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音。”紫發男也在不適合的時候出現,他露出害羞而又關心的表情說,“原來你在這裡,到處亂逛很危險的。”
頓時白璧全身再次起雞皮疙瘩,心說,這傢伙是裝瘋還是真傻,不知道我是男的嗎?真是糾纏不清的。
同時紫發男看見辛信這個突兀的大叔,轉眼黑着一張臉:“你怎麼會在這?”
“我迷路了,多虧大叔帶我回去。”辛信剛想開口說話,白璧就搶先回答。
“這樣呀,現在不需要他,我帶你回去吧。”紫發男毫無疑問地相信。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是我弄錯畫裡的樹。”突然間白璧發現不遠處的一顆古怪的大樹,和紙上畫的一模一樣。
之所以說是古怪,因爲大樹彷彿被砍了一半似的,樹幹沒有繼續往上長,樹枝都是往外側生長的。剛開始白璧誤以爲是石怡隨意畫的大樹,沒想到真實地存在。他撇下一臉懵逼的二人,連忙跑過去。
白璧再一次按照畫上的步數走了一遍,果然找到另一個也用枯萎樹枝掩蓋的洞穴。
這次不會有錯。白璧大膽地走進去,裡面又黑又冷,不禁讓人打個寒戰。
“遲音。”紫發男緊跟隨後,完全沒有留意身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辛信。
沒走幾步,白璧就被什麼東西給絆倒在地上。
“這是什麼?”白璧把自己絆倒的東西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隻冰冷的手臂上。
“嗚哇哇!”紫發男見後更是嚇得大喊大叫,連忙後退幾步,“怎……怎麼有屍體?”
鎮定自若的白璧仔細地一看,是一具披着空姐制服外套的女屍。難道是禾麗姐?
白璧壓抑着內心的不安,認真地檢查一下屍體。屍體是冷冰冰的,應該死了一段時間,脖子上有很深的掐痕,指甲縫隙裡殘留着血跡和肉屑。
她是被人掐死的!生前還試圖奮力掙扎。白璧震驚不已,這是赤裸裸的謀殺!
“啊!”身後紫發男突然慘叫一聲,接着倒地不起。
“你沒事吧?”白璧警惕地擡眼去看紫發男,然而未等到對方的迴應,更可怕的事情就發生。
只見面無表情的辛信拿着一塊帶血跡的石頭出現在眼前,更出乎意料的是他手背有幾道被抓紅、細長的傷痕。
“難道禾麗姐是你殺死的嗎?”白璧心中不禁大喊糟糕,他怎麼也沒想到作爲保護人民的警察,居然是殘忍的殺人兇手。
“哎呀,被發現了。沒辦法啦,只能讓你去死!”辛信卸下僞裝和藹可親的面具,露出一副面目猙獰的表情。 然後他舉起手裡的石頭,朝白璧砸去。
說時遲那時快,白璧打開手電筒,突如其來耀眼的燈光幾乎刺瞎辛信的眼睛,白璧趁機狠狠地踹了對方一腳,然後飛快地逃出去,惹得辛信在洞裡直罵孃的。
離開洞穴後,白璧躲進一片茂密的草叢裡,辛信的目的很簡單,裝作要幫忙的樣子實際上是爲了監視,不讓屍體被發現。
“去哪裡了,小子?你是逃不掉的!”辛信的聲音一直在附近徘徊,他尋找許久也不見白璧的蹤影,只好吹起響亮的口哨,通知不遠處的同伴。
在帳篷那邊,剩下的十六個大叔聽到口哨聲後,神臉色變得緊張不安,這是辛信給他們的暗號,那件事已經暴露。
於是每個人手裡拿起武器,默不作聲地跑進帳篷裡。
“怎麼呢,你們……”
望着一羣面無表情的大叔,石怡的兩個手下不禁慌張起來。
他們並沒有回答,而是變成一羣毫無人性的野獸。令人毛骨悚然的事隨即發生,他們舉起手裡的武器殘忍地將二人活活地殺死,刺目的鮮血染紅一地。
二人絕對沒有想到,他們平時看似老實巴交的,殺起人來如同切西瓜輕鬆淡定。
“死了,他們。”
“還有那個石氏集團的小鬼呢。”
正說着,他們就撒腿跑去最大的帳篷裡,但來晚一步,帳篷裡空蕩蕩一片。
“不在!”
“趕緊去找她!”
“應該在附近,不會跑太遠!”
“屍體被發現,我們做的事完全暴露了啊。”
“找到她後,連她一起幹掉。”
大叔們拼命地四處尋找石怡的蹤影,殺紅眼的他們殘忍到連一個十歲的小女孩也不放過。
幸運的白璧躲在草叢裡躲過一劫,他壓抑着恐懼,緊緊地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響。
剛剛白璧親眼目睹一個恐怖的殺人現場,原來不止辛信,他們全部都是殺人犯!
白璧一開始就對這羣人有所懷疑,他們的反應過於安靜、妥協。憑十七個人的力量,完全可以不用聽從那三個手下的命令。事實證明他們所謂的服從,只是爲了隱藏背後不可告人的秘密。
石怡說不定早就發現,纔會僱傭那三人保護自己。直到遇上我們,然後故意給我們線索,揭開他們的秘密。可那小丫頭高估了我,我除了頭腦還可以外,打架那方面根本不會,要是二愣子在這裡就好辦。
才分開沒多久,白璧開始想念魏樹塵,沒他在,自己就是一個被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菜雞。
不能繼續呆在這裡,得要趕緊逃走,幸好夏夏姐及時離開。我要把這件事告訴樹塵他們,讓他們小心。
“幹什麼呀,你們要做什麼啊?”
白璧想離開時,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他轉頭一看,原來是遲音。
“聽到嗎,小子?!”辛信拿着木棍,用尖銳那一端指着遲音的脖子,對着森林大喊,“快點給我滾出來,不然你也知道他們幾個會有什麼下場。怎麼,想拋棄最重要的同伴嗎?”
他們在威脅的人是白璧嗎?魏樹塵回想起剛纔遇到這羣大人的情景。大叔們二話不說把三人包圍起來,強行帶到這裡。
更令人震撼的是,他們身上的衣服沾有新鮮刺目的血跡。頓時,一股寒意涌到三人的心頭。
“那是誰的血?夏夏姐和白璧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明明是三人的處境比較危險,但馬一志卻開始擔心戴夏夏和白璧的安全。
“別胡思亂想,他們倆不會有事的。”
魏樹塵嘴上這麼說,事實上心裡也是忐忑不安。雖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但好像發生相當嚴重的事情。白璧,夏夏姐,你們千萬別出事。
同伴們的性命攢在大叔們的手裡,躲起來的白壁不可能扔下他們獨自逃走,但又不能貿然出去救人。那麼他只好去問想要知道的事情: “大叔,你爲什麼要去殺禾麗姐?”
“爲什麼?那其實是一場意外。” 事情敗露的辛信乾脆直接承認,他慢慢地講述那一場無法挽回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