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ing對黃金沒有興趣,他只看了一眼黃金山,就走到了其他的地方。
黃金對阿king屁都不是,只要他想要,他能用黃金堆起一座珠穆朗瑪峰。
錢財對於阿king來說真的是糞土,他勾勾手指就能得到富可敵國的財富。
楊暖暖瞪大眼睛,嘴巴半張,愣愣的看着金山,她現在心潮澎湃,激動的不要不要的。
楊暖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我要發財了,這裡居然又一座金山,天吶,我再也不用給人裝孫子,打工了,我要發財了我要發財了。
天吶,金山,真的是金山誒!
媽呀,這麼多黃金,該值多少錢啊。
“我能過去摸摸黃金,過過癮嗎?”楊暖暖徵求阿king的意見。
楊暖暖歪頭一看,阿king早就跑到沒金光的牆角了,他沿着牆角往前走看樣子他是在找路。
既然他不在,那楊暖暖那不用得到阿king的同意了。
楊暖暖歡呼着,雀躍着,她邁着歡快的小碎步,屁顛屁顛的朝着金山跑過去。
楊暖暖跑過去,隨手抽出一塊黃金,用牙使勁一咬,牙齒都咯疼了。
真黃金,咬不動,咬不動,這裡都是正黃金啊。
“真黃金,這裡都是真黃金。”楊暖暖跪在金山前,她仰頭看着金光閃閃的黃金,她激動的都想哭了。
用牙咬來堅定黃金的真假,是楊暖暖在電視劇裡學的,人民幣中的伍角硬幣也是顏色和黃金很像,用牙咬也咬不動。
楊暖暖咬過伍角硬幣。
“這麼多黃金,我真的要發財了。”楊暖暖說着取下揹包,把金子往自己包裡裝。
這座金山搭建的很巧妙,楊暖暖隨意的從基層抽出一塊一塊不同的金子,金山依舊屹立不倒,沒有一絲變化。
黃金拿着手裡沉甸甸的,沉沉的壓手感讓楊暖暖覺得很實在。
楊暖暖憧憬包裡的黃金斗士從一個地方抽出來的,她掏出了一個不規則的六邊形小洞。
看到這個洞,楊暖暖條件反射的往上看了看,要是金山倒了,楊暖暖肯定會遭殃。
被黃金砸死,楊暖暖一定會是千古第一人。
楊暖暖看着金山頂端,她伸手輕輕的推了推,金山巋然不動,很穩健。
搭這座金山的人,堆積木一定很厲害。
確定金山不會倒之後,楊暖暖順着那個小洞一圈,又掏出了七八塊形狀不同的金子,小洞變成了大洞。
揹包已經裝滿了,楊暖暖停手屁-股坐在自己腿上。
現在楊暖暖已經沒有了初見金山時的興奮了,她開始覺得可惜了,這裡有一座金山,而她卻只能揹走一點點。
這一揹包黃金,楊暖暖連提都提不起來,怎麼背?
人永遠都不會滿足。
“唉。”楊暖暖長嘆了一口氣。
楊暖暖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金山,她視線掉進自己從金山上掏出的那個洞,楊暖暖眼神一愣,我怎麼好像看到紅寶石了。
紅寶石的價格可比黃金高。
已經準備走的楊暖暖,往金山前又靠近了一點,她不知死活的把手伸進了洞裡。
堆砌金山金塊之內是一層薄薄的金片,因爲時間太過久遠了,金片已經變黑,有些地方變得殘破不堪。
楊暖暖的用拳頭抵開金片,她張開手在看不見的洞裡亂摸。
金山的中部是空心的,楊暖暖摸了半天,手終於摸到一個圓柱形的硬邦邦的物體。
“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硬硬的,還滑溜溜的,難道有人給黃金也塗了潤膚露。”楊暖暖奇怪的自言自語。
“咦,這東西從上往下,大小怎麼還不一樣。”
楊暖暖的手順着那東西,慢慢的往下摸,她的手上染了一層油膩膩的東西。
油膩滑潤的觸感很像是食用油。
楊暖暖往下摸着,嘴裡自言自語:“這東西怎麼還開叉了?”
仔細的摸着那幾根分叉,楊暖暖腦子裡轟的一聲,她的小臉刷一下變得慘白。
楊暖暖好像知道自己現在摸的東西是什麼了。
一開始楊暖暖摸着的地方,其實是人的胳膊,胳膊往下越來越細,楊暖暖嘴裡分叉的地方,就是和胳膊連在一起的手掌。
楊暖暖拉着那東西,慢慢的把它往外帶,一隻黑色的大手出現在楊暖暖的面前。
楊暖暖一下子上氣不接下氣,她猛地站起來,四處看了看,發現了阿king的身影。
“救命,救命,救命啊。”楊暖暖舉着自己染滿屍油的右手,她朝着阿king跑過去,這下楊暖暖真的快哭了。
阿king聽到楊暖暖的呼救,轉身看着她。
只見楊暖暖高舉着右手,哭喪着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盛滿了乞求,她跑的很快,兩步就到了阿king面前。
“你看看,我手上的這東西有毒嗎?”楊暖暖把右手遞給阿king看。
楊暖暖的手上糊着一層厚厚的油脂,油脂在金光下熠熠生輝。
阿king聞到屍油的味道,他往後退了一步,這個人太髒了,這種味道太抽了,阿king很嫌棄。
楊暖暖看着阿king,瞬間五雷轟頂。
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看到我的手之後,就往後退他是什麼意思啊?
“你就直說吧,我還能活嗎?”楊暖暖問。
“可能活不了了。”阿king看着害怕的楊暖暖,認真的回答她的問題。
這種認真的表情,區別於之前到了冷漠。
在一個五官英俊立體,眼眸是天藍色的混血男人面龐上,出現這樣一抹認真呆板的神色,有種奇異的反差萌。
像阿king這種長相,應該是歐洲中世紀時期的英俊騎士,騎着高頭大馬,住在歐式的典雅皇宮中,陽光正好的午後坐在露臺上,純白色的藤椅,小圓桌上擺放着精緻的點心。
他手裡端着醇厚的咖啡,面前是一望無際的薔薇花海,周圍的一切都是價值不菲的,昂貴的一切,也無法襯托他百分之一的貴氣。
這樣的一個一臉王子富二代模樣的男人,現在正在鑽着洞,挖着墓。
楊暖暖傻了,真的要死了嗎?
爲什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疼,不難受,我甚至還有點餓。
這樣不是很好嗎,沒有一點不適感,死的舒舒服服。
楊暖暖放下手,垂下腦袋,背影憂傷的回到金山前,她坐在自己裝滿黃金的揹包前,把包裡的黃金一塊一塊的掏出了,扔遠。
人都要死了,這些身外之物也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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