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好疼她。玲瓏這孩子太溫柔,我怕她想不開……”許諾說到這裡,故意一頓,不安的看着夜瑝。
餘下的話,已經不用她多說了。
還有兩分鐘,催後場的已經來了好幾趟,站在化妝間外跺腳——要不是夜瑝在這裡,他早發火了。
所有的人都以爲涼了,工作組甚至已經通知了下一組去侯場。
就在這時,換衣間的門開了,夜玲瓏走出來,滿臉笑容。她飛奔過來,拉起周希明的手:“快,該我們侯場了。”
“好。”周希明如釋重負,立刻和夜玲瓏飛跑去侯場。
許諾錯愕的睜大了眼睛:“玲瓏她……”
舞衣,還是原來那件舞衣,但是被白筱修補好了。她從換衣間出來,小皮包還沒有拉上,幾根白線露在外面。
她竟然有隨身攜帶針線包的習慣!
夜老夫人滿意的笑了:“筱筱,你把衣服補好了?”
“嗯。”白筱點點頭,把針線和小剪刀收好,拉上包包的拉鍊,“放心,舞衣不會再出問題了。”
“我們去看比賽。”
夜瑝拉起她的手,和夜老夫人一起趕回貴賓席看比賽,把許諾一個人留在化妝間裡。
好像被遺棄了一般。
外面隱約傳來倫巴的舞曲,許諾往化妝凳上一坐,不甘心的握緊拳頭。
……
比賽很順利,夜玲瓏和周希明如願進入前三甲,她的新舞衣也得到觀衆和評委的一致好評。
有驚無險,周希明高興的直樂,嚷着要去夜家慶祝。
一行人回夜家去慶祝,許諾作爲周希明的“親戚”,順理成章的跟去。
“小嫂子,謝謝你,這舞衣太漂亮了,我要把它收藏起來。”
“小嫂子,對不起,我今天也是着急纔會亂髮脾氣。”周希明主動向白筱道歉。
白筱大度的原諒了他:“可以理解。我也參加過比賽,比賽前出紕漏是很嚇人的。”
她說着,還故意看了許諾一眼。
許諾慢慢的喝着酒,假裝沒聽到。
“小嫂子,我敬你!”
“乾杯!”
“……”
最高興的就屬夜玲瓏了,溫室中的小花,終究按照自己的方式慢慢開放,絢爛整個人生。
大家都很高興,誰也沒有追究舞衣爲什麼會裂開,畢竟縫漏一條線也是可以理解的。
白筱不服,她堅信自己不會出這樣的紕漏。
這些年,她縫過的衣服不少,從未出過問題。一個合格的服裝設計師,怎麼會縫漏線?
慶祝結束後,她跟着玲瓏的回房,把舞衣拿出來重新檢查。
“小嫂子,你別放在心上。”玲瓏有些醉了,笑眯眯的躺在一邊,“小嫂子,你今天像個媽媽。”
“噗,瞎說,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閨女。”白筱一笑置之,不死心的繼續檢查舞衣。
“小嫂子,你和小哥生個寶寶,我幫你們帶。”
“得了,你自己還是個寶寶呢!”
一小排細細的針眼引起白筱的注意。舞衣面料有彈性,現在針眼已經很細微,不仔細觀察根本不會發現。
有人動了玲瓏的舞衣!
白筱面色一寒,問,“玲瓏,有誰碰過你的舞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