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瑝在總統府養傷,白筱只能家裡、總統府兩地跑。
怕嚇到小彩虹,她一次也沒帶孩子過來看夜瑝。夜瑝想女兒想得不行,央求白筱:“你把小彩虹帶來吧。”
“不帶。你記住,以後要是再受傷,受傷期間你別想見女兒。”白筱冷哼。
這個男人,說話不算話。從結婚到現在,多少次立保證不再受傷,結果呢?總給她驚嚇。
“對了,兇手查得怎麼樣了?有十天了吧?夜璃哥哥怎麼就沒個信呢?”白筱問。
夜瑝目光閃了閃,道:“慢慢來,不着急。”
“你倒心寬。家裡出了內鬼,還不着急。幸好我們不住在老宅,要不然我這心天天得懸着。”
“嗯,幸好我們搬來帝都了。”夜瑝輕聲重複,目光高深莫測。
夜璃的車就停在他原來停車的地方,隔三岔五就開車出去,但夜璃的車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所以,兇手只是針對他!
如此一推測,慕雪柔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至於她的目的,大概只有一個:想讓夜璃當暗帝。
儘管他謙讓過很多次,夜璃都不同意接手。兄弟兩人也沒有特別明確誰權利大誰權利小。他的車,卻在白筱正式加冕暗帝夫人時,被動了手腳。
慕雪柔,真的是你嗎?
夜瑝心裡翻涌着的憤恨和爲難。
如果真的是慕雪柔,他該怎麼告訴夜璃?是處理,還是不處理?
“老公,你又在發什麼呆?”白筱擡手往夜瑝眼前晃了晃。
夜瑝收回心神,淡淡一笑:“沒什麼。”
“雪停了,今天有太陽,我扶你出去走走。”白筱嘆口氣,知道他不愛用柺杖,準備用自己當人拐。
夜瑝已經自覺的拿過柺杖:“不用扶,我自己能行。”
“別逞強,我扶你。”白筱不放心,努力的用自己的身體來支撐夜瑝。
夜瑝看着她瘦弱的肩膀,輕聲說:“老婆,你又瘦了。”
“有嗎?”白筱不覺得,“快點兒,我們去曬太陽。”
夜瑝一手搭上她的肩,身體重心卻儘量放在柺杖上。來到花園後,他扔了柺杖坐下。
今年的雪不大,才停了兩日就化盡了。陽光鑽出來,明媚如春。
“夜瑝,兇手找到了嗎?”總統端起棋盤過來,找夜瑝對奕。
夜瑝說:“快了。”
“夜璃那邊沒什麼事吧?”
“沒,他那挺好的。兇手應該只是惡作劇,我們一查他就嚇到了,不敢再亂來了。”
白筱驚得瞪大眼睛:“惡作劇?這麼嚴重的事情,惡作劇?”
“有可能吧!”夜瑝笑笑,“老婆你去沏茶,我和舅舅下兩盤。”
白筱起身去沏茶,總統若有所思的看着夜瑝:“兇手是誰?”
“還沒查出來。”夜瑝笑笑,雲淡風輕。
總統冷哼:“你的心思,我能看不明白?你肯定知道是誰了。你不肯說,那個人是自己的?”
夜瑝不語,既不承認,也沒否認。
總統心裡有底,鋪開棋盤,道:“越是親近的人,要求該更高,不必忍着。”
“嗯。明白。”夜瑝頷首。
等傅雪回來再做定論吧,他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慕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