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你有沒有搞錯,你去了南洋渡都沒有找到他,怎麼又說馬上就能看到他?難道他在這裡?難道他又回來了不成?”
葉文揚笑了笑,說道:“進去吧,大酒鬼,等進去了你就明白了。”
苗老大說的沒錯。
徐興軒果然又回來了。
而且,他果然在賭!
看到徐興軒,葉文揚笑了笑。
可是夏雪飛,卻驚訝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夏雪飛像中了邪一樣,喃喃自語。
“好了,大酒鬼,這也怪不得你,他既然原路折回,目的就是不願讓人有所察覺,這很正常”,葉文揚說道。
“不錯,他料到別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找到這裡。”
“所以,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通天大殿。
一樓大廳的賭桌旁圍滿了賭徒。
每一桌都圍得滿滿的。
天下的賭徒總是那麼多。
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
這間大廳很大,足足放置着十幾張桌子。
每張桌子旁,都很熱鬧。
但最熱鬧的,當數大廳中央的這張桌子。
因爲這張桌上的客人,不但賭注極高,賭法也頗有意思。
徐興軒就坐在這張桌子邊。
他正在賭。
賭的仍是色子。
徐興軒坐在桌子左邊。
對手自然坐在右邊。
對手是一個年前人。
比徐興軒還年輕。
別看此人年紀不大,但他的脾氣倒是不小。
“哼,這把我押一萬兩,你敢嗎?”年前人說話的聲音很大,似乎恐怕別人聽不到。
似乎恐怕別人不知道他這次押了一萬兩!
“好,我押了”,徐興軒話音未落,一張紅頭銀票啪地一聲就拍在了桌上。
“好,算你還有些膽量,這次就讓你先來!”
徐興軒伸手拿起了搖色子的盅。
盅裡共有三顆色子。
誰搖出的點數最小,誰就獲勝。
當然,獲勝的人也就贏得了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可不是個小數目!
徐興軒拿起盅的動作很快。
搖的也很快。
落下得更快。
只見他“嗖”地一揮手,盅已通過他的手被拋向了半空。
盅落下。
盅在他的手裡。
三顆色子在盅下。
這是一個連貫的動作,這動作實在太快,衆人還未來得及細看,便已經結束!
“開吧”,這年輕人看着徐興軒落下的盅,冷冷地說道。
當徐興軒打開盅的時候,圍觀的人簡直看呆了。
三顆色子竟層疊相壓!
三顆色子的點數如今只能算作在一顆之上。
最上面的那一顆。
也就是說,這三顆色子搖出的最小點數,有可能只有一點。
徐興軒搖出的當然不是一點。
而是一點也沒有!
最下面的色子爲一點。
只是這顆色子已被中間的那顆壓住,算不得有點。
中間的那顆其實也是一點。
只是,它的上面也有一顆色子壓着。
這一顆,自然也算不得有點。
再看最上面的那一顆。
如果它是正壓在第二顆上的,那麼它必有點數。
可是,它沒有。
它不是正壓着第二顆的!
它竟是斜斜地壓着!
它的一個棱角,正落在第二顆色子的一點凹槽之內!
所以,最上面,只有一個棱角。
沒有點數!
所以,徐興軒擲出的點數是零!
看到這精彩的一幕,衆人自然連連拍手叫好。
因爲這一局,似乎已經定了。
衆人的目光已經齊刷刷地落在了這位年輕人身上。
這種目光很奇怪,它似乎能給人一種不屑一顧的感覺。
就連徐興軒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年輕人拿起了色子,慢慢地裝入盅內。
輪到他了。
儘管衆人早已對他不抱有任何希望。
但他還是拿起了盅。
他還沒有搖。
沒有搖,豈非勝負就不能確定。
衆人正在議論紛紛。
忽然,“啪”地一聲巨響,震動了每一個人的神經。
大廳裡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人們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年輕人的盅,已落下。
他結束了。
盅在桌上。
色子在盅下。
儘管人們已懶得去看,但本能的好奇心還是驅使着衆人轉去了目光。
當目光落在色子之上,衆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以形容。
是驚訝?還是讚歎?
是活見了鬼?還是難以置信?
總之,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異常奇怪。
因爲人們清楚地看到,當年輕人把盅打開的時候,下面只有兩顆色子!
只有兩顆!
兩顆沒有點數的色子!
這是怎麼回事?
衆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又向前擠了擠,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沒有看錯。
是兩顆!
兩顆沒有點數的色子!
衆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時候,徐興軒說話了:“閣下果然了得,這一局,我輸了!”
如果說看到的已叫人驚訝不已,那麼他們聽到的就更加難以置信!
其實,徐興軒說的沒錯。
他是輸了。
他搖出的點數是零。
年輕人搖出的也是零。
是真正得零點!
原來,這個年輕的高手在搖起色子的那一瞬間,三顆中的一顆,便被他搖碎了。
粉碎!
已成粉末!
搖碎的那顆色子變成的粉末,遮蓋了另外兩顆色子的點數!
徐興軒不得不認輸。
因爲僅憑這一股內力,已叫他不得不服。
徐興軒輕輕地拿起了賭桌上的兩顆色子。
輕輕一吹,吹起一層粉末!
粉末吹去。
赫然露出了兩顆血紅的凹點!
徐興軒的一萬兩銀票,業已揣進年輕人的懷中。
但這並沒有結束。
“啪”地一聲,又是一張紅頭銀票拍在了桌上。
“這是十萬兩,誰敢來?”年輕人大聲說道。
他的聲音似乎很大,尤其是當他說道他押下的賭注的時候。
似乎他真的擔心別人不知道他押了十萬兩銀子!
大廳裡又是一片沉靜。
衆人都已看到過這位年輕人的手法,哪個還敢應聲。
片刻之後,人羣中突然傳出一聲:“我來!”
衆人的目光同時向聲音傳出的地方看去。
當目光所聚,衆人都已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大廳裡不禁響起了“唏噓”之聲。
那是嘲笑他人不自量力的“唏噓”之聲。
因爲大家都看到了那個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