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向敬重父親,自然也一直遵守着父親的命令。
只是如今意外得知,厲引巖也是傅家的人,這讓他們措手不及。
大哥和二哥與厲引巖關係甚好,厲引巖更多的時候也是把自己當成了整個葉家人,可是如今一個轉換,他成了葉家最討厭的人,這不管是對葉遜,還是對厲引巖,都太殘忍了些。
“爸,吃點東西吧,彆氣壞了身子。”葉天宇放下碗筷,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老四你說,鑑定報告會不會出錯?”葉遜出聲問,聲音渾濁,彷彿一夜之間,老了許多歲。
葉天宇抿脣,半晌才搖搖頭:“爸,那份報告沒有錯,厲引巖的確是傅家的人。”
“是麼?”葉遜苦笑,面容帶着悲傷,“當年我也是看他苗子正,有拼勁,敢闖,才帶他回了葉家,那個時候他才六歲。”
“一般孩子六七歲都孩子父母懷裡撒嬌,他卻要自己生存,當時他眼睛裡散發出的傲氣,我至今都還記得。”
那時,小男孩兒倔強的模樣記憶猶新,髒兮兮的臉上揚着不該是那個年紀該有的沉着這冷靜。
他幾乎是拿命在拼活下去的機會。
索性,這個孩子遇上了他。
那個時候,他還年輕,也有了仨個兒子,於是收了那個流浪的男孩兒。
那時,他連名字都沒有。
上戶的時候,厲引巖自己起了姓,他送了名。
最初他給的是“引言”二字,引言位於文章的篇首,意爲全新的開始。
然而小男孩兒覺得那個名字不夠霸氣,強烈要求將語言的言改爲了岩石的巖。
葉遜見他挺有主見,隨了他。
後來,厲引巖七歲的時候,便將他丟給了當時他還領導的地下組織,任他訓練發展,但每個月厲引巖都會回葉家,每次回葉家,都會帶着葉摯宇出去惹事,回來兩人都免不了一頓皮鞭。
就這樣,厲引巖和葉摯宇,在他的皮鞭下長大。
再後來,他抽身離開組織,厲引巖則越發展越好,和人一起成立了天下會。
當時天下會還只是雛形,受到多方打壓,他們一步步走來,又藉着天下會的名頭成立了天下銀行,從此聲望一發不可收拾。
從****走出的人,向來都帶着鐵血和冷傲,厲引巖也不例外,興許是幼年那不堪的經歷,厲引巖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死神”的代言,沒有誰敢惹他,他變得冷血鐵腕,無情狠戾。
就像是行走的冷空氣。
想着往事,葉遜的眼睛異常酸澀。
葉天宇拿出一份資料,說道:“我讓人連夜收集了資料,辰風財閥一年前便開始多次自主的幫助天下銀行挺過難關,就如傅光年所說,他們對天下銀行的注資,不是以盈利爲目的,而且調取國際資料庫得知,月亮島島主的確有一個已經在二十多年前便在海上遇難的兒子,想必,就是厲引巖了。”
“天意難測啊!”葉遜長聲嘆息。
他遇見厲引巖的時候,葉筱筱正好死了,夏末剛好出生。
老天安排着一切,究竟是何用意?