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微微一緊,眸底閃過抹厭煩,臉上的笑意卻淡了幾分,沈亦宸說,“可雯,你準備做什麼?”
徐可雯壓制住自己隨時跳出來的心,嬌羞一笑,“亦宸,我喜歡你。”
眉頭微不可聞一皺,“說什麼胡說?我只把你當妹妹?”
徐可雯的心涼了涼,心頭滿是不相信,不相信這麼多年來,他只把她當妹妹,去美國的時候,他會帶着她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如果她傷心難過,他會送她禮物。
那麼細心觀察着她的情緒,怎麼可能只是當妹妹?
“亦宸……”
沈亦宸拿着資料剛轉身,身後被美玉撲了個滿背,徐可雯在他背上蹭着,抱着自己喜歡已久的男人,徐可雯感覺自己瞬間有了需求,環在他腰上的手緩緩向下……就在越過皮帶的瞬間,房間裡那裡傳來一道聲音。
“沈先生?”嗓子乾乾的,聲音特別沙啞!隔壁在做什麼我並不知道,但當我聽到女人表白的時候,心裡特別的不舒服!
表白難道不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親親我我的時候才述說鍾情嗎?我還在房間裡啊!把我當死的啊?
像剛睡醒的聲音,徐可雯的手被沈亦宸大手握住,力道讓她覺得疼!沈亦宸轉身,把手鬆開,拉開跟她的距離說,“你知道我的原則,動人從不動身邊的。”
聞言,徐可雯臉色煞白,隨即涌出抹苦澀的笑意,“可是,我不在乎!我真的喜歡你。”
沈亦宸微不可聞嗤笑一聲,“可雯,你對得起她嗎?”
徐可雯身體狠狠一晃,踉蹌退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失去血色的雙脣在顫抖!沈亦宸卻像沒有看到,腿一邁進了房間,揉了揉了眼睛,我說,“你有朋友來了嗎?”
沈亦宸聲音出奇的溫柔,“不礙事。”,把被子往我身上提了提,他問道,“還有沒有不舒服?抹藥沒?”
眸光瀲灩,蘊含的溫柔讓人挪不開眼,呆呆的望着他,一時之間忘記反應,直到沈亦宸的手覆在我額頭探了探額溫,好笑似的說,“沒發燒,倒像燒傻了似的,還不快躺下?”
“沈先生……”
“亦宸!”
我跟門口的人同時開口,沈亦宸摸了摸我的頭,才轉頭看着徐可雯,“文件在櫃檯上,你帶給他就可以了。”
徐可雯的視線往牀上看,想看清楚女人到底是誰,偏偏沈亦宸護得緊,根本看不清女人的臉!身子不由的走了進去,沈亦宸略爲不耐的開口道,“還有事?”
徐可雯抿着脣搖頭,“那我先走了,晚上我們再一起吃飯。”
沈亦宸說,“晚上再說。”
彷彿剛纔沒有做什麼越矩的舉動,徐可雯甜美一笑,對着沈亦宸說再見。
很快,高跟鞋聲音越來越遠……
沈亦宸湊近,“不準備吃午飯?”
惺忪的眼睛望着他,一臉迷茫,他伸手突然颳了下我鼻樑,這種曖昧又寵溺的舉動讓我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他卻像事外人,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舉動會給人錯的猜測,“起來換衣服。”
即使他在,我也沒有矯情,直接在牀上把衣服換了,長髮隨手一紮,穿上鞋子,笑得歡快,“可以出發了。”
沈亦宸略帶笑意的眸光落在我身上時,徒然一涼,眯了眯眼,緩緩向着我靠經,突然之間就變了臉,而我完全不知道哪裡有問題。
“阮一唯?”薄脣輕啓,俊臉染上了寒霜。
下意識後退,“怎麼了?”
“剛纔去哪了?”緊盯着我的臉,我在他眼裡看到抹狹促的光。
被他發現我出去了……若我死不認,會不會拖上牀被折磨?
“出去辦了點事,就半個小時!”我舉起手,一副發誓的手勢,他淡離聲,挰着我下巴,晃了晃,“我說過,上一個欺騙我的女人,屍體在江寧河!”
動不動就威脅!我沒好氣的說,“我本來說的是事實。”
“事實嗎?”沈亦宸臉徹底冷了!
拽着我手臂強行拉出房間,“你要帶我去哪裡?”,掙脫着他的手,我慌張又不安,發覺沈亦宸變態起來的時候,蠻恐怖的!
就像昨天……我發現,他有戀足癖。
“把酒店監控打開!”到了值班保安室!沈亦宸開口的話讓我瞬間傻眼!
他說我騙他,指的是……杜傅容!
保安剛想拒絕,一大疊錢放在桌上,“前二十分鐘電梯監視,27層走廊監視!”
沈亦宸有天生領導能力,吩咐的話如同命令,瞬間屏幕上的畫面一轉,我跟杜傅容倆人單獨在電梯裡,而我身上的衣服,跟此刻身上一致。
保安脫口而出,“小姐,您被人偷了東西嗎?”
垂着頭,所有解釋都顯得蒼白,在這‘證據’面前,我連看沈亦宸的勇氣都沒有!像個木偶般把我扯回房間,門一甩上,人就被他抵在門後,冰冷的聲音像吐着信子的蛇在我面前,“跟杜傅容好到了哪一步?”
“我沒有!我們是清白的!”
“還嘴硬?沒有他會護你?在我面前抱你?阮一唯,你當我沒腦子?”他低聲冷斥,滿嘴嘰諷,聽着讓我說不出的難受!
事情,明明不該發展成這樣!
“我真的沒有!”我解釋着。
他根本不聽,握着我手腕突然一甩,動作來得太快,毫無防備,腰撞到旁邊桌子邊角,疼得我大叫,扶在桌子邊緣強撐纔沒有讓自己跌倒在地。
“沈亦宸,不管你聽不聽,我再強調一次,我跟杜傅容清清白白!”咬着脣,額頭因爲腰上的疼痛而冒出冷汗!
他冷嗤,“清清白白?”
“是,清白的!”頓了頓,我補充道,“從喜來登那次後,我跟過的男人,只有你!連我丈夫都沒有。”
他興味似的咀嚼着丈夫兩個字!
房門這時被敲響,“沈先生。”
沈亦宸過去打開門,進來的男人是蘇格懌,沈亦宸助理,看到我他明顯有些意外,卻瞬間收回神,“鞏紅的事情已經處理好。”
並沒因爲我在場而刻意壓抵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