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楊暖暖穿着卡通人物睡衣的躺在牀上,她雙手舉在眼前。
她手裡握着一個銀色的十字架項鍊,她嘴裡唸唸有詞,龍少決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一別三年,楊暖暖竟然和以沒有任何變化,精緻素淨的臉蛋,依舊乾淨,善良膽小糾結的性格也還和曾經一樣。
三年前,楊暖暖被表姐賣給了一個泰國人,那個泰國人不知道使了什麼鬼辦法,把形如木偶一般的楊暖暖偷渡帶回了泰國。
也是楊暖暖走大運,在被二次轉讓的時侯,不小心被一條毒蛇咬傷,以毒攻毒,楊暖暖竟然陰差陽錯的恢復了意識。
她騙過了人販子,轉身逃進了原始森林,溼熱潮溼,毒蛇遍地,螞蟥滿樹的原始森林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逃脫人販子還不到24小時,楊暖暖就昏迷在森林裡。
再次醒來楊暖暖又被人綁起來了,而且是被人用一種最恥辱的姿勢綁在了一張藤椅之上。
兩個金髮碧眼,身型高大的外國男人,看着楊暖暖嘴裡嘰裡呱啦的說個不停,他們像是在爭執,可是楊暖暖不得而知。
後來一個會一點點中文的亞洲人進來給楊暖暖鬆綁,給她飯吃,向她道歉。
從來沒有戒心膽小如鼠的楊暖暖,在亞洲男人的步步引導下說了一句:我願意!
其實她想說的是:我願意接受你得道歉。
而後半句還沒有說出口,楊暖暖再次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那一天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爲了救戰友被爆頭。
夢見她和一具冰涼涼的屍體待在一件喜慶的婚房裡。
夢見了一羣小鬼喊她王后。
等等……
這些雜亂無章的夢境之後,是一場無休無止的春夢。
夢醒後,她已經回到帝都。
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楊暖暖睡着了,龍少決輕輕推開門。
只穿着內-褲的龍少決慢慢走進楊暖暖的房間。
“鬼,鬼,滾,滾!”楊暖暖忽然動作誇張的揮舞着雙臂。
龍少決走到楊暖暖的牀邊,他彎着腰一把將熟睡中的楊暖暖拉起來,他緊緊的抱着楊暖暖。
“……”迷迷糊糊的楊暖暖睜開眼睛,她眯着眼擡頭看着龍少決。
楊暖暖看着他,依稀感覺他好像和之前不同,但是讓她說出哪裡不同,楊暖暖又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同。
“給你三天時間愛上我。”
龍少決抱了她三秒鐘,他扶住楊暖暖的肩膀,眼神堅定的看着楊暖暖的小臉道。
“什麼?”
楊暖暖疑惑的瞪大眼睛問,這個男人有病吧。
龍少決模棱兩可,雲裡霧裡的話語,讓楊暖暖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龍少決一言不合,就低頭吻住楊暖暖的嘴巴,他用力的親-吻-允-吸她嬌-嫩的脣-瓣。
他的吻帶着強烈的佔有慾的吻,讓楊暖暖無力抵抗,她手舞足蹈的推搡着龍少決,但楊暖暖的力氣對龍少決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龍少決冰涼的鮮血讓楊暖暖心驚,他的血怎麼可以冷的像冰塊一般,人的血不都應該是熱的嗎?
這個男人的血,居然是冷的!
“好了,不逗你了。”龍少決鬆開了楊暖暖,他在楊暖暖的額頭上吻了吻說。
納尼?
之前的種種都是他在逗她!
媽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楊暖暖騰一下從被窩裡坐起來,她一把拉住了轉身準備離開的龍少決。
她溫熱的小手,一把拉住龍少決冰冷的胳膊,因爲太過氣憤,楊暖暖的指甲嵌在他的肉裡。
“……”龍少決眉頭微皺,他胳膊一動,輕而易舉的久擺脫了楊暖暖的魔掌。
“你給我站住。”看他真的準備離開,楊暖暖對着龍少決吼。
“怎麼了,嫌三天太長了,現在你就無可救藥的愛上我了嗎?”龍少決轉身眉飛色舞的問。
心裡開始隱隱的有些期待,本來因爲楊暖暖這個小女人的不聽話,龍少決這個在冥界響噹噹的大人物,已經快被那些小鬼笑死了。
怎麼說他娶了楊暖暖也三年了,除了洞房花燭夜確定了夫妻關係之後,就昨天親熱了一次,而且還沒得逞,半途楊暖暖被自己嚇醒了。
“呸,愛上你,還不如愛上鬼。”楊暖暖毫不留情的吐槽。
“……”龍少決的臉色僵了,老子就是鬼,你來愛我吧!
“是嗎,寧願愛鬼也不愛我?”龍少決轉身又回到了楊暖暖身邊,他彎下腰,盯着楊暖暖問。
他的眼眸閃爍着王者般的氣質,他眨眼的動作極其曖昧,眼角帶着一抹玩味輕狂的笑意。
“是,是的。”楊暖暖一想到鬼,就有些心虛了。
“我可快愛死你這副要強的小模樣了。”龍少決捏着楊暖暖肉嘟嘟的臉道。
“滾。”楊暖暖用力的打了一下龍少決的手。
“好好好,我滾,老婆一個人在家可別害怕啊,馬上就半夜三更,正是小鬼覓食的時侯,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別說是鬼了,就連我看到了,都想一口一口的把你吃-了。”
龍少決曖昧的道。
楊暖暖一聽到,半夜三更小鬼覓食,臉刷一下全白了,藏着被子裡的雙腿,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因爲太過懼怕鬼神,她的智商自動忽略了他想吃她的另外一層含義。
“我走了啊,你要是害怕可以選擇和我一起走。”龍少決說。
楊暖暖看着只穿着內褲的龍少決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她想喊停他,卻覺得那樣好丟人。
“切,我家有那麼多驅鬼辟邪的寶貝,我就不信有鬼敢來。”
楊暖暖自己安慰自己道。
“啪嗒。”楊暖暖話音剛落,緊閉着的窗戶忽然被風吹開,米黃色的窗簾被風吹起。
楊暖暖的心咯噔一聲,心想不會這麼倒黴吧,她緊緊的抱着被子,不敢看向窗戶。
“嗚嗚嗚……”悽慘幽怨的女人哭嚎聲從窗戶外面傳來。
楊暖暖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會這麼倒黴,她偷偷的擡眼往外看,似有若無的大紅色長袍,時不時的露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