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伊瞳的長髮,是蓄了多年的。髮梢的位置,還有一些分叉,可是,卻是那般的自然。沒有經過髮廊雕琢的天然秀髮,帶着洗髮水的味道,在風思寒的指尖,鼻尖,勾起他無限的回憶。
“只有你,最像她。”
風思寒的聲音,輕的快要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了。
替葉伊瞳吹乾了頭髮,他在葉伊瞳的身邊坐下。淡淡的髮香,飄過鼻尖,風思寒不受控制般的,輕輕地抱住了葉伊瞳。他的心,需要這個擁抱取暖。葉伊瞳也需要有一個堅實的懷抱來爲她冰冷的心療傷,只是,她要的,不是風思寒的懷抱。他是她的仇人,她恨他。
將葉伊瞳的頭,深深按在自己的肩頸之中,那股淡淡的髮香,越發的幽深。隔着一層薄薄的浴袍,女人天生的柔感,深深刺激着風思寒的每一寸神經感受。
他不想,不想在這個時候傷害她。他只想靜靜的抱着她,看她入睡。可是,他的意願,終究還是沒能大過身體強烈的渴望。
牀上,風思寒揮汗如雨,身下那個毫無神情的女人,顯然是他熱情的殺手。她冷漠的眼睛,讓風思寒想起早上見到的已經僵硬的葉父的屍體,此刻的葉伊瞳,就彷彿如同屍體一般。任由他使勁全力的去撞擊她最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她也毫無反應。
這感覺,和風思寒要的,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叢刻,風思寒只想要儘快完事兒。
他俯身在葉伊瞳的身上,舌頭在葉伊瞳光潔的頸部遊走,甚至輕噬着,只是爲了能夠激起葉伊瞳一點點的欲|望來。然而,葉伊瞳依舊如同死屍一般沒有半點反應。唯有風思寒深入撞擊的身下,有一星半點的感覺。可是,葉伊瞳在竭力的控制她自己,這讓風思寒痛苦不已。
“女人,這是做~愛,不是奸~屍。”風思寒有些受不了了,可是,葉伊瞳卻並不理會他的感覺。風思寒沒有辦法,只想要快點結束,可是,卻怎麼都沒有辦法釋放自己。
終於,風思寒凝視葉伊瞳空洞的眼睛,猛地,低頭,在葉伊瞳胸前的粉嫩的櫻桃上,重重的咬了下去。
“啊......”
疼痛和興奮,一瞬刺激的葉伊瞳忍受不住。她的口中,痛快的逸出一聲吼叫。
像是莫名刺激了風思寒的欲|望。他身下一挺,加速衝刺,最終,帶着葉伊瞳,也一起衝上了巔峰。顯然,葉伊瞳對這樣的快樂的巔峰,並不十分的滿意。她忽的將自己的身體抽離風思寒的身體,猛地跳下牀,朝着浴室奔去。她顧不上赤|裸的身體,顧不上風思寒撒在她身體裡面的那些種子,她只是淚流滿面的清醒了。
“我在做什麼,我在做什麼......他可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怎麼能,怎麼能這麼下賤,還和他做這種事情?”葉伊瞳在心底吶喊着,她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要忍,她可以,要迎合他,她也勉強可以。可是,這種事情,她以爲可以的,但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的胃裡面,翻江倒海的噁心想吐。
爬在洗手池便,葉伊瞳忍不住反胃的吐了起來。可是,胃裡面空空的,她一整天,幾乎粒米未沾,滴水未進。所以,吐也只能吐出一些水和胃酸而已。頓時,酸澀的味道,充斥着整個口腔。
身後,葉伊瞳斌沒有發現,風思寒什麼時候跟了過來。
“你......感冒?還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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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思寒有些愣,他一向將這種措施做得極好,他不會輕易的讓任何一個女人,懷上他風思寒的孩子。也絕對不允許任何女人,用這個來威脅他。可是,最近,自從葉伊瞳出現,加上忙碌的工作,他的這點注意,彷彿被打亂了。特別是對葉伊瞳,當然,他想,她那般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又怎麼會以懷上孩子爲賭注來威脅自己呢。所以,風思寒認爲,即使他不做任何措施,葉伊瞳自己也會的。可是,這會,她,爬在那邊,狂吐不止。
葉伊瞳的症狀,和那個事情的症狀,真的很像!
“有了?有什麼?有你風思寒的孩子嗎?你覺得可能嗎?我會給那些孽種機會嗎?知道爲什麼我會吐嗎?因爲我覺得噁心,和自己的殺父仇人在一起,是噁心。和你的接觸,那也是噁心。是噁心......”
聽見風思寒的話,葉伊瞳猛地回過頭來,她雙手背後支撐在洗手池上,她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力氣,聲嘶力竭的吼出了這一番話來。她是要隱忍,可是,風思寒在今天,就是她爸爸去世的今天,和她做這種事情,就是讓她無法忍受。她毫不顧忌的說出心中所想,自從第一次和風思寒在這間房裡面發生關係,她的一切,彷彿都被命運下了詛咒。爸爸辭世,她被風思寒作爲工具利用......
風思寒愣愣的聽着,雖然葉伊瞳的話,令他憤怒,但是,他並沒有因此立刻扼住葉伊瞳的脖子。風思寒也甚至來不及多想,瞬間葉伊瞳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眼睛忽然一閉,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力氣,沉重的身子,漸漸的墜地。直到,整個人,接觸到地面。風思寒才猛地回過神來。
葉伊瞳,暈倒了。
剛剛那些難聽的話,散落風中,讓人來不及想,來不及回味。或許風思寒根本就想要逃避葉伊瞳真正的感受。因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想要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的想法。她沒有親人沒有了一切。而他,可以什麼都給她。甚至,他的真愛。可是葉伊瞳剛剛的話,是擺明了不會要他給的一切。
風思寒跪在地上,他的心,比第一次戀愛時,跳動的還要快,他緊張的掐住葉伊瞳的人中穴,口中不斷的喊着葉伊瞳的名字,可是,她實在是太累了。倒地的那一刻,就開始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風思寒的總統套間,甚至堪比樓下夜總會的熱鬧非凡。幾乎蔓卿私立醫院沒有夜班的醫生,全部都候診於此。
他的心,被這個小女人,徹底的勾了起來。
曾經,爲不甘是她主動上了他,期間,是千方百計利用於她,之後,是她毫無怨言的照顧他,不管何時出於真心還是買賣,她都有些打動於他。直到現在,他才確定,她,很適合他!她有如同記憶之中那個女人的樸實溫馨,也有她獨特的愛恨。她剛出泥的清荷,不同於那些世故圓滑的女人,她帶着清香,帶着和他深藏內心一樣的悲傷。狠狠的,打動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