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俊被揹包取下,拉開拉鍊,擡頭看着楊暖暖:“你不要醫藥包了嗎?”
“要!”楊暖暖點頭回答。
“那你還墨跡什麼,過來拿啊。”金俊不耐煩的道。
楊暖暖朝金俊跑過去,金俊把醫藥包掏出來。
楊暖暖對金俊伸手,她笑着說:“醫藥包,給我吧。”
金俊正打算把醫藥包遞給楊暖暖的時候,腦海中忽然想起龍少決的教訓。
金俊就像個跟大人生氣的小孩子一樣,他隨手一丟,把已經快要遞到楊暖暖手裡的醫藥包,扔到遠處。
楊暖暖臉上的笑容僵住,她有些惱怒對瞪着金俊,笑容重新浮到嘴角:“請問我是哪裡惹到你了?”
金俊冷哼了一聲,轉頭繼續研究那些漆木器。
楊暖暖有些憤怒的甩了甩手,她看了一眼金俊,你們人多,老孃好漢不吃眼前虧,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楊暖暖走了兩步,彎腰撿起了醫藥包。
楊暖暖拿着醫藥包轉身,她表情眼神都沒有一絲變化。
楊暖暖一轉身就覺得不對勁,有兩道迥然不同的視線正盯着她。
一道幽深如海,熱情如火,這是龍少決。
一道寒冷如冰,寂靜無波這是阿king。
察覺到龍少決和阿king都在看自己,楊暖暖傻了吧唧對着他們分別笑着點頭問好。
突然,楊暖暖覺得身體左右兩側各有一陣疾馳而過的涼風衝過。
楊暖暖柔順的長髮被這兩道勁風吹起,在風過的那一瞬間楊暖暖全身一涼,感覺就像沒穿衣服似的。
“唉喲!”
金俊身體被擊中,他一頭扎進那亂糟糟的漆木器中。
“金俊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龍少決臉上聚攏着怒意。
楊暖暖回頭看了看狼狽的金俊又快速的回頭看着龍少決。
是他?
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他是怎麼做到的?
“還傻站着哪裡做什麼,過來。”龍少決對楊暖暖招手。
金俊費了好半天力氣才坐了起來,他臉上沾着黑乎乎的木渣,表情冷的嚇人。
金俊就坐在漆木器上,他背對着龍少決,呼吸正常,心跳正常,他沒大呼小叫,咋咋呼呼。
若從背影看,金俊正常的不正常。
金俊靜坐在哪裡,他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上一點生氣於表情都沒有。
金俊瀲灩着盈盈水光的桃花眼,靜幽幽,冷冰冰。
楊暖暖沒有回到龍少決身邊,她拿着醫藥包走近了遲緣和阿king所在都地方。
阿king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楊暖暖,他有些驚歎,眼神中閃過一陣緊張期待的神色。
不過,很快阿king就恢復了冷漠,他知道楊暖暖是給遲緣送藥來了而不是給他。
“你想幹嗎,施捨你的好心嗎?我告訴你我不需要!”遲緣一點面子都不給楊暖暖,冷言冷語。
楊暖暖打開醫藥包,從包裡找出止痛藥。
楊暖暖居高臨下看着咬牙堅持的遲緣:“你不是很恨我嗎?”
遲緣有些詫異的擡頭看着楊暖暖,她知道了什麼?
“呵呵,你不用這樣盯着我看,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楊暖暖笑了笑回答。
“呵!”遲緣也冷笑了一聲。
楊暖暖緩緩的蹲下來,她直視遲緣,嘴角帶着笑:“遲緣姐……”
遲緣盯着楊暖暖不說話,她安靜的等着楊暖暖繼續開口。
楊暖暖說:“我現在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紙包不住火。
總有一天你的所作所爲都會敗露,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遲緣忍着痛道:“哈哈,就憑你,不放過我?楊暖暖你別做夢了。”
遲緣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她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
“對啊,就憑我。”楊暖暖的語氣很天真浪漫,無邪單純。
遲緣說:“你除了比我會投胎,你有什麼能夠與我相提並論?手無縛雞之力的白癡一個。”
楊暖暖突然笑了,就她還會投胎?
楊暖暖從小父母工作繁華,沒兩年她父母失蹤,她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在楊家那麼龐大的家族中,沒有父母保護,楊暖暖只能被人欺辱打罵。
她不到13歲就被自己的嬸嬸孫秋月趕出了家門,到處流浪,苟且的生活。
在外面一開始楊暖暖活的連乞丐都不如,楊暖暖這叫會投胎?
楊暖暖打量了一下遲緣,她的手捏住了遲緣胳膊上還在流血的傷口。
“嘶。”遲緣臉一白,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眼裡簌簌的往下落。
“疼嗎?”楊暖暖更加用力,“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白癡是誰哇?”
遲緣緊咬牙關,痛苦的呻吟還是從她的牙縫裡擠了出來。
楊暖暖鬆手站了起來,她滿手是黏糊糊的血液。
楊暖暖把藥砸在遲緣的臉上,她轉身匆匆的離開。
遲緣滿臉淚花,她盯着楊暖暖,眼神兇的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殺了楊暖暖。
遲緣雙手顫抖的撿起地上的藥,她也沒用水,直接把藥嚼碎吞下。
楊暖暖你給我等着,我遲緣能弄死你爸爸,我還不相信我治不了你。
楊暖暖跑到龍少決身邊,她坐下,把手上的血都蹭到自己的衣服上。
“伸手。”龍少決命令道。
“啊?”楊暖暖擡眼,滿臉疑惑。
龍少決手裡拿着礦泉水,楊暖暖看到礦泉水立刻就明白了他是要給她洗手。
楊暖暖伸手,龍少決一手倒着水,一手仔細的清洗她的手。
遲緣的血看起來和平常人的血一樣,是一樣的,實則她的血乃是世界上最毒的毒藥。
“疼嗎手?”龍少決問。
“不疼,只是染了一點血而已,怎麼會疼呢。”楊暖暖笑着回答。
龍少決沒有多說什麼。
阿king忽然站起來:“時間到了。”
兩個黑衣人動作麻利的抱起槍,起身立正站穩。
龍少決看着王奎,王奎用眼神和龍少決交流。
王奎對着龍少決點了點頭,他也起身準備出發。
“暖暖我們該走了。”龍少決說。
“走?去哪?”楊暖暖開心的問。
是要回家了嗎,終於要重見天日了。
“你高興的太早了,最大的危險還沒到,就快到了。”金俊回到龍少決跟前,他看着喜上眉梢的楊暖暖幽幽的說道。
楊暖暖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喜悅。
王奎走過來道:“也不一定就是危險,說不定會是個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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