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回到那間別墅的時候,葉伊瞳的心情,徹底的開始變得不一樣了。回來的途中,葉伊瞳買了一支手機,雖然,這手機,她大概只會用一天。但是,這一天中,她還是需要一個具備隱私的通訊工具。
聽女傭報告了葉伊瞳今天一天的行蹤,風思寒竟然異常的高興。他一直覺得,葉伊瞳就是一個很堅強的存在,她一定會重新從失去爸爸這個陰霾之中站起來的。現在,風思寒看到,她做到了。當然,風思寒沒有看到,她做的,有多好,有多麼的絕。自然,這絕,是對風思寒而言的。對於葉伊瞳而言,相比起父親的死給她帶來的痛,她給風思寒的報復只不過是一點小傷小痛而已。
唯一一點,葉伊瞳沒有料到,那便是,風思寒,不按常理出牌的愛上了她!
晚上,風思寒回到別墅,葉伊瞳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有些心慌的感覺。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心跳,不自覺的加快。從爸爸出事的頭一天,風思寒就和她幾乎是形影不離。除了去公司開會,出通告,他的時間,幾乎都耗費在她的身上了。葉伊瞳不知道,他這是不是心虛,要爲了爸爸的離開而贖罪。可是,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吶?從他對自己下手,給自己設下陷阱的那一刻開始,他對自己,就沒有好過。一切,都是爲了利用自己的啊!
“今天過得開心嗎?”
風思寒走近葉伊瞳的身邊,拉起她的手。葉伊瞳感覺到風思寒的手,有些微涼。男人的手,還能這般的涼,葉伊瞳已經猜到,他或許,是自己開車回來的。而且,還是他那輛速度極快的蓮花。他的車技,是不錯,可是,有必要那麼快嗎?早秋的傍晚,早已經沒有特別的燥熱甚至已經開始微微涼爽了下來。他一定是開快車回來的,但是,這重要嗎?反正,她明天就離開了,她不用再爲了他而傷腦筋,再不用去煩悶關於他的事情了不是嗎?
“開心。”
還有什麼,有比報仇的快感來的更開心的?今天,葉伊瞳的開心,是滿滿的。那種感覺,讓她重生。讓她不再是從前那個沒見過世面,膽怯懦弱的小女孩子。經歷了這麼多,她長大了,不會再那麼懦弱,不會再一次掉入風思寒的陷阱。
“買了很多東西?”
風思寒高興的看着葉伊瞳,他的手,觸到她的髮絲,好不容易,看葉伊瞳今天將頭髮紮了起來,想來,她的情緒,比昨天好了很多。
“心疼嗎?”
葉伊瞳面無神色,只是口中,願意回答風思寒的話了。
“怎麼會,只要你開心,你喜歡什麼,我會給你什麼。來,看看。”說着,風思寒拉了葉伊瞳的手,朝着一邊走了過去。
風思寒伸手拉開葉伊瞳牀頭櫃的櫃匣,滿滿的鈔票出現在了葉伊瞳的眼前。葉伊瞳一驚,這是怎麼了?葉伊瞳盯着風思寒的後背,她的心,莫名的有些奇妙的感覺‘風思寒,你怎麼了?害怕還是心虛呢?我要什麼,你就給,可我要爸爸,你能讓他活回來嗎?’葉伊瞳微微閉眼。
“很多錢。”
“是,如果我沒在,你想要買什麼,都在這裡,你用掉多少,傭人都會快速的給你補上來的。所以,只要你好好的,好起來,好嗎?”風思寒說着,站起身來,和葉伊瞳面對面的站在一起。此時此刻,風思寒的眼神,溫柔如水,幾乎化的開所有的仇,所有的恨。可是,葉伊瞳殘忍的逃開了這柔柔的眼神。
“我累了。想休息了。”
葉伊瞳淡淡的說道,然後主動掙脫風思寒的手,然後轉身,走向一邊。她不想再和風思寒這樣接觸下去。一切都該結束了,明天,她會離開,會找回只失去的尊嚴。徹底的......
“好,我一會來看你。”
風思寒有些累了,曾經,不管在商海之中如何拼搏,他都衝勁十足,如今,他卻覺得很累了。累的,只想忽然就這麼停下來,停留在葉伊瞳的身邊。守着她,不需要管風氏集團下面有多少公司,多少事情,不管他是多少人崇拜的偶像。以前,他做所有人喜歡的偶像,做公司的領頭羊,帶着集團公司跑在世界前端。可是現在,他卻只想做這個小女人身邊值得依賴的一個普通男人而已。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竟然會有這樣的情愫在心中滋生。
愛情,難道就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愛上,就只需要那麼一瞬間?還是,在他第一次見到她,他的視線,就已經離不開她了?是因爲她那張相似於他心中那張臉還是,完全的葉伊瞳?
風思寒知道,葉伊瞳和他心底忘不掉的那張臉,完全是兩回事。可是當初,他強迫自己認爲,那張臉,那種氣質,是對付顧蔓卿的最好利器。再加上葉伊瞳生世的一些原因,她沒有母親,父親也不是本市人,這樣,讓顧蔓卿對她的身份,無從追查。
夜,是安安靜靜的。望着窗外那一大片的黑色天幕,葉伊瞳有些醉了,她回過頭,房間裡面有酒櫃,風思寒是喜歡喝點小酒的,所以,哪裡都有酒櫃,擺放了上等的酒。
葉伊瞳隨手拿過一支法國紅酒,自己打了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她並不習慣於這樣喝酒,可是今夜,她想喝一些酒,就着酒精帶來的那一小點點的麻痹感,渡過今夜,否則,她會被矛盾的自己搞的無法安睡的。
當風思寒用完晚餐,來到葉伊瞳這邊的時候,剛剛打開門,他便聞到他存在這裡的那瓶82年的法國拉菲酒莊的極品紅酒的味道。
葉伊瞳在喝酒?風思寒有些驚訝。
“你確定,你的身體,好了?能喝酒了?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喝一點?”
風思寒有些擔心葉伊瞳,她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喝酒,風思寒確定,她是隨手拿了那瓶價值不菲的紅酒。她沒有開燈,房間裡面,就只有一些慘白的月光照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