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甯夜涵的算計中,只是不知道這種掌握一切的情況還會持續多久。 一個陰冷的地下室裡,清末蹲坐在一個角落裡。她雙手抱膝把頭埋在膝蓋裡,紅色的裙子完完全全地拖在地上就像血一樣。這個時候的她看起來十分的沒落還有孤獨。而她身旁的桌子上,擺放在各種各樣的槍支彈藥。 “咔。”這個房間的門來了,那個帶着藍色面具的妖治男人走了進來,微微撇了她一眼然後用手不斷撫摸着桌子上的槍支。一絲絲寒意從他的指尖流過,惹得清末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這一天終於到了,你現在有什麼感想嗎?”妖治男人的眼睛盯着槍,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能有什麼感想。”清末擡起頭看着他,臉色一如平常:“該來的總會來,而我從來都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剛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會怕,還會惜命。可是時間一長我都麻木了,反正風水輪流轉,上次是其他人死,這次換成了我自己罷了。” 出奇的,今天妖治男人並沒有開口訓她。收回手裡,轉身看着她道:“何必如此悲觀,這次你未必沒有活命的機會。” “的確。”清末笑笑。這次只要她肯拼盡全力未必沒有活命是機會,可是下一次呢?只要她還活着,她就必需一直過着這種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死亡從來就沒有遠離過她。而她的命本就是如此,這個認知是從她懂事以來就明白的。 妖治男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擡起手來把自己的面具摘了下來。隨手扔到地上,露出一章
妖孽一般的臉龐,而他正是和甯夜涵有些曖昧不明的凌殘。 清末有些吃驚的看着凌殘,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摘掉面具的凌殘。她只知道單單從那妖治的氣質上,就可以知道他是一個英俊的男人。可是她沒想到,他的這張臉已經不能用英俊來形容了,根本就是妖孽。 “怎麼了?”凌殘看着清末說道:“你不會看呆了吧?我告訴你啊,別在我面前發花癡,不然我給你一顆子彈自己清醒清醒。” “知道了。”清末偷偷白了他一眼,在她心中什麼人都比不上獨孤宇寒。那個男人的每一個喜好,每一個動作,都被她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裡。愛上那個優秀而薄情的男人,她從來沒有後悔過。即使因爲她主動爬上獨孤宇寒的牀,而被他厭惡着,恨着。 她如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獨孤宇寒,還有鈴蘭孤兒院的獨孤星麟。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也不是一個好女人。 ** 帝涵宛,臥室裡十分幽靜,就連空氣都是稀薄而寂靜,絕美的女人靜靜地躺在牀上,似乎在熟睡着,而男人則坐在牀邊,凝望着女人,修長的手指中夾着一根點燃的香菸。 他的眼睛沉沉的看着牀上的甯夜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香菸的味道在房間裡瀰漫着,與它同行的還有那沉重感。倏然,莫衍爵覺得指尖一痛,低頭看去香菸已經燃到了他的指尖處。隨手一拋,香菸從窗戶裡飛了出去。而他的指尖,還有着一種燒焦的味道。 莫衍爵不知道現在他應該怎麼樣去面對甯夜涵,他不相信
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甯夜涵的手筆。即使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放棄去尋找證據。 “唔……”甯夜涵呻吟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手不自覺的放到自己被莫衍爵劈了一下的脖頸上,那個地點到現在還是紅紅的。還是痛痛麻麻的,反正就是不舒服。 甯夜涵睜開眼睛看着他,眉頭蹙了一下:“你怎麼會在這裡?” 莫衍爵撇了她一眼:“這是我家!” 甯夜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那我走好了。”說着就要坐起身來。莫衍爵眉頭一皺伸出手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不許走!” 甯夜涵沒有掙扎,冷笑一聲:“怎麼,你還不讓我走了?你以爲我們是什麼關係,用你來管?” 莫衍爵蹙眉,他不喜歡甯夜涵用這種語氣來和他劃清界限:“你不知道我們有什麼關係?那讓我來告訴你好了。”說着,莫衍爵直接脫了自己的衣服,欺身壓了上去。 甯夜涵的眸子冷若冰霜,看着他說道:“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方法?莫衍爵,就算你在這裡要了我,你也是強迫!”甯夜涵這句話說到極爲肯定,其實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說,或許她真的不想要莫衍爵強迫她。但是她爲什麼不想要呢?那是因爲她動心了。 莫衍爵的手滑入了她的睡袍,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不會強迫你,因爲我會讓你主動來求我。” 甯夜涵瞬間睜大了眼睛,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莫衍爵,我不……”話還沒有說完,莫衍爵就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