利矛幾乎就要碰到唐經和身上,唐經和也不拿起賭牌防守,向沒看見一樣繼續向前,那些長矛並沒有刺過來,他們忽然被無形的綠線絆住,連人帶馬都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