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你殺了他?
上回看到楚言,還是在程珊和楚宇的訂婚宴上,他作爲楚家下一代的繼承人代表出席。卻不想,原本萬衆期盼的訂婚宴並沒有如期舉行,而是因爲楚夫人的死給擱置了。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原本我以爲楚言早就該走了,沒想到,他居然還留在北京。
我輕嗤了一聲,正想着掛斷電話不理這個傢伙,就聽到他忽然對着我說了一個地址。而這個地址不是別的,恰恰是程珊和楚宇當時訂婚的酒店!
大晚上的,一個男人忽然給你打電話,還給了一個酒店的房間號碼。但凡我不是白癡,如何聽不出這傢伙明擺着就是想約炮!
我毫不客氣地罵了一句:“你有病吧你?!”
楚言恬不知恥地應承了下來,對着我說道:“是啊,相思病,病入膏肓,你是我的藥引,這病只有你能解。”
跟這個傢伙談論口舌之爭,我估摸着跟直接找死沒什麼差別。
我想直接掛斷電話,但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對着我徑自說道:“給你半個小時,不然,我就去拜訪伯父伯母,順便問個好。”
在他說話時,語氣並不凌厲,甚至還帶着幾分溫和。可就我對他的瞭解,他能眼睛都不眨地就將那麼多失聲尖叫的女人丟下海,砍掉出千那個男人的手指,更是對曾經掃了他面子的未婚妻趙子云趕盡殺絕,在這其中,他的手段已然可見一斑。
他那帥氣的甚至帶着些陰柔的長相或許會騙人,但他那慵懶卻透露着殺機的眼神,卻不會說謊。
楚言話中所指的伯父伯母,指的自然是我爸媽。若是不達目的,他會對我爸媽動手,對於這個威脅,我絲毫不曾懷疑過。畢竟,在他的眼中,人命和草芥根本毫無區別。
我看了看現在自己所在的位置,開車趕到楚言說的酒店差不多需要十幾分鍾,但因着北京城裡堵車的現狀,在半個小時之內過去都有些夠嗆。只是,這會兒我沒的猶豫,趕緊讓陳叔掉頭,立刻往楚言所說的地方而去。
在路上,我還給彪爺打了一個電話,跟他說了這事兒後,讓他派人去接應我。現在三爺不在,就讓我單槍匹馬地應付楚言,要說心裡不虛是不可能的,可在這個時候,我更應該變得強大起來,不單要保護我自己,還要保護我身邊的人。
等到我匆匆忙忙趕到酒店時,距離楚言規定的半個小時只剩下三分鐘的時間。就楚言那個瘋子,誰也不知道在超時之後,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這會兒雖然彪爺那邊的人還沒趕過來,但沒法,我只好先行上去見他。
我坐着電梯一路上去,真的,就跟諷刺一般,楚言約定的樓層恰好是那天程珊跟楚宇舉辦訂婚宴同一層。這個酒店挺大的,這一層裡,一邊是宴會廳,一邊是住房,專門負責給宴會結束後參加宴會的客人居住,或是暫時休息。而如今,楚言專程將見面的地方定在了這裡,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一定是故意的。
來到約定的房間門口,儘管心跳聲如擂鼓,但等到時間到了之後,我還是按了按門鈴。
門很快就開了,我看到楚言穿着一身睡衣半靠在門邊,光是那樣子,估摸着一走出去,都能讓不少女人爲之瘋狂。
楚言微笑着跟我打了聲招呼,說話時,還不忘輕眨了眨左眼,朝我這邊放電:“嗨,小美人,好久不見。”
我想,就憑楚言這個姿色,若他不是楚家的繼承人,就是去夜店裡做個少爺肯定特別賺錢,不說別的,捧成一個場子裡的頭牌肯定沒什麼問題。
之前在會所工作的時候,有幾次碰到需求特殊的客人,我還得把客人的需求告訴鳳姐,鳳姐就會打電話聯繫別的場子,讓他們借幾個少爺過來救急。
雖然當時會所裡也有幾個少爺,但是不多,畢竟來我們這場子裡的基本都是性別男愛好女的男人。那些慾求不滿的少婦或是女強人,基本都去其他專門的場子找少爺。
當然,對於楚言這個調侃我也只敢放在心裡頭想想。萬一被我不小心說出口,我估摸着我這條小命早就在他的手裡頭給結果了。
這丫的可是一個煞神啊煞神!
我看着楚言,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楚言饒有興致地回望着我,問我:“老是站在門口多沒意思,進來坐坐?我點了一瓶味道純正的紅酒,很不錯,要不進來嚐嚐?”
我可不想進去,萬一我這麼一進去就被他給強了,那還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再說,現在也不知道彪爺的人究竟有沒有到了,就這麼進去,我心裡頭非一般的發虛啊!
見我不做聲,楚言伸手想要來拉我,卻被我默不作聲地躲過。見狀,他也不惱,只是輕笑了一聲,問我:“怎麼、進來怕我吃了你啊?”
“沒有的事,我就是覺得……”我支吾了半天,也沒支吾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左右扭頭看了看周圍,說道,“覺得這裡的視線還挺好的,呵呵呵……”
雖然我面上跟個樂呵呵的傻白甜似的,但心裡早已在吐槽,彪爺這個不靠譜的,怎麼到現在都還不來?!他要是再不來,我真的就快撐不住了啊!
楚言看着我這樣子,伸手點了一支菸,深吸了一口後,對着我的方向吐出白色的菸圈,差點沒嗆死我。對於我這番狼狽樣,他倒是輕笑着,不急不躁地問我:“你在等阿彪那個蠢貨?”
我心裡覺得奇怪,擡眸看了他一眼,警惕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楚言冷哼了一聲,面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別等了,我的人早就在路上把人截住了。你就是等到明天早上,都不見得能把人等到。”
乍然聽到這話,我瞬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轉眼想到他過去的種種行爲,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甘心地問道:“你……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