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慕大哥,你還真打算留下來看這些人過家家啊?”
孤星打趣的說了一句,卻見慕寒依舊不爲所動,不由說着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卻見七號擂臺之上,一位身穿明黃君子袍的俊俏少年翩然而立,手中一把闊劍格外引人注目,此刻他的對手正匍匐在地上顫抖不已,顯然是不戰先怯。
“靈冶後期巔峰!”
從其散發出的氣勢讓孤星得以看清了他的修爲,不由地心中一驚,從年紀來看,那位模樣甚是好看的少年與自己差不了多少,雖然修爲較之自己還差了一大截,不過這份天資也足以稱得上是驚世駭俗了,要知道即便是一直被人稱爲天才的自己的二哥慕寒,在修爲真正達到靈冶後期巔峰的時候也絕對超過了二十歲。
孤星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之所以能在修煉一途取得如此快的進展,固然與其天賦驚人脫不了干係,但更多的還是他從小到大所經歷的殺伐多了,較之常人有着更多生死之間的感悟,若是處在同一環境之下,他的成就未必就能超越慕寒這些真正的天才。
而這時,慕寒似乎也看出了他心中的驚訝,淡淡道:“方纔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名少年乃是皇室中人,名爲楚離,是楚國曾經的攝政王楚雄的唯一後人,亦是楚國皇室最爲驚豔的天才,小小年紀便已是靈冶後期巔峰實力的高手,這份成就縱是比之三弟你怕是也差不了多少。“
“楚離麼?”孤星喃喃的重複了一句,難怪自己從他的眉宇之間依稀看到了柔兒的影子,原來是她的堂兄。
“除了楚離,此次初鋒大會還有幾人的表現十分出衆,他們分別是風家的風陌安,雨家的雨洛凝,夕家的夕雲凡以及夜家的夜獨行,此外,還有一些人叫不出名字,想來都是一些不知背景的散修。”
說到這,慕寒頓時感慨萬千地嘆了一句道:“楚國不愧爲大陸七國之首,果然人才輩出,相比之下,我大燕雖然也不差,但若是真拿年輕一代做個比較的話,怕是拍馬也難及。”
“二哥何須妄自菲薄,燕
國縱然在這一方面不如楚國,但若是論到絕頂高手的數量,相信又該論到楚國望塵莫及了。”
孤星笑道:“依我看,楚國與燕國之間,就好比尺有所長,寸有所短,各有千秋罷了,二哥又何必執意要分出個高下?”
“三弟,這一點可是你錯了,楚國的絕頂高手可一點也不比我大燕少,只是都在軍中罷了,而且這些年也的確消耗的差不多了。”
說到這,慕寒肅然起敬道:“若是論到凝聚力,七國之中再沒有哪一個國家都及得上楚國,相比之下,我燕國那些烏合之衆,實在不值一提!”
“那是因爲燕國不曾像楚國這般,隨時都要面臨被蠻族覆滅的危險,如此也只能說是時勢造英雄吧。”
孤星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道:“好了,我們回去吧,繼續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一次二人並未返回農戶大哥那裡,而是用重金從一商人手中租下了一處別院,就在天羅廣場的附近,如此也是爲了讓孤星可以徹底放開手腳施展御龍劍法,雖然以他的真實戰力正常狀態下完全可以碾壓楚離之流,但如今畢竟不同常日,他與人交起手來有諸多限制。
若是考慮到萬萬不能暴露身份,那麼落敗也是極有可能的,這讓對洗筋伐髓丹志在必得的孤星如何接受得了,故在剛一住進別院之後,孤星就迫不及待的演練起了御龍劍法,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不求能夠領悟到這門劍法的真意,只求能把每一式劍招吃透,他就再無遺憾了。
慕寒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的,二話不說便抽出龍吟寶劍主動做起了陪練,一時間只聽得院中金鐵交擊聲不斷,不知不覺間又已是月上新檐。
第二天一早,依舊是天羅廣場,孤星大步流星地向着九號擂臺走去,此時擂臺之下早已有多名年輕武者在此等候,見他如此張揚地走了過來,每個人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淡淡的譏諷。
與他這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不同,這些年輕的武者自問今天能站在這裡憑的全是自己的實力,不過一想到待會
兒若是能跟這傢伙分到一組,那取勝豈不是易如反掌,衆人的眼神頓時又變得火熱起來,孤星被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當下對他們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這下衆人可炸了毛了,一個全憑走了狗屎運才能站在這裡的廢物居然也敢鄙視他們,頓時一個個就想給孤星點顏色看看,就在這時,又是一聲熟悉的鑼響,緊接着灰衫老者的聲音不含一絲感情的響起道:“第三十五場,二十七號對四十一號!”
孤星正抱着劍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忽然間卻發現衆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自己身上,不由地微微一怔,而這時,那名號碼爲四十一號穿一身淡藍色長衫的男子早已飛上擂臺,挑釁地衝着孤星叫囂道:“喂,下面那個廢物,你到底上不上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孤星何等孤傲心性,如今竟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以廢物稱呼,當下氣得哇哇一聲抽出長劍,狀若瘋魔般向着擂臺殺了過去,見其這幅氣勢洶洶的樣子,衆人頓時還道是自己看走了眼,難道這看似廢物的小子竟一直是在扮豬吃老虎不成,心中隱隱又升起了幾分期待。
而這時,孤星也已衝至擂臺前,旋即他深吸一口氣,發出怒喝一聲宛如雷震,然後在無數人的注視下再次爬上了擂臺……
“嘁~”
衆人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枉自己還傻傻的期待着這個走了狗屎運的傢伙會有什麼不一樣的驚人表現,不由越想越氣,紛紛叫罵道:“快將這個廢物打下去,別再給大會丟臉了!”
“我大楚沒有這樣的廢物!”
……
擂臺之上,那名身穿淡藍色長衫的男子望着孤星不屑一笑道:“廢物,你還真敢上來?罷了,今個兒爺心情不錯,你若是現在磕頭求饒,爺還能留你一條賤命,不然就休怪爺出手無情了!”
聞言,孤星微微皺眉,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這番話並非是在威脅他,而是真的起了殺心了,對於這種動輒便要取人性命的人,他亦沒有半分好感,心裡盤算着待會兒定讓其付出血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