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何不歡,笑語道:“恩,沒事,我們有你的老顧客帶得路!”何不歡說着話,指向了蘇寵寵。
“雅蘭姐,不認識我了呀?”蘇寵寵看着一旁笑意平緩的美婦,調笑道。
“呵呵,原來是寵寵妹妹,我怎麼會忘了呢,對了上次的那個晚禮服,效果怎麼樣呢?”美婦笑意盈盈,卻透露着不可遮擋的淡定。
“別提了……,唉……那禮服實在是太好了,所以把我的閨蜜也帶來了呀!”蘇寵寵一驚一乍,卻沒有絲毫引動美婦的情緒波動。
蘇寵寵拉過一旁的何不歡笑說道:“不歡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她叫宋雅蘭,是美芳閣的閣主,我叫她雅蘭姐!”
“你好!宋女士!”
“不歡?”宋雅蘭叫問道。
“哎呀,你看我,我給你介紹下,她叫何不歡!”蘇寵寵看着尷尬的宋雅蘭,羞赧的介紹着。
“你好,何小姐!”宋雅蘭淡定的笑容卻掩藏不熱情的友善。
“何小姐,我們店裡的有高檔晚禮服,也法式天鵝裝、有英皇婚紗,也有……”宋雅蘭娓娓道出美芳閣的特色,然後又追問道:“何小姐你喜歡那種?”
何不歡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她看着奼紫嫣紅的華彩禮服還有天空藍的婚紗,這些禮服都是她以前的最愛,現在她對這些奢侈品要求已經淡卻,畢竟人都有過年輕氣盛,回想着自己六年來的經歷,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什麼服裝了,臉上的彷徨流露而出。
“何小姐,可以回想一下孩童時候的夢想,那是我們人生中最爲純潔的夢,也是最真實的我們!”宋雅蘭看出了何不歡的不知所措。
天使一般的細語聲,勾勒出何不歡兒時的夢想,對於白雪公主遇到白馬王子,一切都是潔白無瑕,是的那種純淨是她孩童時的夢想,也是這麼多年一直追尋的東西,只是壓抑的思緒已經淡漠了生活的美好,她緩慢從靜思中回過神,對着宋雅蘭恬然一笑道:“謝謝你,宋女士,我還是選擇天鵝白吧!”她自嘲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恩,那你要對婚紗的彩繪有什麼要求呢?”宋雅蘭悉心問候着。
“還是不要任何裝扮的好,我的心就像一塊沒有人踏足的雪域,不論什麼時候我都希望它是完整的!”何不歡害怕傷害容不得他人的踏入。
“叮鈴鈴,叮……”
一陣大海的波濤聲打斷了剛出門口的幾人,何不歡從揹包內取出手機,一看是‘神秘客’的電話,她直接撥通電話,電話另一邊則傳來一陣急緩聲:“你是不是在婚慶街?蘇安遠去找你去了,小心他!”
何不歡正要去詢問時,對方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她內心一陣翻滾,原因很明確,沒想到自己現在的位置會有那麼多人知曉。
她擡起頭想前方看去,果然,那個另自己畏懼的身形出現了,說曹操,曹操到,蘇安遠面帶微笑地朝她走來,他的笑容好似把何不歡當成了久未謀面的老友,何不歡拉扯着何母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何不歡,你就那麼討厭見到我嗎?我這次來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如果不想聽,那我立刻就走,絕不停留!”蘇安遠意味深長的對着正欲離開的何不歡叫喊着。
剛欲邁步離開的何不歡收住了腳步,她知道每次蘇安遠來都沒有好事,她不知道蘇安遠又打着什麼算盤,她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計。
夙夜看着眼前的陌生人臉色疑惑又好生熟悉,但高然卻不疑惑,眼前這個人,什麼品行他最爲清楚不過,高然直接衝上前去,指着蘇安遠道:“我警告你蘇安遠,以後離不歡遠點,不然……”
還沒等高然說完,一把短小的槍支對着高然,手槍的主人正是蘇安遠,蘇安遠不屑的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我,一個花匠而已,賤命一條,打死你都髒了我的夥伴!”
高然聽到蘇安遠的嘲弄,回想起自己還是孤兒時被其他孩童,還有有錢人的鄙視情景時,一向沉默的他,再也忍受不了了,於是他大喝道:“你…你…你有種就開槍打死我!”高然臉色鐵青,被人鄙視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高然回來!快回來!”高然身後的何不歡一步步朝蘇安遠走來,身後的何母臉色焦急。
“小姐,這人實在是太……!”高然的話語有點堅定,一是他不想讓何不歡老是遭受眼前男子的威脅,他也不想老是讓何不歡替他遮風擋雨。
“高然,你忘了,花兒的豔麗是不需要掩飾,既然我們沒有花兒的豔麗,那我們就做一顆小草總可以吧!”何不歡的話澆滅了高然燃起的焰火。
高然脫離了槍口,退回何不歡身後,既然選擇作爲一顆不爲豔麗爭榮的花朵也沒有那麼多的煩惱。
“你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了,我聽着就是了!”何不歡言語輕和沒有絲毫怒意。
蘇安遠頷首輕點,笑呵呵的道:“恭喜何大小姐,十天後和你的意中人訂婚了,沒想到……真沒想到啊!”
“多謝蘇總的祝福,我和景航十分感謝!”
“到時候,蘇總可要到場喝我們的喜酒!”何不歡沒有絲毫靦腆,臉蛋上的酒窩滴掛不落,說話也是滴水不漏。
“哼”蘇安遠冷哼了一聲一個近身與何不歡零距離,何不歡沒有絲毫畏懼,正要衝上前來的高然則被何不歡阻擋住。
“哈哈哈,何不歡,你真的很淡定,你以爲以前的事情就了結了麼?你認爲我會讓你們……”
“我告訴你,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遊戲還沒有結束,慢慢享受着即將到來的盛宴吧!”蘇安遠陰森森的笑聲,讓人神經發麻,聲音中透露着他內心的陰晦與冰冷。
“蘇安遠,你無恥,你就會要挾女人,你不是……”何不歡聲音不大,因爲何母和蘇寵寵都在,只有揣揣欲動的高然聽到了。
“哈哈哈,何不歡你還是害怕了,除非你——求——我”蘇安遠沒有過多停留,畢竟人多眼雜,他笑呵呵地轉身離去。
“小姐,他說的不會是……”一旁的高然看着一臉躊躇的何不歡,又回望着蘇安遠的離開,他知道這件事情只能由她自己解決。
“走我們繼續買裝飾品去!”何不歡拉扯着不肯離去的高然朝何母走來,蘇寵寵攥着她的手輕聲道:“不歡他對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咱們繼續買飾品去呵!”何不歡不想讓自己的親人爲她擔心,故作堅強的她一手拉扯着高然,另一隻手拉拽着蘇寵寵。
“哦,不歡啊,他來做什麼,我看他的眼神好邪惡,他有沒有恐嚇你啊?”蘇寵寵看到何不歡木訥的笑意,再次關切的追問道。
何不歡抿嘴一笑:“真沒事,走咱們買東西去呵”何不歡拉拽着一臉狐疑的蘇寵寵朝街內走去,蘇寵寵沒有過多詢問。
一旁的何母卻追問道:“不歡啊,蘇安遠來這裡做什麼?我看他眼神不善,莫非他是來阻撓你和顧景航的訂婚儀式麼?”何母對於這樣的表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只是她太過擔心何不歡了,所以言語帶有絲絲激動不穩。
“媽,他碰巧來這兒,看到我想我道喜呢!”何不歡展眉一笑,何母沒有再去詢問。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採購飾品,在蘇寵寵的活躍下,還有何母的建議下,何不歡選購着稱心如意的飾品,可是她表現出來雖然很愉悅,殊不知她內心波濤洶涌。
她回放着蘇安遠陰森可怖的笑意,還有他的恐嚇,難道她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拆穿自己的身份不成?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何不歡略作思考,揣測道:應該不會,如果他想要說的話早在以前他就可以做到,他的話分明有所依仗,那他這次‘善意的來訪’是爲了什麼呢?何不歡思緒清明,但她想不出蘇安遠想要做什麼,本來愉悅的心情被突然到訪的蘇安遠打破,此刻她提心吊膽起來,因爲蘇安遠的每次出現對她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當採購結束後,衆人興高采烈的返回家中,何不歡獨自一人悶在房間中,她要使自己冷靜下來,試圖推敲出蘇安遠的計謀,好及早做出應對的方法。
可是最後想來想去,都一無所獲,她走出自己的房間朝花園走去,花園中一個瘦弱的身影,在細緻的剪修着凸出來的冬青,時不時的還伸手揀出散落葉子間的凋落殘片。
“小姐,你一定在爲蘇安遠的話而惶恐不安吧!”高然言語間透露着對何不歡的哀嘆。“哦,也沒什麼!”何不歡臉色隨和,寬慰地說着。
別人或許看不道何不歡半點鬱結,但高然看着何不歡昏暗的眼眸,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單純。
“小姐,你看這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長出來各種分叉,我倘若不做任何處理的話,不出一個星期,它們就會脫離原先的生長位置,它們的願望就是脫離我們的束縛,長的更高一點,可是我們怎麼會讓它長這麼高呢?其實它們在不長高的前提下,可以擴充自己的寬度,長時間的積累,可以抵擋強有力的衝擊,短小精悍纔是精華,若是高大中幹,見風而伏,那麼只會傷害自己。”高然說着眼前茂密的冬青意有所指。
何不歡聽到高然的話,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是的,既然蘇安遠又束縛自己的利器,那麼自己可以通過另一種途徑去強大自己,可是就算自己再強大,也不能左右顧景航啊!
“可是,花兒若是沒有了希望,那活着也是一種煎熬!”何不歡反問着高然,她擡起頭看着,眼前那瘦弱的面孔,卻有着說不出的淡定。
“花兒的開放不是爲了被人,她的美麗只是別人評贊出來的,花兒本就脆弱,若是依偎在大樹的懷抱下,可以享得一時的安逸,可是一旦大樹消失,弱不禁風的花兒因爲大樹的離去就走到了絕望的盡頭,那麼路也到頭了,陪伴她的花草同伴也會被她拋棄,那麼花兒的選擇就對得起播種她的園丁麼?”高然一點點用自己的思維方式改變處在當局的何不歡。
“呵呵,過度依賴?”何不歡想到了沈言歡,也是因爲過度依賴,導致了那悲慘的結局,是的,花兒同人一樣不是爲了別人而活,而是爲了自己而活,高然的一段話,讓她從最近的壓抑思緒中找出了關鍵的地方。
她暗歎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又開始迷失了,是的,顧景航是重要的但不是她最重要的,因爲她要對得起沈言歡,她要爲自己而活,而不是活在別人的圍欄中,她有屬於自己的自由,被人束縛的滋味不好受,被被人拿槍使,最終受傷害的人終究是自己。
她想到了蘇安遠,她不再怯弱,她眼神也開始堅定起來了,她轉過身對着高然笑語道:“謝謝你高然,我知道我該怎麼去面對了,即使受到剪刀的束縛,我仍然也要充實自己,因爲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呵呵,小姐能想開就好!”高然看着何不歡,在看着西斜的太陽,他感嘆道:“明天是美好的,關鍵是要把握好今天,纔會有明天!”
“恩,明天是美好的,我會走下去的!”何不歡眼神中開始精光四射,眼珠裡的暗淡消逝了。
再接下來的兩天何不歡同高然一起修剪着花園中的花草,鬆土,澆灌,在這幾天何不歡的心平靜了下來,原來的安靜再次回到她身邊。
……
第三天的黎明來的非常及時,經過一夜的深度睡眠,何不歡,早早的起來,站在院子裡面,等待着,顧景航的到來。
伴隨汽車的鳴笛聲,何家別墅歡悅起來了,高然和夙夜,何母和何彥平相繼從別墅內走出,何彥平兩天來邀請了很多知名人士在天颯大酒店見證女兒的訂婚儀式,她爲女兒做了很多很多。
何不歡看着從加長林肯上下來的顧景航,今天顧景航衣着正式,法國特有的原裝西服,配搭瑞士頂級領帶,陪襯着銀白色的襯衫,這纔是男人的真正顏色,身後陪伴的一個紳士自然是葉軍,這種重要日子誰都有可能不參加,唯獨葉軍必須會參加,葉軍把顧景航的事情看的比自己的更重要,這就是友誼最完美的體現。
顧景航仰頭挺胸,闊步走來,何不歡笑容淡定,卻又不失大雅之色,今天的何不歡穿着了一身粉紅禮服,本來她想穿白色的禮服呢,可是在蘇寵寵堅持下,她就試着穿着魅惑點的禮服,她從顧景航眼神中看到了,就是欣喜,她舒了口氣:小丫頭,想法還是單純呢!
“伯父好,伯母好!”
顧景航先向市長夫婦問候着了一句,等兩人回覆着:“嗯嗯,都好!”
顧景航才轉過身朝何不歡走來“不歡,你這兩天過的怎麼樣,有沒有想我呢?”顧景航還是那自以爲是的和諧的笑容。
何不歡早就適應了這個人,她輕笑道:“還好!”何不歡沒有少女的嬌嫩,有的僅是一個看透打情罵俏的慧眼。
“不歡,我們今天去定婚紗去,然後再採辦些飾品!”顧景航直接道出了今天的行程。
“不用了,我們已經定製好了婚紗,今天正好去取呢!”何不歡沒有半點猶豫。
“嗯?既然定做好了,那我就陪你一起去取吧!”顧景航聽到何不歡定做好了婚紗有點不舒服,只是這股愁思眨眼即逝,便笑呵呵地說要陪何不歡一塊去。
衆人沒有任何意見,在葉軍的客套下,衆人坐上了加長林肯上,車子內的空間十足,車子內坐着顧景航、何不歡、何彥平夫婦、高然、夙夜、蘇寵寵,而葉軍則專門負責開車,車子行走在寬廣的大道上,隔絕外界的林肯車內卻是歡聲不斷,而說話的人無外乎蘇寵寵、顧景航和何彥平,蘇寵寵起到活躍氣氛的作用。
車子停靠在婚慶街的廣場上,衆人在蘇寵寵的領導下再次進入美芳閣,進入美芳閣後宋雅蘭早早的接待在外邊,引領衆人進入內閣,看着這個容納二十人的空間,顧景航他們一起進入裡面又顯得擁擠起來。
“何小姐,你這就是你定做的婚紗,請你到試衣間試試吧!”宋雅蘭看着眼前的何市長和顧景航,臉色也變得不自在了,說起話來也凝重了幾分,但手指的方向卻是明確無比。
“恩,好的!”何不歡懷揣着輕柔的婚紗禮服朝試衣間走去,對於新娘穿戴婚紗乃是一件絕美的事情,對於有過一次婚姻經歷的何不歡,則沒有那麼激動,她臉色平淡,雖然這種顏色代表着自己童年的夢想,但逝去的東西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一刻鐘過後,一個童話裡的白雪公主赫然出現在幾人面前,何不歡本身就皮膚白皙,要不是天鵝白勝過她的皮膚,現在看起來真的是一個頭頂秀髮的木偶人。
“好漂亮啊!”蘇寵寵小蘿莉的叫聲尖鳴刺耳。
“我的女兒好漂亮!”何母臉色樂開了花。
“恩,不歡本來就很美麗!”何彥平在一旁笑呵着。
“恩,不歡你真漂亮,若是我以後找的新娘能有你一半就夠了!”夙夜一臉傻笑,引得宋雅蘭一陣諂媚的笑聲。
何不歡轉頭看向了默不作聲的高然。
“不歡,你是最美的!”高然也被穿上婚紗的何不歡吸引的入迷,他眼神傳達的含義何不歡瞭然於胸。
“新娘子,真漂亮!”葉軍也沒有了以前的敵意,的確今天的何不歡再狹小的空間內展現的是一種近距離的沒,當然了遠距離的美是朦朧的美,這種美,只能用心去體會。
所有人都發表着對何不歡的讚美,唯獨顧景航沒有一句話,顧景航看着眼前脫俗的仙子,他有點懷疑自己快要當上仙子的新郎了,對比以前的何不歡,顧景航現在看到的不再是美麗,而是超脫美麗之外的,似蓮花般,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他現在對何不歡的愛不再侷限在感覺之上,現在已然說不出來的味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般。
最後他還是走到何不歡身旁,對着何不歡耳垂上輕吻着:“不歡,你只屬於我!”
顧景航的話只有何不歡和自己聽得道,別人卻無法捉摸,說完話的顧景航,又親吻了何不歡的臉頰。何不歡臉色微紅,卻依然笑意盪漾。
“謝謝你們大家!”何不歡臉上綻放的笑容不是來自婚紗,而是她身邊的親人帶給她的和顏悅色。
“謝謝你宋女士,我很喜歡這件婚紗!”何不歡感謝着眼前婚紗的製作者。
何不歡轉過身再次返回試衣間,很快退卻而出,她手裡拿着摺疊好的婚紗,交到宋雅蘭手中,宋雅蘭接過何不歡送來的婚紗,宋雅蘭快捷地包裝,等一陣輕音過後,一個包裝完美的禮盒出現了,自然婚紗也在其中。
一旁的葉軍眼疾手快地刷完卡,何不歡告別了宋雅蘭,在臨走時,宋雅蘭還贈送給她一個精美的禮品,希望她回到家中再打開,引得蘇寵寵一陣不滿,她定做衣服時可是什麼神秘贈品都沒有。
歡鬧的氣氛是消耗時間的最好方式,何彥平同何母還有其他人返回家中,顧景航拉乘着何不歡看看訂婚的現場佈置的是否得當,他的視角不能代表何不歡,等到天颯大酒店看着富麗堂皇,華光彩繪,古典的浮雕,凸顯出上層社會的奢侈生活。
何不歡已經沒有了對華麗裝潢的豔羨,有的僅是樸素祥和的氛圍,她同顧景航商量着把排場收縮下,在顧景航的堅持和葉軍的開導下,何不歡沒有在過多在無謂的事情上摻和,欣然接受了顧景航的心意。
再顧景航的要求下,何不歡留在了大酒店內過夜,何不歡同何母和何彥平通完電話後,告訴他們明日早晨八點會有專門接待他們的人員,略作交談後,便掛了電話。入住酒店的何不歡,進入了顧景航給她預定的包間。
“不歡,明天就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今日咱們倆早點睡覺吧!”顧景航遒勁的手臂摟抱在何不歡的小蠻腰,一個弧度將何不歡託抱在懷裡,眼神之中的情yu火花點燃而起。
“景航,今夜是咱們度過訂婚前最後一個平靜的夜晚,給彼此留一個思考的空間吧!不要打破了這麼美妙的前奏!”被抱在懷中的何不歡沒有迎合顧景航的要求,直接拒絕着。
“不用,我今天很想要你,我們一起度過這個激情的夜晚不好麼?”顧景航笑吟吟地迴應着何不歡。
此時的顧景航眼神猩紅,氣息也愈發深沉,他嗅聞着何不歡身上散發的體香,把何不歡安放在柔軟的牀墊上,對着何不歡的香脣吻去,何不歡雙手推舉着朝她她過來的健壯身軀,側轉脖子,躲過了顧景航的親吻,何不歡就是這個脾氣,只要她不願做的事情,誰都不能逼迫她去做,顧景航沒有吻到何不歡,他卻沒有放棄,看着身底下的美人,今日何不歡身穿婚紗脫俗再次點燃了他心中的慾火,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越是不能得到的東西,他就會極力去佔有。
何不歡看着瘋狂的顧景航,她害怕了,她有會想到了那個對沈言歡釋放獸慾的顧景航,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無力,只得屈服,忍受着身上這個男人的侮辱,當她感覺到胸口上一把大手襲來時,那種感覺,那種力道她歷歷在目。
可是最終她沒有去阻撓,因爲她發覺自己拒絕不了這個男人的愛撫,感受着那雙撫摸她下體的大手,幾番掙扎過後,她還是屈服了。
感受着那強勁的吸力,何不歡也舒展地迎合着,兩人慢慢糾纏在一起,隨着何不歡身上的衣服漸漸被顧景航拉扯而下,最後有人的黑色吊帶剝離開來,兩個**的身體如膠似漆的交合在一起。
何不歡的呼吸也是斷斷續續,身上的男人迅猛的進入她的身體,雖然有點粗魯,但那是最真實的顧景航,她不願看到對自己僞裝的男人,沈言歡卻沒有得到顧景航的坦誠。
“啊啊啊”顧景航激情的喊叫着,而被一次次劇烈撞擊的何不歡也從斷續的氣息中,回到顧景航的愛撫中來,她開始享受着顧景航帶給她的美好,在一次次的碰撞中,愛情的火花夾雜着**的伴奏,何不歡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腦海中竄起一陣縹緲的旋律時,何不歡**來臨了,顧景航也滿足的壓睡在何不歡的如玉的美體上,慢慢入睡,何不歡緊緊摟抱住這個屬於她的男人。
今夜良宵佳景,何不歡和顧景航都得到了滿足,顧景航的甜蜜的進入夢鄉,何不歡沒有被甜蜜帶入夢鄉,她一夜的思考,想了很多的很多關於顧景航圓滑的處事作風,各種招花惹草的畫面,她最終還是不能逃脫對顧景航的愛,她回憶着自己同顧景航再次糾纏,對比着沈言歡的同顧景航的婚史,她還是甜笑着慢慢入睡。
一夜匆匆逝去,晨曦的平靜被聲聲鼓樂激盪起安睡的人羣。
一夜熟睡後的顧景航甦醒了,他看着壓在身底下的美體,手指輕輕彈撥去,纏繞在何不歡臉龐上的秀髮,他的輕微動作還是擾醒了熟睡中的何不歡,何不歡眼皮翻開,嘴邊彈起一抹弧度,顧景航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瞬間激吻而住那瑩潤的薄脣,慢慢吮吸起來,這次顧景航沒有過分的越界,因爲今日早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兩人不捨的分開後,顧景航快速的整理一下衣着,何不歡穿衣服的每個動作他都看在眼裡,這是對藝術的審美,何不歡卻沒有少女的嬌羞,她這幅身體早就被顧景航看了個透徹,也不在乎這點小小的插曲,再說顧景航眼神清明,沒有色咪|咪的表象。
顧景航衣着還沒有更換,他先把何不歡送到化完妝室再美化一二。何不歡一身天鵝白的婚紗披掛在她苗條的身體上,氣息也變得幽深起來,若空谷幽蘭,一臉傻呆呆的顧景航,看着眼前這個美人兒。何不歡則輕聲道:“該走了!”
“這都七點鐘了,再過一個多鐘頭,賓客們就感到了,我們都快準備下吧!”何不歡抿嘴一笑。
等顧景航看到何不歡梨花瓣的笑容綻放而開,便快步拉着她朝化妝室走去,是的,面對來自本市各個行業的精英和上層人物,最基本的禮儀是少不了的!
端坐在化妝臺上的何不歡,看着化妝臺上的各種道具,有乳液、粉底、隔離霜、眼影、眼線筆、睫毛膏、腮紅 ,還有各式進口的高檔化妝品,看着這些熟悉的道具,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如此精心打扮過自己了,在化妝師溫柔的旋律和高超的技藝下,何不歡半個小時後,從化妝室走出時,一番精心着裝的顧景航已經等待着她了,顧景航眼神一亮,他現在越發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了,只是他沒有說出來,全部寫在眼睛裡了,自然全部被聰慧的何不歡所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