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法國?”
男人打破尷尬,問向葉伊瞳,這麼巧的是,他們竟然就坐在了一起。
“是的,你也是嗎?”
“是,去出一趟差。”
凌天瑞沒想到,剛剛從公司開車到機場的時候,他還在想着剛剛的女子,沒想到的是,他們這麼快竟然就又見面了。凌天瑞一直不相信緣分,可是,這一次,他信了。葉伊瞳和他之間,還不止一點點的緣分。
“你這會看上去,好多了。”
葉伊瞳露出一個笑容,是的,她好多了。因爲飛機已經起飛,新的生活,正在像她招手。以後的日子,沒有風思寒,沒有噩夢,真好。
對於今天的風家而言,是一個團圓的日子。長年在外的大小姐今天要回來,經常出國旅行的風遠航也要回來。唯獨顧蔓卿一
早就嗅到風思寒的彆扭,直到顧蔓卿看着約定好的時間到了卻也沒有風思寒回來的消息。今天對於風思寒來說,有什麼意義,顧蔓卿再明白不過了。因爲一開始,就是她主導了這場戲。可是,她的初衷,永遠只是爲了保護風思寒,保護這個家。
“夫人,先生和小姐就要回來了。可是......少爺他......”
一芙端了一杯咖啡,放在顧蔓卿的身邊,沙發旁邊的小几上,擺放着顧蔓卿插好的鮮花。修剪的十分漂亮。
“一芙,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今天,不管他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我想,他都會回來的。林薇這個女孩子,是挺聰明的。她連天瑞集團的凌天瑞住在那個別墅區也知道,看來,她也不是要打沒準備的仗的,這一仗,她打的就很漂亮。”說着,顧蔓卿端起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繼而笑道:“我瞭解司寒那孩子,現在,估計就算是他全心全意的愛上了那個葉小姐,這會只怕也會對她恨之入骨的。他那麼多疑,一定會以爲,葉小姐跟凌天瑞之間有什麼的。你知道,大男人主義的他,是容不下這種有什麼的。更何況,這位葉小姐和凌先生幾次的相遇,都正好讓司寒捉摸不透。一芙,我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完美。”
顧蔓卿的臉上,有掩蓋不住的歡喜。今天,她覺得自己真的很開心。一是馬上就要見到自己可人的小女兒,二是從風思寒的身邊,清除了那個危險的女人。
“夫人高見,您的聰慧,當真是多少男子都比不上的。”
看着顧蔓卿高興,一芙也跟在高興。顧蔓卿這算是打了個大勝仗。加上今天女兒回來,自然是喜歡的很。
“司寒那麼在乎這個妹妹,當年不惜遊說讓她出國,遠離我們之間的事情。今天,他就一定會回來見他這個可愛的妹妹的。而且,在佳人的面前,他也不會想要爲難我。這樣,今天晚上這頓飯呢,總算是能吃個安靜舒坦了。一芙啊,好久好久,我都沒有感覺到家的溫暖了。這個家,沒有我的佳人,就冰冷無比。一直以來,都是我在努力的付出,希望這個家變得溫暖一些。可是,事情總是不能如我想的那樣。遠航總喜歡逃避,把這個爛攤子,甩手就扔給我。如果當年,我沒有嫁進......”
“哎,夫人,這樣的話,別說。”
一芙打斷了顧蔓卿的話,阻止的說道。
“是。不說,再說也無用,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算了,不提也罷。”
往事不堪回事,顧蔓卿這麼多年,最不允許的便是讓自己無止境的沉醉在往事之中。
“夫人,時間到了,這會,先生和小姐,也該下飛機了。大概半個鐘頭左右,他們就到家了。”
女傭在門口向顧蔓卿報告着,顧蔓卿笑逐顏開的站起身來,有些緊張。她有兩年沒見到自己的女兒了,也不會知道,給自己女兒看到自己的時候,她會不會覺得自己變老了許多。
“一芙,你看看我這樣打扮行嗎?”
“行,夫人怎麼打扮都是好看的。而且,比兩年前,一點都沒有老。”
一芙跟顧蔓卿的時間最長,她最明白顧蔓卿的心,此刻,她滿心都只記掛着自己的女兒呢。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一刻鐘的時間,好像就是沙漏倒過來便迅速漏過一樣的快。
“夫人,少爺回來了。”
顧蔓卿送了一口氣,他還是出現了。
“嗯,知道了。”
顧蔓卿不動聲色,風思寒敏感多疑,她要保持神色,不能讓他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她可不想,葉伊瞳剛剛踏上美國的飛機,當然,她並不知道,葉伊瞳自己改了航班,飛去了法國。立馬,又被風思寒給找了回來。那麼,她做那麼多的事情,可就全部都白費了。
“夫人,少爺還是回來了。”
一芙微微一笑,看着顧蔓卿道。
“我說過,他會的。不管今天,他的心,到底有多麼難受,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多麼難以接受,一會見到佳人,他還是會高高興興的。”
風思寒是她從小一手養大的孩子,她怎麼會不瞭解他呢?即使他是那麼的恨自己,可是,也不能否認,風思寒這三個字,都是她顧蔓卿給教會的。所以,風思寒的性格,顧蔓卿再明白不過了。
佳人回來的正是時候,也正好可以安慰安慰風思寒。顧蔓卿想,這樣的話,風思寒也就不至於太過傷心和難過了。
“夫人,已經能看到先生和小姐的車了。”
顧蔓卿高興的走出書房,她得等着,等車子到了門口的時候纔下去,讓風思寒在看到她的時候,同時來不及估計她的神色的看到他的父親和妹妹。親情,如此溫暖的親情,是能夠消磨風思寒心中的痛吧。顧蔓卿如此想着,或許她在想着今天的事情進行的有多麼的順利和完美的同時,風思寒的心,也痛的不行,但是,顧蔓卿覺得,男人,能夠痛,卻不能錯。錯了,就難以挽回了。那個葉小姐,不過是一個長着一略和大家記憶之中的某個人有一點點像而已,不能因爲此,壞了這一大家人的平靜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