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總是最公平的。付出什麼,得到什麼。而有的時候,卻也只是差了運氣而已。能像葉伊瞳這樣,既有機會,又有運氣的人,卻總是不多的。有時候,當機會擺在面前的時候,有的人,懂得抓住,有的人,卻懵懵懂懂。
當凌天瑞有機會,再一次抓住葉伊瞳的似乎,他並不打算,放棄。
合作的初期,總是有些忙碌。凌天瑞打算,等忙過了這幾天,就跟葉伊瞳,把愛挑明。或許,葉伊瞳還是隻拿他當做哥哥看待,但是,凌天瑞知道,這一次,他如果再拿自己是葉伊瞳的哥哥的話,他就會永遠失去跟葉伊瞳說愛的資格。他不想,不想失去葉伊瞳。不想失去愛她的資格。她的身邊,會一天天的,有更多優秀的男人圍繞。
“凌先生,你還不打算下班嗎?”
助理做完事情,送最後一杯咖啡進凌天瑞辦公室的時候,順便問道。
“對了。公司將所有藝人今天都送去皇英經紀公司那邊了嗎?”
“這個,不知道了。娛樂部那邊,一直都是卓經理負責跟進的。不過,我聽說,好像只去了第一批,還有一批,會稍微緩一緩的。”
“嗯,知道了,你下班吧。”
助手走出辦公室,幫凌天瑞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凌天瑞拿出手機,想打給葉伊瞳,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這個時候,她可能已經準備睡覺了。如果加班的話,現在回到家,估計也累了。所以,猶豫了一下子,還是將手機放了回去。不想這麼晚打擾到葉伊瞳。
凌天瑞總是對葉伊瞳那麼小心,那麼周到。
可是,就在這深夜的時候,凌天瑞沒能忍心打擾葉伊瞳的清夢,但是有人,卻是捨得在這深夜發瘋。
公用電話亭。風思寒像是沒有骨頭的醉鬼,醉的站都快要站不直了。他靠在牆邊,一隻手拿着電話,食指按下一串熟悉的數字。另一隻手,順勢垂下,手中,提着一瓶烈酒。瓶蓋早已經不知道被風思寒給扔到哪裡去了。酒液也只剩下一少半。公用電話亭後面,就是一家酒吧。
迷迷糊糊之間,葉伊瞳的手機,在牀頭櫃上嗡嗡的震動,還帶着音樂響了起來。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的葉伊瞳被電話鈴聲給吵醒,心中氣着爲什麼自己睡前忘記關機。伸手摸過電話。卻發現,是一長串陌生的號碼。也不知道是誰會這麼晚,用公用電話打給她。
葉伊瞳手下,按下了接聽鍵:“喂,哪位?”朦朧的聲音,輕聲的問道。瞬間,電話那頭,一個男人,放肆的哭泣聲,傳了過來。
“是我,是我,我混蛋,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我們的女兒。可是,伊瞳,我愛你,我愛你,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想要跟你說我愛你。我是混蛋,我是大混蛋,當你站在我的面前,我只被自己的自尊心矇蔽,讓我沒有好好的跟你說這一句話。伊瞳,我現在告訴你,我愛你......”
空氣中,餘留着一些醉話的尾音,葉伊瞳已經聽不下去的掐斷了通話。這一刻,她的睡意,全都消失了。她醒過來了,今天晚上,再也無法入睡了。該死的男人,往事不堪回首。葉伊瞳最不願意的就是去回憶她過去那些年是如何熬過來的。她的心,不想去記得前因後果。記得發生過的那麼多事情。她只需要記住一樣,她失去了兩個親人。都是因爲風思寒,因爲風家那該是的隔代遺傳病。該死的病,奪走了她愛的女兒。她那麼一丁點大,可愛的女兒。
葉伊瞳將手機扔似的,放回牀頭櫃,自己手上,多了幾分力氣,一下掀開了被子。她走下牀,房間裡面溫暖的空氣,並沒有讓只穿着薄薄睡衣的葉伊瞳感覺到一絲涼意。她走到酒櫃旁邊,打開一瓶紅酒,獨自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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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用電話亭,風思寒只能從電話中聽見嘟嘟的聲音,可是,手中卻還是緊抓這電話,情緒低落,聲音低靡的說着一些連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話。此時,他已經醉的不能支撐,整個身子的重心,都已經癱在地上。他斜靠在牆壁上,一隻手,拿着電話,一隻手,不是擡起,給自己口中灌進一口酒。
那些沉痛的記憶,在腦袋之中迴旋,和愛情一起,折磨的風思寒,站不起來。
酒吧門口,幾個剛剛在裡面瘋完了的女人,有說有笑的一起走了出來。忽然,有個女人站在路燈下面不動。
“薇,你幹嘛不走啊?”女人帶着醉意問向站在後面的林薇。
“我看到那邊有個人。”
林薇指向一邊的電話亭,是有個人,她不是先看到,是感覺到的。那種感覺,熟悉,牽扯着她的心。忽然,她覺得,自己想過去看看。
“有個人就有個人咯,關我們什麼事啊?又不是什麼大帥哥,若是啊,今天晚上,我們還可以玩下一檔節目啊。”女人帶着醉意,調笑的說道。
“別開玩笑了。她喝醉了,你們幾個先帶她上車走吧。我過去看看,好像應該是認識的。”
“哎,這一大晚上的,你......”
“我沒事,去吧。”
林薇剛剛說完,就已經有酒吧代駕的司機,開了幾個女人的車過來,幾個女人跟林薇揮手告別,自己上了自己的車。
林薇晚上也喝的有些多了。只是,一走出酒吧,被涼風一吹,頓時又覺得清醒了不少。此刻,她的車子,已經被代駕了過來,她點頭示意讓司機等着。她喝的有些多,不宜開車。若是電話亭那個男人她認識的話,估計,今天晚上還要做做好事兒,送人回家呢。
剛剛走進電話亭,林薇就已經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側臉和身形。
“OMG,司寒......”林薇快速兩步上前,眼前的風思寒,頹廢不堪。口中喃喃的喊着葉伊瞳的名字,喊着愛,喊着原諒。只是,聲音微弱,林薇也並沒有聽得很清楚。
林薇扶起風思寒,她知道,他已經醉倒什麼程度了。那些年在一起,她也是十分了解他的。沒有問多餘的廢話,林薇只是用自己的肩膀,扶了風思寒,上了她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