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夜宵好了。您嚐嚐吧,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白萱忐忑不安,等待婆婆點評。
一顆心七上八下,像在接待什麼重要領導一樣。
齊母嚐了一口,正要借題發揮,齊子華從書房出來了。看到白萱居然會做夜宵,驚奇極了:“小萱,你給媽做夜宵?”
齊母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白萱,彷彿在說:告狀吧!我就是虐待你了怎麼樣!
“子華,你餓不餓?我也給你做夜宵。”白萱主動問。
“不用了,我不餓。小萱你太孝順了!”齊子華過來,抱抱白萱,“你今天也累了,快去睡覺吧,我和媽聊會兒。”
“好。”
白萱求之不得,趕緊撤人。
她不知道,人生沒有回頭路,悲劇已經開始了……
夜色深重,帝都,總統府
夜瑝陪着總統下棋,他們下得很慢,每落一顆棋都要斟酌半天,不時聊上兩句。
和氣的兩人,棋風卻極其狠辣,站在一邊觀棋的朱醫生觀得驚心動魄。
半小時後,夜瑝險勝。
總統豁達的大笑起來:“不錯,又長進了。”
“是舅舅承讓。”夜瑝微微一笑。
朱醫生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倒了兩杯茶過來:“夜瑝的棋藝已經超過夜璃了。”
“是的。”總統頷首,臉上笑意不減。
而夜瑝,眼中快速掠過一抹痛色。
“最近見過你師父了?”總統呷着茶問。
“嗯。”
“你師父怎麼說?”
“倒數兩個月,很快就能結束了。”夜瑝長舒一口氣。困了他三年多的毒,終於要完全清除了。
“那就趕緊生孩子。”
“噗——”
夜瑝剛喝到嘴裡的茶,直接噴了出來。
他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舅舅你……”
“夜家的規矩,結婚一年內必須生孩子。你忘了家規?”總統好以整暇的問。
朱醫生在一邊捂着嘴狂笑,雙肩聳動得厲害。
夜瑝默默的抽紙巾擦去衣服、脣角的水漬。
夜家的確有這麼一條家規,男子結婚一年內必須生孩子。而且,最好是男孩。如果第一年沒有生出男孩,那就第二年接着生……直到生出男孩爲止。
倒不是說夜家重男輕女,相反,夜家的每個女孩都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男孩卻五歲就得開始習武。
掐指一算,夜瑝和白筱的婚姻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再不懷孕就趕不及生了。
可是,這種事能勉強嗎?
“你情況特殊,給你延期兩個月。”總統說。
夜瑝脣角抽了抽,繼續喝茶。
他能說什麼呢?
啥也不能說啊,那是家規!家規!
夜璃不在家,他連躲的餘地都沒有,必須接受家規!
“怎麼不說話?”總統放下茶盞,假裝生氣,“我可是代替你媽監督你的!”
“知道了……”
夜瑝只好無奈的說。
朱醫生猛的拉開門往外跑,再不出去他就要憋笑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