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見狀倒了一杯紅糖水過來,我連忙接過來,然後小心的喂着弟弟吃光了之後,看着抓着我的衣服,擡起頭一直看着我的弟弟,我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弟弟的臉蛋,心疼的說道:“以後醒來沒看見姐姐就大聲叫一聲哦,姐姐就在外面的的。”
弟弟沒有答應,看着這樣聽話乖巧的弟弟,我更加的難受了,如果當時他們在弟弟發燒的時候即使帶弟弟去醫院,弟弟哪裡會這樣呢?
對不負責任的繼父一家,我更添了幾分怨恨。
安撫好了弟弟之後我把自己的衣服翻找了出來,這都是璉少爺之前給我的衣服,也就是陳妙的舊衣服,之前我穿着沒有覺得什麼,但是現在看着這些衣服我感覺很噁心,不願意穿的,但是除了這些衣服我也沒有別的衣服穿了。
看了一眼被我放在被子裡面睜着眼睛看着我的弟弟,我找出了一件風衣,然後就用風衣把弟弟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子安一直在旁邊看着我,見我準備好了就領着我和弟弟往村長的家裡面走去。
村長家裡我是知道在哪裡的,村子裡面最大最好的房子就是村長家裡面的,村裡面的人都羨慕村長家裡的房子,我以前也路過村長家裡,但是從來都沒有進去過。
跟着子安走到了村長家裡面之後,子安叫我在外面等等,然後他就走了進去,沒一會他就出來了,只是一起出來的不是璉少爺,而是陳文。
而子安則基本上是被陳文提着出來的,因爲陳文比子安高很多,而且力氣也比子安大,子安雖然說練過一陣子,但是真跟陳文打起來估計也說不準誰會贏,而且最重要的是現在在這個村子裡面,我們也不可能真的跟村長的兒子打起來。
陳文走到院子外面一個用力,把子安丟了出來,子安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沒有摔倒,被眼前一幕嚇到了的弟弟連忙把臉縮到了我的懷裡,我連忙抱着弟弟小跑到子安的身邊,同時還要一邊安撫着懷裡面的弟弟。
因爲雙手都抱着弟弟,所以我有隻能擔心的問子安有沒有事情。
子安擺了擺手說沒事,這個時候陳文說道:“我剛剛跟你們說過的話你們都沒有往心裡面去嗎?還敢到我家裡面來,你們的膽子還真的不小啊。”
子安說道:“上門是客,你這是對待客人的態度嗎?”
陳文冷笑一聲說道:“客?你也太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就算是
以後祁璉成了我的妹夫,你們也只是祁璉身邊的兩條狗而已,有什麼資格到我家裡來做客?”
陳文話裡面的意思是把他和璉少爺放在了同一個高度,如果真的按照他所說的璉少爺將來真的會成爲他的妹夫的話,這樣的話也沒有哪裡有錯,但是他卻不應該把我們比作是璉少爺身邊的狗。
我先不用說,但是子安怎麼樣也是夜場的管理人員,無論從哪裡看都不是璉少爺屬下,這樣的話確實是傷了子安自尊的話。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子安,我擔心他會生氣,但是子安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彷彿陳文說的話他都不在意。但是他真的會不在意嗎?
和子安認識的時間也有這麼長了,對於子安我雖然不敢說是十分的瞭解,但是因爲晚秋的原因,我也瞭解了七八分了。
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所以纔會在認出了自己的妹妹的時候,儘自己所能的想要把晚秋從夜場裡面救出來,而因爲我和晚秋玩得好,然後之前幫他勸說了一下晚秋,雖然我的勸說並沒有起到什麼明顯的效果,但是他卻還是選擇了幫我。
在我沒有辦法從夜場出來的時候,他主動說幫我來這個村子看一下情況,在璉少爺說他帶我來的時候,他也主動跟夜場提出他跟着過來。
同時他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總是在我的身邊提醒我一些我沒有注意到的事情,無論是陳明的事情還是璉少爺計劃的事情,都是他告訴我的。
這段時間我是生病也是他細心照顧着我,記憶中似乎還真的沒有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之前因爲晚秋的事情,他跟我說了兩句重話,但是也只是限於語言上的。
但是這真的能說明子安是一個沒有自尊的人嗎?
比如我,一個小姐,都有着自己的自尊,而子安作爲一個男人,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現在雖然在夜場裡面工作,但是也是也好歹是一個管理人員,這樣的人生不管放在哪裡,他都能算是一個成功人士,現在被一個鄉下,一無所有,長着自己的老爸是村長,所以就對任何人都看不起的人這樣嘲諷,被罵是一條狗,我真的擔心子安會忍耐不住。
陳文的話不僅是難聽,更是對一個男人的侮辱。
就在我擔心子安會忍不住的時候,子安看了我一眼,眼神裡面有着對我的安撫,然後擡起頭對陳文說道:“……就算我現在是一條狗,但是有一句老話,打狗也是要
看主人的,你現在這樣對我,難道就沒有想過璉少爺看到會怎麼樣對你嗎?”
陳文聞言臉色立刻就不對了,“你這是威脅我?”說着一把抓過了子安的衣領子說道:“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了,還是說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所以你才這樣明目張膽的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呢?”
子安溫和的笑道:“陳少爺,我怎麼敢不把你說的話放心上呢?只是你剛剛說我是狗,所以我這話也是接着你的話說的。”
子安的話說完之後,我看到陳文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只是這話確實是他起頭的,所以他也抓不住什麼子安的什麼把柄說什麼。
就在陳文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的時候,我都擔心他會忍不住打人的時候,我看見陳文突然笑了出來,當然他的笑自然不是那種開心的笑,而是那種很嘲諷的笑。
“我還以爲祁璉身邊的人是多麼有骨氣的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啊?我爲我剛剛說你是一條狗道歉。”
突然的道歉讓我楞了一下,我不認爲陳文是那種會跟別人道歉的人,我看向子安,只見他臉上依舊掛着溫和的假笑。
“不過不是跟你,是跟狗啊,狗還是有氣性的,但是你這種軟骨頭,說你是狗,是侮辱狗了。”
說完陳文還挑釁的伸手拍了拍子安的臉,我看着子安的臉上溫和的笑容明顯就掛不住了,連忙說道:“……我們只是來找璉少爺,想要問他一些事情,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
陳文聞言轉頭看了一眼我,眼睛裡面的鄙視讓人看着十分的不舒服,不過我也已經習慣了從他眼睛裡面看到這種鄙視了。
陳文鄙視說道:“我沒有聽錯吧?你一個書都沒有讀過幾天的人,居然還跟我說成語?這是誰教的啊?難道那些……人……還會跟你談文學嗎?”
聽到陳文這種侮辱性的話我氣的臉通紅,同時也暗恨把我小姐身份抖摟出來的陳明,要不是他我怎麼會在這裡受到這種侮辱。
而且這種事情還不能爭辯,也沒有辦法爭辯,我總不能說,碰過我的人只有璉少爺吧?
先不說我說出來別人到底會不會相信,單說這個地方,一個沒有結婚的人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就不是正經女孩子會做的事情,而且最讓我無法開口解釋的是,這個地方是我母親的長眠之地,我不想說出這種話讓我的媽媽不安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