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引巖動作停滯了一下,夏末說得波瀾不驚,語氣淡漠毫不關心,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她就那麼不在意嗎?
厲引巖想着,還是朝着夏末的嘴湊過去,夏末見狀再一次出聲提醒:“我這張嘴,可能也被別人吻過。”
厲引巖徹底停下動作,也收回了雙手,眼底浮現出一片冷漠,臉色也變得極不好看。
頓了頓,夏末準備轉身離開,厲引巖卻先一步開口問:“你和葉摯宇什麼時候結婚?”
被問及這個問題,夏末表情尷尬了一下,卻還是說:“不知道,看情況吧。”
葉摯宇是什麼人厲引巖很清楚,天天嚷嚷着不婚,這次卻破天荒的直接鬆口說要娶夏末,昨天在夏家更是來勢洶洶,在夏家宣誓主權,說夏末是他罩着的女人,葉摯宇這麼主動了,夏末卻說不知道,看情況。
厲引巖也沒有問,只是說:“婚期定下來找人通知我一聲,我會提前抽時間和你領證。”
夏末低頭,嘴角帶笑:“好。”
說完,便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厲引巖沒有再進臥室找香菸,而是折身回了書房,在看別墅周圍的監控。
確定夏末安全走出了小區,厲引巖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下午的時候,連風葉過來了一趟,帶來了一些消息,又很快離開了。
厲引巖這纔打開了信號,和天下會取得了聯繫。
厲引巖再次在書房裡坐到天黑,期間又是接了無數電話,處理了無數突發事件,好在在晚上十點四十的時候,天下會那邊傳來消息,除了克瑞爾逃掉,該控制的人員已經全部控制住,該撤離得也已經全部撤離掉,那些損失的技術文件,Jon也盡了最大的努力追回了一些,不能追回的也銷燬了不少,有幾項技術資料對方拿到的也只是一部分,不足爲患。
銀行這邊卻不容樂觀,死亡人數不斷上升,損失也不斷增加,不少和天下銀行合作的夥伴都開始浮動不安,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催還存款。
這件事情影響極爲嚴重,三十層高的大樓被削掉一大半,還是天下銀行的總部,情節十分嚴重,要是處理不好,天下銀行可能會面臨破產,並背上鉅額的債務。
厲引岩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冬天的夜,清冷又蕭索,接近四十個小時沒有休息,厲引巖卻彷彿不知道疲憊一般,依舊坐在電腦前,等着消息。
凌晨三點十分。
厲引巖的眼睛盯着電腦上的幾個監控視頻,忽然見其中一個視頻裡有動靜,厲引巖懸着的心微微鬆懈了一些。
十幾分鍾過後,連風葉出現在視頻裡,對着攝像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厲引巖嘴角悠然揚起。
然後監控裡出現了一些別的人,來來去去的忙碌着。
連風葉一身黑衣,戴着大檐帽,遮住了整張臉。
一到別墅,連風葉就摘掉帽子,見厲引巖已經在大廳等他了,便出聲問:“在家裡窩了這麼久,憋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