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軍長卻只是沉默,他微微擡頭看着天上的太陽,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平靜得詭異。
父女兩人這樣對峙着,不知道過了多久,許軍長幽幽的說:“靜靜,你想知道我爲什麼放着華子琰嗎?”
“爲什麼?”許靜問。她迫切的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答案,能說服她自己,也能說服夜瑝。
“爲了你姐姐。”
許靜一震:“姐姐?”
“是的,華子琰中了誓蠱,離開這裡也是死。我放他走,卻能救你姐姐。”
“怎麼治?”許靜問。
“你去見見你姐,便有答案了。”許軍長說。
許靜定定的看了許軍長很久,起身離開,速度趕往許諾養病的精神病院。
許靜一走,許軍長的警衛員小張過來,低聲說:“許軍長,二小姐似乎不相信您。”
“是啊,這個女兒聰明又倔強,一顆紅心向太陽。”許軍長苦笑,問警衛員,“我是不是教導有方啊?”
“許軍長,翠玉珠已經到總統手上了。可是現在二小姐盯得太緊了,我們不好動手。”張警衛員爲難的說。
許軍長擡起手,打斷他的話:“沒關係,等。熬得起的都是英雄。”
“那二小姐那邊呢?”
“家與國,終不能兩全。爲了那位,我只好辜負她了。”許軍長嘆息,擡頭望天。
風吹雲動,有聚有散。世上安有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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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瑝忙了一天,剛回到家就接到阿龍的電話:“夜少,許靜去了療養院,然後轉去許諾住的精神病院。”
夜瑝眯了眯眼:“嗯,讓她繼續,不要驚動他,更不要讓許軍長知道我們在監視他。”
“是。”
夜瑝換上拖鞋。
白筱正在開視頻會議,夜瑝沒有打擾她,靜靜的坐到一邊。
半個小時後,白筱開完視頻會議,意猶未盡的咂咂嘴:“不錯不錯,今年又能賺一大筆錢。”
“噗。”夜瑝忍不住笑出聲了,“老婆,你缺錢?”
“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白筱這才發現夜瑝已經回來了,她跑到他身邊坐下,雙手勾着他的脖子,“老公,我請你去度假怎麼樣?花我的錢絕對是花我的!”
夜瑝看着自己的小妻子:“說吧,又接了多少訂單?”
“預計春裝有一千萬的訂單吧!”白筱開心的說。Ta秀還沒有走上國際市場,以單件衣服的訂價來算,一千萬的貨已經很多了。
“看來你又有的忙了。”夜瑝低笑。有一個熱愛工作的老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是啊,卡爾老是盯着我,讓我畫圖畫圖畫圖……唉,真累人啊!”白筱嘴上抱怨着,臉上卻笑開了花。
累並快樂着,忙碌並享受着。
夜瑝淺笑:“你也不要累着寶寶。”
“放心吧,那兩位比定時器還準時。每過一個小時就叫我起來運動。”白筱指指衛平和申宇,滿臉怨氣。
夜瑝臉上笑意更深了:“他們也不容易,要保護你還要充當鬧鐘。”
“那你給他們漲工資唄!”白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