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栩楊暖暖並肩坐在一間破舊臥室中的大牀上,顧栩的手中拿着一本厚厚地相冊。
那本積滿灰塵的老相冊不大,裡面的照片都保存的特別好。
經過一百多年的時間,沒有一張照片泛黃,或者是被蟲蛀了。
一般來說紙製品是很難抵得過時光歲月的侵蝕的,這本相冊是顧栩短短22年生命的回顧,大概就連老天爺都可憐他。
顧栩一張一張的翻着照片,過去的種種回憶一幀一幀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顧栩表情深沉,低垂着腦袋看着相片中18歲的自己。
他18歲那一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雖然事隔一百多年時光,那些事情依舊曆歷在目。
楊暖暖歪頭盯着若有所思的顧栩,兩人安靜了好一會。
楊暖暖呵呵一笑,她笑着說:“沒有女主角也很好的,你的人生,當然只能有一個絕對的主角。”
顧栩突然合上相冊,他轉頭看着楊暖暖,表情微微的舒緩了很多。
楊暖暖想了想,她主動開口提議道:“照片咱們也看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回帝都吧?”
顧栩點頭回答:“好,我們現在就一起回家。”
楊暖暖會心一笑,能回家了,能看到他了,真是太好了。
楊暖暖笑着站起來,她走到一邊拿起自己的揹包。
楊暖暖在整理揹包,顧栩拿着相冊走到了楊暖暖身邊。
顧栩把相冊遞給楊暖暖:“這個也裝起來帶走,以後,我都不可能再來到這裡了。”
楊暖暖接過相冊,她認真仔細的把相冊放進了揹包中最安全的夾層裡。
楊暖暖說:“恩,帶走,以後做個回憶也挺好。”
五分鐘之後,楊暖暖拿起揹包:“好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
站在臥室窗邊的顧栩若有所思,他的手落在灰撲撲的窗簾上。
顧栩眉頭緊皺,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動。
爲什麼,爲什麼我會有這麼不踏實的感覺,窗外到底有什麼?
顧栩手掌用力,他的手捏住了窗簾,不踏實的感覺來的更加兇猛。
這外面一定有東西!外面到底有什麼,爲什麼我的感覺會這麼的糟糕?
楊暖暖整理好揹包就等着顧栩,她默默無聲的站在顧栩身後。
楊暖暖安靜地等了好幾分鐘,她奇怪地說:“顧栩,我們可以走了,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顧栩聽到楊暖暖的聲音立馬收回手,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
顧栩轉身,他看着楊暖暖笑了笑:“好,我們回家。”
楊暖暖問:“我們應該從那裡走?”
顧栩指了一下臥室的正門:“從那裡走,出去就是客廳。”
“所以說,我們現在是在別墅的一層嗎?”楊暖暖問。
顧栩回答道:“對。”
楊暖暖正了正身體,她道:“好,走吧。”
楊暖暖說罷就朝房門口走過去,顧栩跟着楊暖暖的身後,他無聲的盯着楊暖暖看。
顧栩看到楊暖暖空空如也的雙手,他高聲道:“你等一下。”
楊暖暖停住腳步,她轉身奇怪的看着顧栩,面露不解:“怎麼了?”
顧栩問:“劍呢?你的偃月劍呢?”
楊暖暖回答道:“我把那把青銅短劍放進揹包裡了啊,怎麼了,有問題嗎?”
顧栩語氣強硬地道:“有問題,你把偃月劍拿出來,現在就拿在手裡。”
楊暖暖問:“爲什麼?”
嚴錫現在已經死了,楊暖暖覺得在手裡拿着一把冷冰冰的青銅短劍很誤事。
現在他們不是沒有危險了嗎,爲什麼顧栩還讓楊暖暖時刻把武器拿在手裡?
顧栩皺着眉頭道:“暖暖,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解釋,我的感覺非常不好。
我覺得等會你可能會有危險,這種感覺很強烈,很真切,我很擔心你。”
楊暖暖聽到顧栩的話,她無語的笑了笑。
現在嚴錫都死了,她楊暖暖還能有什麼危險啊?
楊暖暖說:“顧栩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嚴錫已經死了,我們是安全的。”
顧栩道:“不,我的感覺一向很準,我的感覺也絕對不會欺騙我,相信我,小心一點。”
楊暖暖無所謂的聳聳肩:“好吧,顧栩你坦白吧,這個世界上除了嚴錫之外,你還有沒有惹到什麼特別厲害的老怪物?”
顧栩盯着楊暖暖,他表情認真的回答楊暖暖:“暖暖你可能誤會了,我這次不踏實的感覺、不祥的預感是因你而來。”
“我?”楊暖暖用自己的食指指着自己的臉問。
“恩。”顧栩點頭。
楊暖暖道:“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的性格爲人你是清楚的,像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惹到別人呢?”
顧栩說:“不管怎麼樣,我的感覺一定不會錯的,相信我!”
楊暖暖說:“那好吧,我提防着一點。”
楊暖暖把身上揹着的揹包取下來,她把揹包抱在懷裡,拉開拉鍊。
偃月劍就被楊暖暖隨意的放在了食物上,一打開包,楊暖暖就看到了半截裸-露在外的偃月劍。
楊暖暖伸手拿出偃月劍,說來也奇怪,楊暖暖的手一碰到這把劍心裡就會很安穩。
而且手握偃月劍的楊暖暖,會有一種打打殺殺的勇氣。
有劍在手,楊暖暖似乎無所畏懼,天不怕地不怕。
顧栩走上前,他伸手把楊暖暖懷裡的揹包拿到了手中。
顧栩道:“揹包我替你背,你小心一點,一定要非常非常小心。”顧栩忍不住的囑咐。
楊暖暖拿着偃月劍,她擡眼看着顧栩:“我真好奇你到底是有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爲什麼我覺得你這麼像一隻驚弓之鳥呢?”
顧栩絲毫在乎楊暖暖的看法,他道:“一定要小心。”
楊暖暖笑着說:“本來我的心情特別好,因爲我馬上就能回家,擺脫所有的威脅了。可是被你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我開始變得緊張了,呵呵。”
顧栩說:“你跟在我的身後,小心一點。”
“好。”
揹着揹包的顧栩走在前面,楊暖暖說是跟在顧栩的身後,其實只是與他差了半步距離而已。
走到臥室的正門前,顧栩手握住鎏金的門把手。
顧栩看了一眼楊暖暖。
楊暖暖說:“我沒事,你也別太緊張,開門吧。”
“小心一點。”顧栩再次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