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y被葉伊瞳這話堵住,不好再說什麼。她是暗地裡查了藍色妖姬的來路的,但是,這並不能告訴葉伊瞳。否則,葉伊瞳該要生氣了。Lucy不願意看到她生氣,所以,只得憋在心中。只當葉伊瞳說的有道理。
然而,就在Lucy如此想的時候,房間門卻被服務叫着敲響了。
Lucy走到門邊,並不開門,因爲太怕被狗仔追來,只對着門外道:“我們沒有要求送任何東西。”
“是葉小姐的快遞。”
Lucy沒法,只得打開門。門纔剛剛被打開,Lucy的目光,一眼就落在了快遞員手中的那一捧藍色妖姬上面。然而,這一次,有卡片!
“謝謝。”
Lucy代簽了,並拿了進來。她想,這次,是怎麼都耐不掉了。
敲響葉伊瞳房間門:“Baby,藍色妖姬。有一張卡片,是需要我念給你聽,還是,你待會自己出來看?”
“放那吧,我一會看。”
葉伊瞳此刻剛剛走進浴室,聽到是藍色妖姬,頓時又不由自主的歡快了起來。
戀愛了的女人,總會變得愚笨起來。因爲她們的心,有一大半分給了期待和享受期待帶來的快樂。只有一小半給了理智,或許有些時候,她們連理智都不要了。
彼時,葉伊瞳手中拿着那張卡片,笑的美滋滋的。
別說Lucy也是過來人,就算是她什麼都不懂,也知道,葉伊瞳會因爲風思寒的殷勤而開心。
“伊瞳,你很開心嗎?”
葉伊瞳的對面,夏穆林語調溫暖和悅。
“是的,你能看得出我很開心?”葉伊瞳開始變得傻了起來,以前,她總是能夠更加理智的,可是現在,她卻變得更加的笨拙。
“你開心的樣子,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是因爲風思寒?”
夏穆林的話,很直接。然而,他的溫和,卻並不讓人覺得他的問題問的十分的唐突。所以,葉伊瞳喜歡和他聊天,一直聊天。那種感覺,能夠讓她釋放心裡面的緊張,不悅,甚至是歡喜。因爲夏穆林,是一個很好的聽衆,而且,還是一個很好的心靈安慰師。
“那可不一定啊,今天的演唱會,比以前任何一場都要火爆,我很開心。回國之後,還能有這麼多的喜歡我的歌。”
“我真擔心你會愛上他。像他那樣的男人,總是招女孩子們喜歡的。可是你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之前,我以爲,你不會的。可是,你今天的這份開心,看的讓我很擔憂。伊瞳,做回以前的你自己,不去想感情的事情,也不會被感情羈絆住。你的路,還很長很長,你不要擔心,我和凌先生都會一直陪着你的。我們會保證你健健康康,絕對不會傷害你。但是風思寒不一樣,Lucy都能看得出來,風思寒不是一個重視感情的男人,所以,終有一天,他會傷害到你。如果他傷害了你,也會傷害到凌先生,甚至還有我,以及每一個關心你的人。你明白嗎?”
葉伊瞳有些怔,她手中捧着聞香杯,聞香杯上的茶香已然冷卻,但是她卻並沒有注意似的。只在腦海裡面想着夏穆林的話。夏穆林從來都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他總是喜歡安靜的,和他在一起,能夠讓人有一種凝神靜氣的感覺。可是,今天,葉伊瞳覺得,他不僅僅是話有些多。而且,好像,管的也挺多的。完全不比凌天瑞‘奶媽’的羅嗦遜色。
“你也遲疑了對不對?”
彷彿看出了葉伊瞳的心思。
是的,葉伊瞳遲疑了。風思寒是一個多麼富有心計和手段的男人,他不在乎權勢,金錢,地位,身份。因爲這一切的一切,在他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全部都擁有了。他擁有這一切,只是理所當然。他不懂得珍惜生命,他對生麼都無所謂,更加視感情爲無物。他碰過多少女人,誰能夠保證,他對自己,能夠全心全意呢?
葉伊瞳是糾結了,遲疑了。可是,她卻並不肯認。
“穆林,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天瑞一個樣了?”
是啊,以前婆婆媽媽的事情,總是凌天瑞在說。
“其實,我和凌先生,一直都一樣。很多話,他總是重複的告訴你,我不說,那是因爲我和他一樣,他說過了,我就沒有必要在說。可是今天,凌先生不在這裡。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說說這些話。伊瞳,你瞭解男人嗎?”
夏穆林擡眼,擔憂的看着葉伊瞳,她臉上之前的喜色全部消失,沒有手捧玫瑰花那時候的快樂神情,可是,夏穆林卻心下鬆了一口氣。愉快了起來。至少,葉伊瞳的心,還不是全部都給了風思寒了。
“穆林,你知道,我失憶以前的事情嗎?”
沉默了半晌,葉伊瞳忽然問道。失憶這兩個字,對葉伊瞳身邊親近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根刺兒。
“怎麼好好的,問起失憶前面的事情了?凌先生知道的,不都已經告訴你了嗎?”
夏穆林低頭,不敢在看葉伊瞳的眼睛。他是知道一些的,雖然不如凌天瑞知道的多,但是,總歸是知道一些的。然而,卻是葉伊瞳最落魄,最痛苦的那一段。他不能告訴葉伊瞳,那些不快的過往的。
“我覺得,我好像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似的。”
葉伊瞳只顧着心中的那些從內心深處冒出來的想法,卻並沒有仔細的看夏穆林說謊時候閃躲避忌的神色眼眸。否則,她也是能夠拆穿他的謊言的。
“雖然,我從不敢問,也不願意提起,可是,穆林,他給我的感覺,真的好熟悉好熟悉。甚至,讓我無法拒絕他對我好。”
葉伊瞳很矛盾。她想跳出這種感覺來審視風思寒,可是,卻總是被心中的這種感覺給羈絆住。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失憶之前就真的認識了風思寒,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真的讓她無法逃避。
“怎麼會認識他呢?你一直生活在法國。你連法國的一切都忘記了,怎麼會記得他,又怎麼會認識他呢?”
夏穆林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不是一個很會說謊話的人,可是現在,卻掙着眼睛說瞎話不說,還欺騙自己心中喜歡的女子。這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