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ing沒有再理會這個黑袍人。
“龍少決——龍帥。夜霆皇——夜帥……霆帥,皇帥。”
阿king的早已經離開了,黑袍人站在阿king剛剛站着的地方,低着頭,還在琢磨着兩個男人的名字。
琢磨了許久,黑袍人像是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ta直起腰板道:“皇帥好聽。”
黑袍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風似乎都畏懼這個人的能量,從ta出現之時,夜風陡然消失,四周安靜的嚇人。
就連躲在黑夜裡偷偷綻放的紅玫瑰,似乎都屏氣凝神,放棄綻放自我的最好時機。
黑袍人靜靜的站在窗前,清新甜膩的花香讓ta沉醉,ta忍不住伸出了手,寬大的黑袍依舊罩在手上,ta還是沒有一塊皮膚裸露在外。
一支帶刺的紅玫瑰憑空出現在黑袍人的手心,花落在掌心的一剎那,那個黑袍人就緊緊的抓住了長滿尖銳小刺的玫瑰。
烏黑的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嘀嗒聲迴盪在諾大的別墅之內,很久很久之後,地板上的烏血成片,黑乎乎的粘稠血液看起來很噁心。
黑袍人緩緩的鬆開手,手心裡哪裡還有花朵。
脆弱的玫瑰花,早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無影無蹤了。
“可憐的花兒啊。”黑袍人寬袖一揮,轉身輕盈的離開。
傍晚時分,楊暖暖挽着蘇月的胳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坐在小區外廣場旁的花壇邊沿上,炫酷的最炫民族風縈繞在她們左右,熱情如火的大媽們,動作整齊劃一的跳着舞。
看了一會,被大媽們熱情感染的楊暖暖和蘇月,也情不自禁的加入她們之中。
胖乎乎的蘇月一跳起來,渾身上下的脂肪似乎都在顫抖。
楊暖暖肢體和大腦的協調度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同手同腳跳了一會,她就識趣往後退。
楊暖暖看着笑容燦爛,身體靈活的蘇月,她沒有注意身後,一直往後退。
“小心。”蘇月擡起頭,她眼神一變,對着楊暖暖喊了一聲。
音樂聲太大了,蘇月的聲音完全被音浪遮住,楊暖暖只看到蘇月的嘴巴動了動,並沒有聽清她在說啥。
“小心。”蘇月朝着楊暖暖跑過去,她扯着嗓子又大喊了一句。
說時遲那時快,楊暖暖腳下一滑,身後就是滿滿當當的一湖碧水,楊暖暖大驚失色,心裡想着這下完了。
剛剛楊暖暖只顧着看跳舞的大媽們了,她完全忘了身後這個人工湖的存在。
楊暖暖雙臂在空中劃了劃,她搖搖晃晃,眼看着就要落水。
楊暖暖放棄了揮臂,她展開雙臂,就要仰面倒入湖水裡,還好,還好,現在廣場這裡都是人,就算落水也不會淹死。
楊暖暖閉上眼睛,靜靜的等着身體被冰涼湖水包裹的瞬間。
一隻戴着半截軍綠色牛皮手套的大手緊緊的抓住了楊暖暖的手腕,就在楊暖暖的身體就要落水的瞬間,顧栩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而來,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楊暖暖的手腕。
顧栩單手抓着楊暖暖,雙腳分開三十公分距離,這樣的距離能讓他站的更穩當。
楊暖暖腰下傾50度,雙手張在空中,柔順烏黑的長髮髮梢似乎已經飄在水裡。
顧栩抓住楊暖暖,他看着眼睛緊閉眉頭緊皺,屏着呼吸的楊暖暖,她半天都沒有動靜,這樣的反應也太遲鈍了吧。
楊暖暖等了一會,她還是沒有感覺到水,她嘗試性半睜開眼睛,眼前的顧栩戴着帽子,圍巾,口罩,穿的嚴嚴實實,即便他包裹的如此嚴絲不露,楊暖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別人穿着背心褲衩過夏天,顧栩一天到晚還穿着厚衣服,看起來和周圍的人並不在同一個季節。
顧栩用力一拉,楊暖暖遠離了湖堤。
楊暖暖尷尬的看了看顧栩,隨即打招呼:“嗨,顧大影帝,好久不見。”
“你的腿好了嗎?”顧栩輕聲問。
現在他雖然已經宣佈退出娛樂圈了,難免身邊還有熱情的粉絲,要是他現在被認出了,那可就不好了。
“已經完全好了,謝謝關心。”楊暖暖拍了拍腿道。
“對了,你爲什麼突然就宣佈退出娛樂圈了?”楊暖暖問。
“演戲演久了,很累,就想給自己放個假,出去旅旅遊,放鬆放鬆。”顧栩的解釋很官方。
“噢,這樣也好。”楊暖暖說。
“你回家去準備一下吧。”顧栩拉了拉圍巾,他敏銳的察覺到對面有一個女生正在拿手機拍他。
顯然那個女生並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顧栩,所以她一直悄悄的跟在他的左右偷拍。
“啊?準備什麼啊?”楊暖暖詫異的瞪了眼睛問。
“我去旅遊,你和我一起。”顧栩指了指楊暖暖道。
“爲什麼啊?”腦子短時間內轉不過來彎的楊暖暖爲什麼三個字脫口而出。
“因爲你是我的私人助理,雖然我現在暫時退出娛樂圈了,我還是嘉恆影視的股東,你也繼續是我的助理。”顧栩說。
“可我的病假……”楊暖暖猶豫不決。
跟着顧栩免費去旅遊,這樣的好事真的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病假提前結束,工資三倍。”顧栩舉起手,做了一個三的手勢。
楊暖暖一聽到工資三倍,她眼裡似乎都亮起綠光了,楊暖暖一把握住顧栩的那三根豎起的手指頭:“給我十分鐘,馬上出發。”
“恩。我的車在那邊,你回家準備吧。”顧栩指了一下停在路邊的上海大衆。
楊暖暖看了一眼顧栩,表情嚴肅的認真的點了點頭,沒問題。
“蘇月我要回家收拾行李,提前上班了,你自己慢慢玩。”
楊暖暖來不及和蘇月面對面的交談細說,她邊跑邊對着蘇月大聲道。
蘇月追了楊暖暖兩步,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是楊暖暖的動作實在太快了,蘇月眼看着就找不到楊暖暖的身影了。
楊暖暖舒了十分鐘就準備好,其實她只用了6分鐘,只背了一個雙肩包的楊暖暖坐在副駕駛座上,她剛上車就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