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戴夏夏和冰斌走了過來,她們打算去河邊弄點水回來。
面對二人,魏樹塵感到愧疚,說好去倒塔找醫生幫兩人看看的,沒想到因自己的失誤導致計劃泡湯了。
“別在意,在那種情況下根本沒辦法,況且錦菁並不是善類,矛盾遲早會有的。”戴夏夏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微笑着安慰魏樹塵。
就連一旁的冰斌也贊同戴夏夏的話,當時看到錦菁他們狼狽不堪的樣子,心裡特別的爽。
“抱歉。”望着二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魏樹塵心裡越是感到自責。
“樹塵,振作起來啦。”戴夏夏繼續鼓勵道,“這件事我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哦,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一直是樹塵來救我們,而且那麼拼命。我們一直看在眼裡,我們之所以可以打起精神也是因爲你,所以樹塵,振作起來,你就是我們的代表嘛。”
“是啊,樹塵振作起來。”大家都鼓勵着魏樹塵。
魏樹塵滿臉驚訝,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大家已經變得互相團結互相信任。
果然當初選擇樹塵是對的,伴隨着他慢慢學地的成長,變得更好。而且對於大家對魏樹塵的信任,白璧感到欣慰,只有他纔有能力帶領所有人離開。
“吶,樹塵,接下來會有很多事情要做哦。”遲音拍了拍魏樹塵的肩膀,“加油啊,樹塵。”
突然,魏樹塵整個人搖搖晃晃的,雙腿一軟,隨後便倒在地上。
“樹塵!”任憑遲音如何着急地呼喊,魏樹塵絲毫沒有反應。
白璧伸手撫摸魏樹塵的額頭,滾燙滾燙的,讓他心裡一顫。魏樹塵生病了,是高燒,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居然可以逞強到現在。
即使再如何堅強的鐵人也會生病,更何況是作爲普通人的魏樹塵。
戴夏夏仔細檢查了魏樹塵的症狀,除了身體的體溫升高,呼吸和脈搏都比較穩定,大概疲勞過度所導致。
大家聽後既擔心又不安,都圍繞在他們的身邊不肯離開。
遲音滿眼都是心疼和擔心:“這樣啊,從倒塔到現在發生了很多事情。”
一旁的方淳則是唯恐天下不亂似的,神色慌張地說:“不會是染上什麼怪病吧?”
“那是什麼?”趙莉兒立馬緊張起來。
“生物災害,在地下感染的。”
“別說傻話。”白璧狠狠地瞪了方淳一眼,乖乖讓其閉嘴,“那是不可能的,那個設施很老舊,病毒災害幾乎沒有,而且也不會只有樹塵一人感染,”
“總之現在安靜看情況,我想只要恢復意識應該沒事。”戴夏夏連忙開口說話,緩解一下緊張不安的氣氛。
樹塵,你一定要挺住啊,好不容易可以回去,要是沒有你就沒辦法離開。望着昏迷不醒的魏樹塵,白璧的眉頭忍不住一皺,眼睛不由地往大家身上打量,一副副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孔。
他們雖然是在一所學校的學生但談不上半句話,有些甚至是素不相識。現在共同渡過多次生死後,大家都彼此信任團結一致。倘若離開這裡後,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每個人的羈絆還會存在嗎?
起來啊,魏樹塵!熟悉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呼喊着。
魏樹塵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趙莉兒氣鼓鼓的瞪着自己。她抱怨着,下節課是化學,同學們都去那裡了。魏樹塵你啊真讓人操心,作爲班長的我也不能老管你一人。求你可靠點,說話認真點,能做到嗎?
望着嘮嘮叨叨的班長,魏樹塵不耐煩地擾了擾耳朵,比我老媽子還囉嗦,再這樣下去,肯定半天不能離開。
他不由地苦笑,你的教導我會銘記於心,快上課啦不然遲到了。
說罷,逃跑似的離開教室,扔下氣急敗壞的趙莉兒。經過走廊時,無意間瞥見成績單排行榜,白璧的名字依舊是名列前茅。
那人是誰啊?魏樹塵好奇地問。
身旁認識白璧的同學回答,那人是個高材生,連續九年第一。父母更是了不起,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醫生,簡直是含金鑰匙出生。
魏樹塵一聽,哎呦,簡直跟普通的我們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和他說話。
下課後,陳木正欣賞着自己的得意作品。魏樹塵調皮地奪過攝像機,肆意地翻開裡面的內容。
他調侃道,不愧是陳木,360度無死角,盡拍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惹得陳木耳根變得紅通通的。
練習足球,魏樹塵作爲後備把球踢給主將遊興坪,讓其成爲全場最耀眼受歡迎的人。
他擡眼望去二樓的窗戶,那人也朝着這邊看來。
每次看到對方都是獨自一人坐在那裡,白淨的膚色,微長的頭髮,清冷而又孤寂,使得魏樹塵不由地多看幾眼。
放學後,遇到一個不良少年馬一志攔路。那傢伙是幫幾個被欺負的小學生出風頭,不過魯莽行事的他把魏樹塵誤當作是那個施暴者。要不是那幾個小學生阻止,恐怕兩人要開架。
在魏樹塵的印象中,馬一志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的人,身邊沒有朋友。然而,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因爲之後也不會和這種人有交集。
回家後,吃着母親做的豐盛晚餐,魏樹塵吃得津津有味的。
母親說了今天學校的事,樹塵因成績不好被老師叫去辦公室。
魏樹塵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若無其事吃飯的遲音,這丫頭真是大嘴巴。
你妹妹只是關心你罷了。隨後母親就讓遲音晚餐過後,幫魏樹塵補習功課。
遲音認真在幫魏樹塵補習,但對方心不在焉的。她終於按耐不住,用力地扯了扯對方的臉蛋,想啥子嘛,你給我認真點!
好痛啊!放手啦,臭丫頭。魏樹塵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臉蛋。
誰叫你發呆啊!不好好唸書,是不是想些色*色的東西。
我在想正經事呢。
難得魏樹塵有一本正經的模樣,使得對方非常好地問:什麼事呢?
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可又不能跟對方說。
真的嗎?對方是什麼人啊?
吶,遲音,即使對方不是女的,也可以和我們成爲一家人嗎?
那當然,我們不也是可以成爲一家人嗎?樹塵,真心喜歡那個人的話,就去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