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石怡的素描本不小心掉落在地上。
西裝大叔好奇地撿起來一看,驚喜地說:“動物的畫,難道說都是她畫上去的嗎?果然這孩子並不簡單,趕緊把隱藏的秘密坦白從寬,究竟這個島是什麼,你一定知道吧?”
鋒利的匕首劃破了白皙的皮膚,一點鮮紅的血緩緩流下,石怡依舊面不改色。她就像早已看透生命似的,漠視疼痛。
西裝大叔無比震驚,她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完全不像十歲的孩子,究竟經歷過什麼事情。
誰料毫無防備的花襯衣大叔,突然感到下身一疼。手裡的石怡和匕首不由自主地掉落,疼得他幾乎暈厥過去。
隨後傳來了冰斌的聲音:“幹架是可以不擇手段的,贏了纔是王道。”
“怎麼回事這混蛋小孩是……”
“老是說小孩,你是不是語言詞彙有點貧乏,我是不會讓你欺負她的,讓我來做你的對手吧。”冰斌帥氣地站在眼前,絲毫不畏懼的模樣簡直就像童話裡營救公主的騎士。
“小屁孩能做什麼些哦。”西裝大叔正要對付冰斌時,身後遭到狠狠地一擊。
魏樹塵成功地把西裝大叔打昏。大家重新把狡猾的大叔二人組捆綁起來。
冰斌和戴夏夏小心翼翼地爲石怡的脖子,包紮傷口。
“幸好石怡身上沒有受嚴重的傷,但企圖想再做傷害我們同伴,絕對饒不了你們!”魏樹塵惡狠狠地警告大叔二人,“看來之前說也是謊言吧,說什麼有別的塔。”
“那些話是千真萬確。”花襯衣大叔開口說話,面臨一羣高中生手裡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終於被嚇得妥協,乖乖說出實話,“我叫杜韋,他叫武順。”
“大叔,多餘的事就沒必要和他們說。”西裝大叔絲毫沒有屈服的樣子。
“已經沒關係啦,武順老弟,之前是我們做錯了,現在會一五一十地把話交代清楚。”杜韋不再頑固,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硬。
“切,從我的口袋裡把手機拿出來吧。”武順大概覺得再反抗也沒意思,開始變得老實起來。
“手機?”魏樹塵愣了一會兒,自從來到島上後,因爲沒有電源,已經好久沒碰過手機。
“因爲是太陽能電池,所以無需擔心電池的問題。”
魏樹塵拿出對方的手機,按對方說的方法打開照片一看,不由自主地大吃一驚。
“這是什麼?”
“我們在最近一段時間裡都住在那裡,看它的樣子驚訝吧,大家稱之爲倒塔。”
照片上的建築形似倒立的金字塔,塔頂朝下,深深地埋入泥土裡。
“那裡聚集的人數比你們還要多,大概50人左右。”
大家聽後,都走了過來聽武順繼續說下去。
“哼,事到如今,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吧。支配那座倒塔和區域的,是個非常可怕的女人。”
“你說支配那個塔的女人非常可怕?”金崇倒是好奇究竟是誰那麼厲害,可以支配這麼多人。
有多可怕,比二愣子的老媽可怕嗎?之前見過他老媽一個腳踢把兒子踹到牆上,扣不下來的那種。那股狠勁,普通男人都比不上。
武順正要說那女人的事時,方淳着急地打斷他的話:“你首先解釋一下照片上的塔是怎麼回事。”
“好吧,那就先從這座塔開始說。喂,能把繩子先解開嗎?我們不會逃跑的。”難得氣氛一片和諧,武順不禁提議把繩子先解開。
“話說你們那邊是怎麼樣的一個團隊?差不多五十人,真虧你們活到現在,人數衆多的羣體置身於惡劣的環境下,很難把所有人團結一致。”白璧對五十人的團隊相處模式很好奇,一旦發生涉及到利益的事情,是否真能團結一致?之前辛信那一堆大叔,因爲有對方的把柄纔會暫時合作的。
“因爲我們有個非常強的領隊啊。”武順活動了一下筋骨,解釋。
“是那個很可怕的女人嗎?”魏樹塵好奇地問,莫非是鐵規則用暴力解決問題?
“不是,那是另一個人。等下吧,給你看個東西。”武順拿着手機翻到一張照片,遞給魏樹塵他們看。
照片上是一個有30歲的男人,懷裡抱着大約七歲的小女孩。
“這是我們之前的領隊,他帶着自己女兒一起度假,然後被捲進這場事故里。在同一個地方逗留太久會很危險這是他的看法,所以我們儘可能在島上保持移動。”
然後過了一個月多,在森林的盡頭,看到海的同時,他們發現了那個顛倒的金字塔。
剛開始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奇怪的建築埋在土裡,有些好奇爲何大部分都被埋在裡面。而且還發現一個只有窗戶大小的洞口,但大人是無法進入。
因此他們爲了調查,在建築物周圍進行了挖掘工作,然後發現一件不得了的事。
這座島居然有人工製造的瀝青,在倒塔的附近,鋪了一條非常長的路,大概一公里左右。
“瀝青,難道是跑道?”白璧驚訝地問。
“沒錯,我們當時也這麼想的。”武順點了點頭說,“在海邊竟然冒出一條突兀的跑道很不尋常,那距離莫非是給飛機着陸的。”
“對於出現在倒塔附近的跑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額?什麼想法?”魏樹塵被杜韋問得一臉懵逼。
“是飛機機庫,就在倒塔的裡面。”
“也就是說裡面或許有飛機。”魏樹塵頓時恍然大悟。
大家聽後,更是驚喜狂歡,若是能動的飛機,沒準就可以回家。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樣的飛機,不過總算有辦法離開這座島,樹塵,我們也到那裡去如何。”金崇越說越起勁,巴不得馬上啓程。
“還不能去。”就在大家滿懷期待時,白璧開口阻止。
“有什麼問題呢,白璧同學?”範夜不解地問。
“問題可大呢,或許那裡真的有飛機,但爲何武順先生和杜韋先生會千辛萬苦跑到這邊,而放棄離開的機會?”白璧立馬聽出對方說的話破綻之處,而兩人的臉色也突然變得沉重。
“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魏樹塵全身警惕起來,大家臉色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和剛提起的那個可怕女人有關吧。”白璧對他們所說的話一字不漏認真地聽着。
“因爲我們的領隊就是被那個女人殺掉。”武順的臉色變得更蒼白難看,即使過去一段時間,他內心的恐懼久久難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