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外忍組的人再次求見。
“帶來覲見。”忠良聽着山下備軍操練呼喝聲不斷,平靜的說着。
片刻後外忍組的中忍進入天守。
“北條家的運糧隊來了?距離小田原多遠距離?”王弘毅開口問着。
“主公,他們停在六十里遠的鎌倉。”
“停在鎌倉?”忠良用從腰間拿出摺扇,頂着下巴,不久指着忍者說道:“繼續注情況,隨時注意,每個時辰,報上來一次。”
“哈!”外忍組的中忍忙躬身應了,退下。
站在天守瞭望臺,望着遠處盡收眼底的大城,忠良的臉上冷笑。小田原城內就連足輕擡手喝水的動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眼皮底下北條家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北條軍的運糧隊真呆在鎌倉就不走了。糧食數目經過目測有兩千石左右,夠兩人食用一年。目前還在囤積。北條家也沒打算那麼着急運糧食到小田原,因爲渡過相模川就是一道難題。
相模川?忠良好像抓到點什麼,卻有抓不住。
永祿八年三月,水野忠重攻下足柄城和河村城,足柄上郡壓制完成。當地農民採取沉默的抵制態度。水野忠從沒有急於完成統治。他把軍隊南移到小田原被三公里處。一邊儘可能引拔當地的地頭,武士,一邊建砦監視小田原北。
天野景泰在大住郡卻遇見阻力,報告中北條家出動了精銳騎兵。不管夜裡還是白天亦或是下雨,都在不停騷擾軍隊。導致他進展緩慢進展十分緩慢。精銳騎兵就是傳說中的風魔忍者衆的作戰部隊。
忠良給令,以穩爲上,先站穩腳跟再圖掠地。同時派出加藤段藏協助他。
“主公,臣下求見。”
忠良派完命令。聽到本多忠勝的聲音,“來都來了,還不快進來。”
“哈!”拉門打開,本多忠勝先跪坐鞠躬然後走進來。“臣下是來請戰的。”
“請戰。”
“臣下聽說,北條軍在大住郡佈置了只騎馬隊,臣下想要去幫助天野大人,儘快完成本家攻略任務。”
忠良有些明白的點點頭,微微笑着:“你是想去和北條家那隻騎馬隊一比高下。”
“哈!最知我者只有主公了。”本多忠勝好戰的神色揚在眉毛上了。“還有就是春耕快要結束,北條家軍力快要聚集,臣下想在那之前完成攻略大住郡攻略。請主公下令,讓臣去!。”
對本多忠勝。忠良很是器重,他是有潛力成爲天下第一流大將,這樣一個將才,忠良向來不會虧待。
“可以給你去,但不許孤軍深入。”忠良鄭重囑咐。
聞聽此言。本多忠勝行禮:“臣謹記主公令。”
“大住郡關乎,本家小田原鐵桶戰略的側翼,就算不能完全攻略成功,也不能造成潰敗。”
“相模國大部是平原。無險可守。大住郡就是小田原策略的最前沿。不能有失。”
本多忠勝年紀不大,但在軍旅中七八年。深知地理兵法,聽了忠良的話。只是一想,就知道關鍵,當下就說着:“主公放心,臣下是在敵境作戰,定穩紮穩打,不會有失,幫助天野大人穩定攻略。”
聽了這話,忠良大喜,說着:“就是這意,你領我的軍令,今日就出徵。”
“哈!”本多忠勝俯身應是!
得到軍令,本多忠勝很快離開。
大住郡,天景泰的軍營。被連續襲擾,已經是疲憊不堪,士氣降到了低。士兵只想在在軍營的柵欄裡,不願意出營半步。北條家的騎馬隊被傳出了神。有人說北條家的騎士都是惡鬼,青面獠牙,頭髮棕黃。有見識的武將明白那是面具,奈何留言有板有眼,農民出身的足輕都信了。
本多忠勝帶兵來到大住郡,在一百米外就感受到無措的氣氛,當機立段另行紮營。天野景泰望着那邊別上備軍騎馬隊營無法可想,只能怪自己不給力。
軍營不遠處草叢中,一個侏儒向兔子般奔跑離去。熟門熟路的鑽入幾裡外的農莊;“五代目,水野家又來了,全是騎馬的,有三百多人。”
“才三百多人,不怕。今天晚夜襲繼續,那些馬匹說不定就是我們的了。”五代目就是風魔衆第五位風魔小太郎,他說完端起一碗酒全部幹掉,“氏康公說了,要是水野家退兵,就提拔我爲武士,那時候諸位也能跟着出人頭地。”
說罷,手中酒碗砸在地上,“走,準備去。”手下熱切跟上。
夜裡,足輕們都已入睡。風魔衆在夜色掩護下靠進軍營不到兩百米之處。漆黑的遠處,時而傳來清脆的兵器交擊聲。
“五代目,飛段藏已經被拖住了,他不能去報信。”小侏儒還沒馬腳高,他站在風魔小太郎馬邊,頭頂到人家鞋底,“但是也拖不住多久,他的身手......。”
“他的身手我知道”風魔小太郎回身和自己的手下說這:“一會我們不光要殺人,更要放火。看見火光,水野家的足輕就會四散逃竄”
兩百多人(三十騎)齊齊點頭,帶起面具,夜中真如鬼樣。夜襲擊開始了。
本多忠勝正睡下,喊殺聲,嚎叫聲把他吵醒。
“大將。天野軍遇到襲擊,正混亂一片。”部下闖進軍帳報到。
“隨我去看”本多忠勝走帳外看去,天野軍已經沒救,營地裡遍佈火光。
“大將。我們要不要去救他們。”部下指着外面。
“不用!”本多忠勝果斷否決,“傳令,點然火把,照亮三米之外。凡是靠近者格殺勿論。”
“哈!”備軍騎馬隊暴喝響起。
本多忠勝的營地被照亮如白晝。不一會鼓聲又響起,統治敵人我們早有準備。夜襲的風魔衆本想乘機再襲擊。見到這情景便不敢寸進。
“水野家,真有大將。”風魔小太郎,招呼收下開始後退。
正在這時,加藤段藏和屬下進入本多營地。悄悄和本多忠勝說了三句話。留下部下一名,消失在黑夜中。
本多忠勝望見收兵遠去的風魔衆,冷笑,殺機同時上臉。心中默數了兩百下。高聲傳令。“全體上馬離營地。部下不問緣由,依令跟上。
風魔衆夜襲完畢,跑出了幾裡遠,聚集在河灘,燃起篝火。全體坐成一個圓圈休息。
圓圈中央有個身材魁梧的人坐在石頭上,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大口。“所有人都到了嗎?”
“都到了”所有人回答到。
“好!聽令。”風魔小太郎面具後是謹慎的目光。突然,他大聲喝令:“風!”
圍成圓圈的全體人員同時站了起來。
又一聲:“雲!”全體人員又同時坐下。
卻有一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動。
“加藤君,不要隱瞞了。摘下面具”風魔小太郎大笑幾聲,收下抽出武器將那人圍住。
加藤段藏取下面具。“這就暴露了?”
“你是暴露了”風魔小太郎也笑着。
“我說的不是我,而是你。你難道沒有聽見嗎?”段藏說着把雙手放在耳後。“聽,多清楚。”
話音還沒落,轟隆馬蹄聲響起。本多忠勝的騎馬隊到了,以迅雷之勢,瞬息殺入風魔衆人羣。風魔小太郎擡頭向外觀看,馬上又低頭看去,段藏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了。情況緊急,他不多想,腰部扭動,從地上彈起,飛到馬背上。
雙腿剛夾馬腹,凜冽的寒光刺透了他的背心。加藤段藏拔出匕首,割下頭顱,把屍體推下馬,自己騎着風魔的坐騎消失在黑暗中。
是役,水野、北條兩敗俱傷。本多忠勝白天收攏殘兵,兩千大軍只在八百在列,其餘不知去向。
“是留,是回”本多忠勝首次獨立領軍在外,選擇擺在面前。‘要保持在大住郡的軍勢存在,主公是這個意思?”想到這裡他下令就地紮營,也派人向石垣山城彙報軍情。
石垣山城內,天野景泰,久野宗能,本多忠真跪成一排。
“免去天野景泰在大住郡知行與久野宗能,本多忠真閉門幽禁一月。”忠良冷淡的說道,揮手:“幽閉地點就在石垣山城。”
三人如蒙大赦,伏體應着,背部溼掉大半,然後躬身退出。
“主公,大住郡那邊要不要派出援軍。”正信計算了本多忠勝的兵力。“春耕就要結束,北條家反撲就要開始了。”
忠良肯定地點點頭,“傳令,本多忠勝爲大住郡攻略軍大將,井伊直親爲副將,領本部支援大助郡。賜本多忠勝大助郡兩萬石。加藤段藏伊豆一千石,二十貫金”說完忠良站起來,走了兩步,覺得兵力還不夠,繼續令着:“備軍出三備,四百五十人暫歸本多忠勝指揮,以上。”
水野軍整合極快,令下大半個時辰,軍隊整軍出發。
小田原城內,北條氏康,病瘦的軀體和骷髏無差,雙眼深凹。精神卻很好,中飯已經吃了一條小魚。
北條氏政走進來,做到氏康下手,心情也是十分高興:“水野軍真的分兵了。我算了下,能夠作戰的士兵至少去了兩千。”
說道這裡,他看見自己碗中還是空的,盛飯的小木桶就在邊上,乾脆自己盛飯。吃了兩口覺得不夠又多舀一勺。
北條氏康看到,取笑他:“連自己飯量都掌握不好的人,如何支撐得了北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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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氏政笑着回着:“父親大,我看只要討取了水野忠良,本家就高枕無憂了。”
“討取嗎?”北條氏康的智謀絕代,只要計謀成功也不是不能討取水野小子。‘我最後的北條野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